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輪回路,起伏不由我。
兩世漂泊,嘗儘了情淡漠。
滿腔熱忱,換來冷淡冷漠。
負了摯愛,反複獨向寂寞。
這一世,地微星江虞郎已厭倦了曾經。
屈尊降貴,以天仙之尊反拜地仙門下。
求劍道,以壓製地彗星南子燕的本命功法,避天機篡改命運。
可命數哪有那麼容易篡改,地彗星南子燕到底在十二歲那年覺醒了本命之術。
也因此,才逼得地微星江虞郎鋌而走險,盜取了天涯咫的至寶三花五葉蓮。
費儘千辛萬苦,入星王,合雙劍,換命數。
而今日,在形勢的壓迫下,師妹竟然破命格生異象,衝破桎梏命數的枷鎖。
重返劫數,顯出本命!
而那空中濃烈的火燒雲,正是地彗星南子燕的本命功法,雲遁布霧術。
終極殺陣:血域結界!
此法一現,就意味著二人苦心醞釀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而此法的霸道所在,不僅是逆天的殺戮,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經典代表。
遭天譴,折陽祿,殺孽越重,折損越大。
否則,前世我倆也不會雙雙殞命烏龍嶺。
地微星江虞郎毛發豎立,冷汗直流,猛探手牽住師妹南子燕的手腕。
急聲道“師妹,不可!”
“師兄,梁子結得深,此子留不得。”地彗星南子燕焦急的道。
她也知,現本命必惹殺身之禍,前世的一屍兩命,今生不能再重蹈覆轍。
可放虎歸山必是後患,為今之計,隻能快刀斬亂麻,永絕肇禍。
但地微星江虞郎的謀算,實是人中之精,那雙凝如死羊的眼瞳怎麼看。
怎麼覺著,對麵的墨北玄並未傾儘底牌,倘若師妹一動必是有去無回。
因此,當機立斷的製止了師妹的暴走。
也虧了地微星江虞郎的預感機警,否則地彗星南子燕殺過去,準準的必死無疑。
心裡若是沒有底,也不敢雲淡風輕的看著你。
此刻,戀主狂魔的大驛就護在墨北玄的身旁。
遁形虛空,你看不著她,不代表她看不著你。
墨北玄虛眯著星眸,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南二人,微微點頭,道“好,敢作敢當,算個人物。”
“衝這一點,沒折了你九天星君的身段。”
“自知有罪,那就以死謝罪了吧!”
地微星江虞郎,朗聲大笑。
“哈哈…”
“謝罪,這個詞彙用得有些不恰當吧!”
“我殺有罪之人,何以謝罪?”
墨北玄冷冷一笑。
“嗬嗬…”
“真能強詞奪理,那些無辜的花季少女與你何仇之有?”
“你卻慘絕人寰的將其剖心挖肝?”
地微星江虞郎像聽了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哈哈…”
以手掩麵,癲笑不止。
少許,收住笑聲,歇斯底裡的憤吼道“無辜!”
“你哪隻眼睛看得她們無辜?”
“老匹夫薑尚的後裔,各個死有餘辜。”
“即使飲其血食其肉,也難解心頭恨。”
“三千多年前封神一戰,曆劫的金仙無計其數。”
“三教裝槍,薑尚放炮,毀人金身,卻自食其言,以至孤魂遊神泛濫成災。”
“而所謂的封神,看似整合規劃,實則就是強權鎮壓。”
“讓不聽話的聽話,讓聽話的更聽話。”
“但位置,卻隻有寥寥三百六十五名。”
“餘下的,全都成了倒行逆施的反賊。”
“高高在上的三教老爺們,朝令夕改,擬定好的榜單說變就變。”
“有師如此,徒弟更是囂張跋扈。”
“老匹夫薑尚擅作主張,將本不屬於榜上之人的龍須虎,硬安在了九醜星上。”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那龍須虎是老匹夫薑尚的徒弟嗎!”
“可憐那九醜星的原主,本就在劫難逃,曆了劫卻成了人人喊打的孤魂野鬼。”
“那道友,他不冤嗎?”
“不過,蒼天饒過誰!”
“飛揚跋扈狂極一時的老匹夫前腳一死,後世子孫不也被周天子給煮了嗎!”
“這就叫公道自在人心,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我殺了幾個老匹夫薑尚的後裔――怎麼啦?”
墨北玄星眸虛眯,纖細的手指摩擦著棱角分明的下顎,這賊子倒不算強詞奪理。
自家的元辰十二將,的確是因薑尚篡改大榜,而被移出了封神之位。
就事論事,草澤他們那天真殺了幾個薑尚的後裔泄泄憤。
自己也是睜一眼閉一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沒辦法,誰讓你祖上理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