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言看看外麵的天色,今天晚上雲層特彆厚,月亮都看不見了,屋裡燭火太亮,從窗戶看出去,什麼也瞧不見,聽得風聲倒是不小。
他指指長樂自製的果酒,問太子道“現在才酉時,要不要臣弟陪皇兄喝一杯?”
“想喝本宮的酒?”太子指著南瑾言,一臉狡黠的笑,“行!諫言有功,算本宮賞你,去拿來吧!”
“是!謝皇兄!”南瑾言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走到矮櫃邊上,背對著太子,突然說道“皇兄這可有酒碗?”
“要酒碗做甚?那櫃上不是有酒壺和酒杯嗎?”
南瑾言回頭笑道“碗才過癮!”
“你等著,本宮這就命人去取!”說完,太子出去站在門口高聲喊道“來人!”
南瑾言趁機把芸香倒了一點在其中一個酒杯裡,有滿上酒勻了勻,“算了,不麻煩了,酒杯就酒杯吧,文雅,也不錯。”
太子一聽,轉身回了屋,南瑾言把放了芸香的端給太子,“來,臣弟敬皇兄一杯,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本宮先乾為敬!”太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他砸吧了一下嘴,“本宮怎覺得今日這酒有點苦?”
南瑾言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自己杯裡的,“不苦啊,不信皇兄再嘗嘗?”他又給太子倒了一杯,“臣弟去看看林大人可要出發了,皇兄稍等。”
“甚好!去吧……”
南瑾言從屋裡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太子,不知這芸香是不是如林妙音所言那樣,不過,他信她。
為了他和林妙音的未來,放手一搏,若是輸了,大不了去陪母妃,萬一贏了呢?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戌時,太子毛遂自薦要跟著林嵩上壩不成,便命令林嵩帶他一起去,林嵩不敢抗命,隻好隨了他。
“保護好太子殿下!”林嵩對太子說道“壩上路滑,太子殿下定要多加小心!”
太子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本宮又不是小孩子。”
林嵩猶豫了幾秒,無奈,他走在太子前麵,一麵走一麵道“殿下順著臣的腳印走即可,莫要踩踏彆處!”
“本宮知道了!你帶好路就行!”
太子順著林嵩踩出的腳印,一步一崴的走著,搖搖晃晃,跟在他身後的小兵提著燈籠,冷汗出了一身。
剛上壩頂,太子就感覺頭暈腦脹,眼睛還有點花,本來視線就不好,即使有燈籠,可那火光被風吹得晃啊晃的,更加看不清。
“太子殿下,黑坑白石光水窪,您擔心腳下!”林嵩轉身,“要不微臣牽著殿下走吧,前麵危險。”
太子覺得很尷尬,難道走個路他都不會嗎?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本宮自己能走!”
壩上風是真的大,再加上路滑,又坎坷,一行人艱難的頂風前行。
太子的頭越來越暈,胸口像壓了大石頭,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他張開嘴,風一吹,嗆了一口風,突然咳嗽不止。
咳了沒幾聲,兩眼一抹黑,從壩上“撲通”一聲,一頭栽進了河裡,林嵩聞聲轉身已經來不及了,河水湍急的很,瞬間就衝走了。
林嵩大聲急呼“快!派人去下遊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