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慶點了點頭,終於敞開了心扉,同意交代事情的經過。
不過,由於從昨晚到今天中午,他都被鎖在臥室裡沒法出去,現在迫切的需要先洗漱和排水。
在親姐老板娘的看守下,劉慶慶被帶去了洗手間,臥室裡隻剩下了四名‘房客’。
文楚欣借著正主不在的機會,湊到王純良身邊,好奇的問道:
“我知道你說那些話是采用‘共情’的方式開導劉慶慶。可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判斷對方會選擇女朋友而不是遊戲的呢?據我所知,喜歡玩遊戲的男孩,對於女孩子的興趣並不是很大啊。”
嗬嗬,你有此疑問是因為你並不了解‘天涯’這款遊戲,更不熟悉它背後團夥一整套的運營手段。
微信上那些掛著美女頭像,穿著像是山裡妹子的,開始先是和你撒嬌互訴家常,等到沒幾天熟悉過後,就開始‘我爺爺外公)是種茶葉的,今年銷路不太好,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儘點孝心’。
這種茶托大家應該不會陌生。
在夜場中,碰到那種看起來很開放的年輕女子,當你打算和對方繼續深入了解時,她會把你帶到特定的地點,喝最貴的酒,讓伱買最貴的單。
這種酒托想必有人也曾遇到過。
那麼閣下可曾聽說過遊戲托呢?
普通的遊戲托充斥著各種網絡遊戲,他們扮演成遊戲玩家,給排行榜前列的真實玩家施加競爭的壓力,逼著他們繼續氪金衝榜。
除了這種常見的外,還有一種更為高端的遊戲托。
這些人扮演成美女玩家,在線下線上甚至是其他遊戲中‘色誘’目標男玩家,引誘他們遊玩雇主運營的遊戲。
而這種遊戲托的發明人不是彆人,正是這款‘天涯’遊戲的開發商兼運營商——雲省世紀星。
像‘天涯’這種水準的遊戲,做工粗糙,玩法簡單,如何能夠讓玩家‘上癮’,然後再充值?
雲省世紀星的高層們可謂是另辟蹊徑,他們先是通過己方的‘女玩家’搜羅目標男玩家,讓他們發展成線上情侶關係,最後再讓女玩家通過言語刺激男性玩家的雄性競爭激素,從而達到讓對方氪金的目的。
據辦案人員統計,‘天涯’的玩家主要就是這種以為自己正在遊戲裡談網戀的男大學生。
再結合劉慶慶性格內向、遇見女性靦腆的特點,王純良不難推測出對方大概率也是上述那種情況。
當然,王純良肯定無法將這些前世的記憶告知大記者,他隻能拿‘我有一個朋友’來作托辭。
這也引得文楚欣非常的不滿,她捋起了袖子,一副要從王純良口中拷打出實情的架勢。
好在這個時候,劉慶慶洗漱完畢回到了臥室,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正主身上。
他在床邊緣尋了個位置正襟而坐,非常像那些頭頂上掛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標語的人物。
“你們想問什麼就儘管來吧!”
出於職業習慣,文大記者率先說道:
“你是怎麼接觸上這款.叫做‘天涯’的遊戲的?我聽你姐說,你在上大學之前根本沒玩過網絡遊戲。”
“哦,大概是去年的時候,我們學校裡開始風靡這款遊戲,到底是如何風靡起來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記得當時班裡的男同學都在玩,所以我也就試了一下。”
文大記者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質疑道:
“就這樣?然後就上癮了?”
劉慶慶剛要點頭,卻被王純良打斷:
“在那期間,是不是有個女網友,通過qq等通訊社交軟件經常和你聊天”
劉慶慶仿佛被人說中了秘密,眼神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