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老白菜幫子更難啃呀!
墨北玄正盤算著,對敵之策。
“老爺子,且慢。”
“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小的付其勞。”
“他這弱雞,可沒資格死在您的鞭下。”
“把這土雞瓦狗的貨色,就交給我吧!”
墨北玄隨聲望去,魔君中悠閒的踱出一名偏偏美少年。
一身純白色無一點雜染的休閒裝,白色高幫的滑板鞋。
略帶微卷兒的黑發遮耳垂肩,葉眉星眼鼻似懸膽,白麵無須唇似凸珠。
扇子麵的身材修長勻稱,十指纖纖膚如凝脂,手中敲打著一隻走鳳盤龍的精美玉簫。
玉樹臨風,傳說中的潘安也不過如此!
說他是個大姑娘,活脫能氣死小媳婦!
隻是在那眼角眉梢,鐫著千層殺氣,身前身後,卻又透著百步的威風。
凝眸細瞧,那雙娟秀的眼眸竟是絳紫色的,微微眨合間縷縷攝魂的豪芒奪眶而出。
見走過來的美少年,天威星呼延絕神情一怔,言語中不經意的帶出了些許的顧慮。
雙鞭交於單手,手撚銀髯似笑非笑的,道“天巧星君,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
“不過,也是到了吃一口少一口的年候了。”
“再不賣弄賣弄,就沒人喜歡這老幫子嘍!”
叫天巧星的美少年,倒不失禮數,行至呼延絕近前,雙手捧簫深施一禮。
恭言道“老爺子,您過謙了。”
“您老貴為天威星,德高望重。”
“即使大掌櫃的也得受著您老的三分顏麵。”
“適才天微星一時大意,折了您老的虎威,這個過兒,就讓我給您找找。”
“我倒不敢說收莊包園,怎麼著,也得將那猖獗小兒斬於當場,給您老和和臉兒。”
“不過,您老寬心,力所不及時,我絕不勉強。”
“到時,您老再出馬尚不為遲。”
天威星呼延絕的神情,還是顯得有些顧慮,卻也不好牽強回絕。
隻得默默的點點頭,叮囑道“此子心思狡詐手段不凡。”
“天巧星務必多加留神。”
“請老爺子安心,我自有分寸。”
再次施禮,天巧星邁步朝墨北玄走去。
望著天巧星的背影,呼延絕的臉色顯出幾分難色。
唉…
默然歎了口氣,大掌櫃的倒是敬我幾分年歲。
可這虛長的年輪,卻不是我倚老賣老的資本。
若不是念及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些用處,大掌櫃的也不會禮賢的高看我幾眼。
當年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這次異域行動,按理說準備的也算充足,卻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
首次臨敵就損兵折將,地飛星、地醜星倒還好說,有無這二人也礙不著大掌櫃的計劃。
可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竟折損了地靈星:鬼手神醫薛無情,這個輔助係的唐級存在。
而異星基地內,那一百個正至卵化關頭的生化魔種,沒有這鬼手神醫薛無情誰能整了?
這――就不好交差了吧!
況且,未傷敵將一兵一卒,卻將天傷星與天微星也搭了進去。
這――就更麻煩了不是!
此刻,天巧星再有閃失。
這…
恐怕在大掌櫃那,就不是一個難辭其咎那麼簡單的啦!
畢竟,這天巧星的後台可是僅次於大掌櫃的二老爺呀!
這時,天巧星已然站到了約離墨北玄對麵的十步開外。
溫文爾雅的捧簫施禮,微微一笑,道“小生天巧星,浪子燕南飛。”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墨北玄輕輕淺笑了一下,推了推手,算是還了禮數,道“鎮北主將墨北玄。”
“哦…久仰久仰。”
天巧星浪子燕南飛又是捧簫一禮。
墨北玄一皺眉,揉了揉太陽穴,道“我說,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切磋禮數滴?”
燕南飛灑然一笑,輕輕敲打著手中的玉簫,笑著道“非也、非也!”
“小弟觀兄台氣宇軒昂灑脫超凡,心中頓生相惜之情,不願與兄台兵戎相見。”
“再者,想必兄台自打進了這詭異之地,恐怕就沒短了廝殺。”
“適才又與純強攻型的天微星大戰一場,估計此刻也是疲憊的緊。”
“不如由小弟品上一曲,既不失文雅又可為兄台舒緩心神。”
“就是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墨北玄微微一皺眉,軟刀子哈,事出反常必有妖。
為我舒緩一下心神,估計著你也存不下什麼好屁。
你可拉倒吧,彆開國際玩笑了。
你那心裡指不定藏著,什麼三七鬼話魂呢!
吹吧,誰怕誰呀!
反正我也不懂音律,大不了全當看戲了。
微微抿嘴一樂,道“既是兄弟一番至誠,我又怎好拂了這份美意。”
“恭敬不如從命,我自當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