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玄尬然的一攤手,顯得萬般無奈的,嘟囔道“我的法寶打大,不打小。”
“而且,還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誒呀,比劃了幾次,都被你警覺的發現了。”
“遺憾,真是遺憾!”
說著,墨北玄慶幸的一呲牙,負手而立,接著道“不過,這次嘛!”
“你可是,躲不開滴嘍!”
話音未落,隻見墨北玄負在背後的右手向前一探。
掌中拖著一尊,散發著古樸滄桑氣息的青銅戰鼎。
鼎的體積不大,約有足球大小,成半圓形的鼎身三足而立。
仔細端詳,三隻鼎足為三種不同形態的神獸,立起後腿,以前肢撐起鼎身。
兩隻獸形的鼎耳,一龍一虎,鼎身上銘刻著七種形態各異的上古神獸圖案。
祥光爍爍,威壓彌漫!
北界神域之王神聖權威的象征:北極元辰青銅鼎!
達尼格勒的神經大條繃地噔噔緊,倒吸一口冷氣。
“嗖…”
下一刻,倒提日月瘋魔杖,閃身向後急退出十幾米開外。
翻愣著僅存的左眼,陰鷲的凝視著,托在墨北玄掌中的青銅戰鼎。
掛滿血漿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慶幸的孤高,撇著嘴,抓扯了一把腮邊的貂須鋼髯。
透著孤芳自賞的,得意道“灑家的智慧,豈是你這小輩所能比擬滴!”
“哈哈…”
“灑家早就斷定,你這龜孫兒詭計多端。”
“你這捉襟小伎,在灑家麵前豈能得逞。”
不過,達尼格勒嘚瑟幾句後,也敏銳的察覺到那戰鼎上所散發出的強勢威壓。
即便離著多老遠,濃烈的死亡氣息襲的他毛孔發炸,久違的死亡感直透骨髓。
三丈法身的確目標太大,真讓著龜孫兒手中的物件砸一下,還真是凶多吉少。
僅存的環眼狡然的轉動了一陣,撕扯著貂須鋼髯,陰翳的冷笑,道“龜孫兒,交出實底。”
“無非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罷了。”
“等著你那群,隨行的同夥前來支援。”
“不過,那幾個攢雞毛湊撣子的能有什麼乾貨。”
“來了,無非也就是添加幾道陪葬的冤魂罷了。”
“一群土雞瓦狗爾,根本不足為據!”
“況且,有增援的也不隻是你。”
“灑家的隨行之人,很可能在你的增援之前趕到。”
“死,你今天是躲不過去滴!”
“就看你是想死的舒坦點,還是遭點罪。”
墨北玄一臉階級鬥爭,像個偷糖果被抓個現形的淘氣包。
咬著牙,雞皮酸臉的,道“行呀賊禿,看地挺透徹呀!”
“既然底牌被你戳穿了,那咱就甭廢話了。”
突然,墨北玄散著痞子氣,手中掂著青銅鼎。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踱著小碎步朝達尼格勒走去。
達尼格勒看著行跡敗露,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墨北玄。
結滿血痂的圓臉,不自主的浮現出一抹自賞的猙獰。
僅存的左眼中,閃著陰鷲的戾光,撇著嘴,賞析著如歧途亡羊般的墨北玄。
“嗬嗬…”
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
顧盼自雄的,挖苦道“龜孫兒,灑家是不會給你偷襲的機會滴!”
“神遁:降龍伏虎術!”
“終極奧秘:法象天地,返璞歸真!”
隨聲而起,幽暗中猛然掀起一股凶厭肆虐的罡炁旋風。
“嗚…”
以達尼格勒的腳下為原點,極速向外擴散開一道狂暴的罡風衝擊波。
陰森的幽暗刹那間,被攪蕩的扭曲變形,恰似一石激起千層浪相仿。
墨北玄陡然頓住了前挪的小碎步,星眸幽泉深邃的凝視著漣漪中心。
數息後,被攪蕩得破破糟糟的虛空,才緩緩的拚湊出原有的景物。
地表上,已不見達尼格勒的法相金身。
一團凝練如油漆般的凶厭之氣,蠕動在地表之上。
少時,越凝越稠,越稠越濃。
越濃,凶煞之氣越盛。
一道魁梧得不像話的身影,逐漸從那凶煞之中浮現而出。
刹那間,爆棚的凶厭狂暴肆虐,驟然席卷了近千平幽暗。
“龜孫兒,你以為誆騙灑家散了法相金身。”
“灑家就任你宰割了嗎?”
“哈哈…”
“那隻是你飾智矜愚的自我以為罷了。”
顯露出本尊真身的達尼格勒,猖獗的咆哮聲震蕩得幽暗空穀回音。
那張布滿了暗紅色血痂的麵龐,被濃烈的凶煞之氣襯托得更加猙獰嗜血。
上身顯露在外的強健肌肉盤根錯節嘎哩嘎達,仿佛是一塊精鋼打磨而成。
其內蘊藏的恐怖爆發力,起碼要超出法相時的數倍有餘。
身軀上勃然噴發的恐煞之氣,凝煉的如暗紅色明膠相仿。
既濃稠,又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