倆人掙得臉紅脖子粗,你薅我頭發我揪你衣領,像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似的,在玄武崖上扭打在一處。
“好啦!都給我消停點。”
薩千雪雙臂抱胸麵沉似水,周身升騰著恐怖的戾氣,擰眉瞪眼的怒視著扭打在一處的墨、朱二人,笑吟吟的,道“一周之內都彆在我麵前提酒,更彆讓我聞到酒味。”
“要是讓我發現你倆誰敢私自偷嘴喝,那就罰誰到仙人壁蠍子倒爬一百次。”
墨北玄和朱佑二人聞聽,嚇得一縮脖子,瞬間從扭打在一處的小朋友,變為了相親相愛的好兄弟。
二人勾肩搭背喜笑顏開,毫不吝惜的讚美著一旁戾氣騰空的薩千雪,那種超自然的感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現在是選擇到練功房修練,還是乖乖的回去睡覺?”薩千雪在戾氣的籠罩下笑吟吟的道。
瞬間,玄武崖上肅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一陣涼爽的秋風拂過蕩起片片落葉。
在一輪銀白色皎潔月光的揮灑下,片片落葉隨著陣陣秋風翩翩起舞,襯托得薩千雪那如吉他般豐盈的身段更加的顯得俏麗婀娜。
精雕玉琢的小手輕輕的掩著櫻唇桃口,美眸眨動,臉上洋溢著恬然釋懷的笑容。
望著那群一哄而散的背影,眼角處滴落下兩行喜然的淚花。
玄武堂建在一座大合院當中,院落裡整齊的坐落著十幾棟小樓,院落前橫著木質結構的匾額,匾上雕刻著四個大字,玄武小築。
在小築合院的最北方,一座三層木質結構的樓頂上,借著皎潔的月光清晰的可以看清,房頂的琉璃瓦上半躺半臥著兩個人。
“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朱佑雙手枕在腦後,凝視著天空中璀璨的繁星,向著身旁的墨北玄問道。
“後天吧!”墨北玄說完舉起手中的洋酒瓶,“咕嘟…”的喝了幾口酒。
“這回走的路遠,眼界開闊的也寬,走得遠了,經曆的多了,才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朱佑有些神離的緩緩道。
“星空的美麗就在於群星的璀璨,能否成為其中最耀眼的那顆,就要看是否能夠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煉。”墨北玄喝了口酒,凝視著星空感言道。
“你要去尋找那傳說中的無相傀儡術?”朱佑道。
“是的,雖然那隻是個傳說,可既然能流傳出來,就說明曾經一定是有的,這決然不會是空穴來風。”墨北玄堅定的道。
“如果世間真有無相傀儡術,恰巧又被你找到了,你有幾層把握能複活薩大娘?”朱佑問道。
墨北玄那如群星般明亮的雙眸有些空虛的凝視著星空,緩緩的,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連一層把握都沒有吧!”
“但我仍然不會放棄,薩大娘和千雪為我們付出的太多了,我們理應為她們母女做些什麼。”墨北玄喝了口酒顯得有些低沉。
“出去後彆太自以為是了,凡事多掂量下後果,彆太貿然了,四方神將血脈覺醒的不隻是你。”
“而且”朱佑頓了一下,坐了起來,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幾口酒,雙眸中透著憤慨,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低落,沉沉的,道“恐怕你是四方神將中最弱的那個。”
墨北玄看著一臉衰氣的朱佑,氣的嗬嗬一樂,啞然道“我就那麼悲催?”
“都混到最底層去啦?”
朱佑喝了口酒,斜眼吊了一下,臉上意氣正勝的墨北玄,撇了撇嘴,鄙然的,道“怎麼,打了幾場勝仗就火燎腚的蹶得上了?”
“你還是消停點好,不然有的是人直溜你。”
朱佑目光略顯呆茫的直視著遠方,慢慢的,道“十七年前,薩大娘在臨危之際,以殘缺的本家仙術拘魂令,將我們鬥靈七衛的亡魂鎖住。”
“又以自身元壽催發仙術,將我們七人的亡魂移到了命格相合的七人身上。”
“這才勉強保住了我們七人的部分殘魂。”
“十三年前,千雪姐又將我們秘密的帶回玄武崖,傳授我們前世的功法與覺醒的法門。”
“又七年後,我和祭遵最先覺醒。”
“我也很自以為是。”
“在返回時的途中,我們在中都偶然遇上了西方鎮魔主將夕瑞堯,當時我便和祭遵喬裝去試探了一下她的斤兩。”
“倆個大老爺們欺負個女娃真丟人。”墨北玄一臉壞笑的看著朱佑調侃道。
“哼”朱佑略顯無力的歎了口氣,臉上堆滿了悲催的衰氣,說話顯得有氣無力的,道“我們欺負她,你彆逗了。”
說著,朱佑艱難的伸出兩根手指,又轉變為一根手指,像咬敗的鵪鶉似的,垂頭喪氣的低聲,道“二打一,秒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