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就彆出來混,敢出來就彆怕死。”
被打散了肉身,顯出法魂的仇無恙,凶戾至極的吼道“小畜生,口出誑言。”
“老夫若是全身全魂的在此,你在老夫麵前,連一隻卑微的螻蟻都算不上。”
“麻蛋滴,你還白話個屁!”
墨北玄冷嗖嗖的聳肩一笑,笑的那個森寒,那個陰冷,眼中閃著陰鷲的戾光。
促狹的獰笑道“老雞登,彆擱那手插肛門的――自撐啦!”
“說那些臭氧層子有啥用呀,你不沒來全麼,嘚瑟地,裝啥呀!”
“正五星時的你,都讓小爺給拙勁死了,現在就剩三星巔峰的能水了。”
“咋地,你還想衝個浪不成?”
說著,墨北玄眼中凶光一閃,森冷道“現在滅你,還不就是個分分鐘滴事兒。”
這一刻,仇無恙惡毒的黑甲龍睛之內,不自主的閃出一抹色厲內荏的微光。
墨北玄所說的一點不虛,此刻的自己,在這個世間,僅僅存在著尊體一半的法身。
彆說對付眼前這兩個強敵,就算一個墨北玄,估計都得毀了他這一半的本體法魂。
而自己的另一半法魂尊體,尚在閉死關中,即使破關召喚,也未必能夠及時趕來。
化體黑甲魔龍的仇無恙,狡然的轉動著惡毒的龍睛,但眼中凶殘的戾光絲毫未減。
猙獰凶殘的毒視著墨北玄與鐵血丹心,探爪支出一根爪子,黑芒森寒的點指二人。
透著凶橫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猙獰的龍臉怒意勃發。
“哈哈…”
張牙舞爪的癲聲狂笑,道“攢雞毛湊撣子的小雜種,實力不濟,勇氣可嘉。”
“此時棋局如荼,勝負尚未分曉,誰給你的底氣,以勝利者的姿態高談闊論。”
“區區螻蟻蚍蜉撼樹,你也未免太小瞧了魔君堂的實力。”
“你以為今日在此的,就僅有老夫一尊五星級的強者麼。”
黑甲魔龍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猙獰的笑意,嗔怒尖酸的奚落道“無知螻蟻,可憐至極。”
“爾等可知,魔君堂最不缺的,就是爾等想象不到的強者。”
墨北玄星眸一眯,餘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虛空下方的魔族隊列。
散開的神識,將領域幾乎覆蓋了整個魔族陣營,卻並未發覺其內仍有高級彆的強者存在。
萬古寒冰的臉龐,浮出一抹森冷襲人的寒笑,斥聲道“死到臨頭了,還吹。”
“有意義嘛!”
黑甲魔龍獰聲笑道“小畜生,不見棺材不落淚。”
“老夫的確僅是來了半身法相,可他卻是全身全法而來。”
“而他的境界又在老夫之上,希望你們能玩的開心愉快。”
下一刻,黑甲魔龍猛的一翻身,竄上高空,扭回頭朝著達尼格勒等人的方向。
扯脖子,嘶吼一聲“龍海生,你還貓什麼月子。”
“我們都死了,你也彆想獨善其身。”
這一刻,龍海生等人的戰局已然平息,達尼格勒等人與其並列的踏空而立。
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傷勢,有的也僅是著裝的破損,或是有一點煙熏火燎的痕跡。
從幾人散發出的氣勢上看,並未顯出力疲炁衰之相,仿佛並未經曆過生死搏殺。
他們前方不遠處的虛空上,青獅法師和手提大號月牙彎刀的精靈姐妹傷痕累累。
觀氣息,幾乎已是無力再戰。
化身大熊與人形異火的魔法師,此刻已不在隊列當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另外六人。
觀其著裝,四個魔法師,兩個木屬係精靈族,境界都處在準二星與二星巔峰之間。
這時的六人法則之力渙散,即使身前仍亮著法盤,卻是光澤暗淡,顯然已力不從心。
但這一刻的氣氛,卻顯得十分詭異。
雙方就站在那裡,相互的對峙著,誰都沒有出手,即便一擊可殺,仍然沒有出手。
視覺上,他們都是靜止的,甚至周圍的氣流,都是凝固的,若不是胸腔的起伏。
說是一尊尊的木雕泥塑,皆可信。
因為,狗道人與司寇曉妮所展示出的法威,申夢魘與江虞郎,可說是不謀而合。
二人同期的放棄了之前的謀劃。
機緣寶貝雖好,但也得有命享用才好,狗道人同司寇曉妮所展示出的強橫實力。
雖不至於超過申夢魘和江虞郎,卻也遠遠超出了二人的偷襲範圍。
既是偷襲,就在於出奇製勝。
既無奇可出,何苦白費氣力。
這二人,一個老奸巨猾,一個城府極深,都是那種寧舍到手財,不踏一分險的人。
明知不可為,再為何意。
索性也就不打了,攢著點氣力再謀其他。
事兒,往往就是這樣,若申夢魘等人同舟共濟,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
鐵血丹心的劫,也是萬難渡成!
但鐵血丹心這天劫,無論渡成渡不成,這都與申夢魘和江虞郎沒多大關係。
申夢魘和江虞郎師兄妹二人的罷手,也算是讓三元學府的強者們喘了口氣。
在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三元學府便已重傷了六七尊導師級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