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不負相忘!
“諾涵,今天我們既然把話說到這裡,那也不妨將這些話說的明白一些,在那天丫丫傷害到我以後,我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醫院,那天是不是刀子傷害到了我的腎?
現在我的身體裡麵的腎臟是當時洛曉瑜捐獻給我的對不對?而洛曉瑜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隋逸辰答應了要和她在一起是嗎?”
安鈞曦總算將壓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她感覺到了一時的暢快,可她完全沒有考慮到後果。
“這些事情是誰對你說的?”
伊諾涵聽了安鈞曦的話後,先是一驚,而此時她的酒一驚醒了大半。
“這麼看來我說的是對的了?為什麼這些事情要瞞著我?為什麼不對我說出實情?你知道嗎,隋逸辰還有五年的壽命,你明知道隋逸辰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可還要隱瞞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友情嗎?
不過,劇本的事情我隱瞞了你是我的不對,可這件事情你不是也隱瞞了我嗎?我們是不是兩清了?”
安鈞曦終於在伊諾涵這裡得到了答案,這一切原來真的如隋逸菡所說一般。
安鈞曦在想既然隋逸菡說的是實情,那麼同時也證明了蕭浩宇對她也是有所隱瞞的,她一直都活在所有人為她編織的謊言之中。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我也不知道對你說這件事情的人是什麼居心,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之間二十多年的友情,原來如此的不堪一擊。
嗬嗬,作為朋友我們之間連相互的信任都沒有,那麼這樣的友情要著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安鈞曦,我們之間的友情既然如此,那麼不要也罷了。”
伊諾涵此時已經醉意全無,清醒無比。
“你這樣看我的?是不是這麼多年你一直這樣看我?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換做以前的伊諾涵一定會對我解釋,可現在你居然連一個解釋都不願意給我,或許真的如你所說,我們之間的友情真的不堪一擊。
伊諾涵,我們之間二十年的友情,你現在居然連給我一個解釋都顯得多餘了是嗎?”
安鈞曦也懷疑過隋逸菡說的事情的真假,她想要的不過是伊諾涵的一個解釋而已,隻要解釋清楚了,那麼她們之間還能回到過去,可如果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的話,那麼這樣的友情
“現在這一切反倒成為了我的過錯了是嗎?
我從來沒想過我們之間經曆了這麼多,算得上是一同經曆過生死,可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原來在現實麵前並不是隻有愛情不堪一擊,友情也是如此。”
伊諾涵不明白為什麼安鈞曦就不能承認一下她的錯誤呢,隻要她承認了,那麼伊諾涵也不會這樣斤斤計較。
“看來今天是要為我們之間這二十年的友情劃傷一個句號的時候了,謝謝你救過隋逸辰、謝謝你當初辭職成就了今天的我、謝謝你曾經不顧性命、謝謝你。
感謝這二十年有你,可任何的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有友情都會經不起猜忌,隻要感情有了間隙,那麼在牢靠的感情想必都是我們今天這樣的結局。”
安鈞曦並不想和伊諾涵走到這一步,可兩個人都是放不下麵子,誰都不願意先鬆口。
“安鈞曦,我也謝謝你當初冒著險些殘疾的樣子而救我,可我不願意欠人,今天我便還了你。”
伊諾涵說完起身走到了洗手台前,右手握拳,一手砸在了洗手台前的鏡子上,安鈞曦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
“這條腿我還給你。”
伊諾涵手上的鮮血直流,可她還是忍著疼痛,拾起了一片玻璃碎片,揮手便要紮到腿上,就在碎片要接近小腿的時候,被攔下了。
“夠了,這一下算是我替隋逸辰還給你的,從今而後,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要再乾涉誰。”
“你”
伊諾涵沒有想到安鈞曦居然用手臂攔下了那碎片,她當時來不及反應,碎片直接割傷了安鈞曦的小臂,血順著手流下,一時間伊諾涵也不清楚,身上的血液究竟是她自己的還是安鈞曦的。
可現在這個時候安鈞曦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比起身體上的痛來說,讓她最痛的莫過於心靈上的傷痛。
安鈞曦麵無表情,好似丟了魂一般的走出了洗手間,一路上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她現在好似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鈞曦,怎麼這麼久?”
一直在車上等待的蕭浩宇始終沒有見到安鈞曦,有些擔心,便又重新返回到酒店,碰巧撞見了剛剛走到電梯口的安鈞曦。
安鈞曦沒有說話,雙眼依舊無神,這個樣子可是嚇壞了蕭浩宇,他還以為安鈞曦是撞邪了,這與剛剛的那個安鈞曦完全截然相反。
“鈞曦,發生什麼事情了?諾涵呢?她不會又回去宴會了吧?”
蕭浩宇看見安鈞曦這樣,而伊諾涵又沒有出現,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
安鈞曦依舊一言不發的的等著電梯,直到‘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她所在的樓層,她緩慢的走進電梯,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這時蕭浩宇才注意到了安鈞曦拖著的受傷的手臂。
“鈞曦,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受傷?是誰傷害了你?”
從蕭浩宇焦急的聲音中就能感受到他對安鈞曦的關心。
可安鈞曦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沒有開口,蕭浩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知道現在一定要帶安鈞曦回到醫院,立刻、馬上。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一樓,電梯中的安鈞曦和蕭浩宇走了出來,也許是失血過多,安鈞曦身子一軟險些摔倒在地,還好蕭浩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鈞曦,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蕭浩宇和安鈞曦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總算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