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係統的分析結果,自然是信口拈來,連連從功法之中摘出幾句,一一剖析其中的空洞、錯謬之處。
那枯骨聽得冷汗涔涔——如果不是他實在沒法兒流汗的話,一定會如此。
無奈,他也不知這小輩哪兒來的這般眼光,隻好無奈地道“好吧,這一套功法,是你不適合修煉而已,暫且不說。我這裡還有一門滄海劍譜,也是很上乘的神通劍法……”
說著,他又連連將這一套功法傳授蘇餘。
蘇餘這次更乾脆,那枯骨一麵說著,蘇餘已經用自家係統給他徹徹底底分析了一通。
末了,等他說完,蘇餘冷笑,“你就拿這等低劣的劍法來糊弄我麼?”
那枯骨大驚,“怎麼可能!這可是一門先天品階的劍法!”
雖然他說的誇張了些,但已經知道了這小輩眼光不俗,他又怎麼可能還拿靈鶴玄訣這種樣子貨來糊弄?所以,這一次拿出的這一門滄海劍譜,當然也不可能是他的根基功法,但卻也不是尋常劍法可比。
這種劍法,蘇餘還看不上?
蘇餘笑了下,“你這門劍法就好比那鏡中月,水中花,看著大氣恢弘,其實根基都不牢實。”
他還是乾脆把係統的分析,撿了一些給那枯骨擺了出來。
這枯骨心頭大震,這門劍法是一族的不傳之秘,在他機緣巧合得到之後,那一族已經全族被木靈族所滅,所以他很肯定,這門劍法僅自己一人通曉,這人族的小輩之前不可能看過!
而現在,這小輩隻是乍一聽之下,居然就能夠連連指出幾處不足?偏偏他修為精深,一聽之下,心中已經認可。
所以,竟是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無奈之下,這枯骨隻好悻悻地說道“這一門確實有些不足,不過也不至於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吧?”
蘇餘笑道“這種劍法,也莫要拿出來汙我眼睛,我卻是看不上的。”
如果換旁人這麼說,這枯骨肯定不屑,但偏偏蘇餘已經擺出了“鐵證”,所以他還真沒法兒反駁。
這枯骨心底也信了,莫非這人族的小輩,雖然年紀輕,修為淺,但卻出身不俗?所以才如此見多識廣?
倒是真不好用這種功法來糊弄他了。
無奈,這枯骨隻好又連連背誦了幾門功法……這些功法都是他生平所收集的,甚至有兩門,都是他也十分看重,珍而重之,平日裡深藏不露,不肯讓外人知曉。
但這一次,為了換取蘇餘的救助,都不得不拿了出來,但偏偏這小輩居然還挑三揀四,一幅看不上的模樣!
“這一門實在差點兒意思,這是要砍雞嗎?這麼弱。”
“這一門也忒笨重了些。”
“這一門功法,好笑,我明明有無上觀想圖,直指大道,哪裡需要拿這種功法來湊合?”
“……”
蘇餘連連“嫌棄”,偏偏他每一門功法都能直接說到點子上,都是那枯骨也不得不承認、實在繞不開的問題。
所以,就連這枯骨也覺得,雖然自己拿出的功法已經很不俗了,但這小輩實在眼光高,真看不上這些。
他都看不上自己拿出的功法,還怎麼開口讓這小輩把自己救出去?
無奈之下,這枯骨隻好道“我這裡還有一門功法,這是最後一門了!已經是我所知道的,最為精妙的一篇,你若再看不上,那我也沒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