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純良從大樓裡出來時已是臨近中午。
剛才董事長樓層的光線有些昏暗,所以天空中五月的陽光刺的他眼睛有些難以睜開。
王純良眯著眼昂起頭,觀望著麵前高聳於市中心的總行大樓,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親愛的總行大樓,
董事長已經發話,我離開河東的時間不遠了。
以後想再進入你體內的機會恐怕不多了。
也不知你會不會想念我。
“臥槽,彆擋路!起開,我們上會快遲到了!”
一群不知是哪些支行的年輕員工,一個個麵露凶相,很不禮貌的推開了王純良,打斷了他的懷舊思緒。
王純良搖了搖頭,想到自己的行助身份,並且即將調任分行部門老總副?),犯不著和年輕人一般見識。
他慈善的仿佛上位者一般掃了對方一眼,還友愛的點了點頭,引得年輕人們摸不著頭腦。
當他們仔細觀察了王純良身上的行服後,紛紛歎息,暗道這位同事恐怕是才上會被委員們噴得腦子不太正常了。
“王行長~”
綿長且諂媚的招呼聲從不遠處響起,驚得這群孩子們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體。
行長?
大意了,這麼年輕的行長?不會是.
聲源處那人接下來的話語給了眾人解答:
“王行長,純良行長,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王純良扭過頭看向來人,第一反應是皺眉頭,語氣很不友好的問道:
“韓立,何事?”
韓立幾個跨步,來到王純良麵前,把他拉到了偏僻的角落。
然後他掏出一張購物卡,試圖塞進對方的口袋裡。
王純良擋住了對方的動作,一臉的疑惑,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會是找了人埋藏在附近,想給我扣個受賄的帽子吧。你有話就直說,不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韓立收回了卡,撓了撓下巴,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斟酌了下用語,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純良,我早上去三裡廟支行找你,王行長告訴我你來總行了,所以我又來總行門口等你。有個事我得跟伱彙報清楚,最近行裡傳了些關於你的流言蜚語,有人懷疑是我煽動的”
眼見王純良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起來,韓立慌忙辯解道:
“天地良心,真不是我。我叔現在已經退位,我還指望能傍上你的大腿未來能跟著喝口湯呢,怎麼會做這些傻事呢.”
“嗯,我知道大概率不是你,因為孫武說你最近很老實。”
韓立心裡一驚,孫武就是辦公室裡坐在自己對麵的保衛處同事,原來他竟是王純良的人。
幸虧自論壇緋聞事件之後,自己洗心革麵,不再與不可抵抗之人為敵,不然自己恐怕早就被踢滾蛋了。
想到這裡,韓立的腰彎得更狠,態度也更加卑微了。
王純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