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淫蕩小牡丹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四章(1 / 2)

淫蕩小牡丹!

下午落了場驟雨,又大又急,豆大的雨水將街市打得儘濕,人群散開來躲雨,小販忙收拾商品,一張嘴又要埋怨天公不做美,又要嚷嚷著收攤,須臾片刻間,原先熱鬨的市集,放眼望去空無一人。。qb5。\\

天香拎著半濕的裙襬,小跑步地奔進書肆裡,繡花鞋濕透了,沾糊著腳底板很不舒服,不過她的情況還算好,鹿玉堂濕得更慘——他幾乎替她擋去了大半的雨水。

鹿玉堂連身上的水珠都沒來得及撥乾,反倒是大掌先抹掉她發上的雨珠子。天香自袖口掏出手絹,替他拭去臉龐成串的水濕,他卻接過手絹,全朝她臉上擦。

「你在書肆裡等我,我去替你拿餅。」

「彆!等雨停了再說嘛…」天香喚住他的腳步。外頭雨好大呀!

「你不是說餅要熱嘗才好吃?等雨停不知道要多久,餅都涼了。」語罷,鹿玉堂的身軀已經消失在雨間。

天香楞了好半晌,不知道該痛罵她的貪嘴還是感動他的細心。她不過突然想吃芝麻大餅,怎知才到了小攤前,遞了銀兩,要了兩塊大餅,雨就這麼不識時務地轟然而下。餅攤僅是青布幔簡搭而成,擋不住大雨,連烘餅的爐子都給打濕,鹿玉堂馬上攬著她跑來書肆躲雨,這會兒卻又要去幫她拿餅…

他對她真好。

掌心握著軟軟濕濕的手絹,她將它掄在胸口,分不清在上頭的雨水到底是她的還是他的。

天香傻傻在笑,她不用攬鏡照自己的模樣,也能明白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嬌憨,尤其她還依著門畔,望向雨街,等待鹿玉堂回來——

懷春少女待情郎,情郎雙腳還沒踩進門檻,懷春少女已然嬌嗔一聲,飛奔過去,酥麻入骨又虛情假意地扠著腰肢斥責他的遲來,當然,情郎為了安撫少女的不滿,自會識相地先送上輕吻,然後少女再也忍不住笑意,臉上凝冰的怒意再也端不起來,噗哧地笑,回咬住情郎溫軟的唇,放縱他在她柔軟的唇舌間予取予求…

天香被幾滴由外頭噴灑進來的雨水給濺回注意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習慣性地想偏了,隻是這回懷春少女變成了她,情郎變成了他,那景象…好曖昧,也好意婬喔…

「果然是婬書寫太多了,滿腦子不是剝光衣裳就是交纏…」天香自嘲地想,甩甩頭,將腦海裡還正吻得難分難舍,連衣裳都脫得恁快的懷春少女與情郎甩出思緒外,尤其演出活春宮的主角成了她和鹿玉堂,說什麼都太不矜持了。

「寫文的我都這樣了,不知道專門幫我畫秘戲圖的月下是不是更慘…」該不會看到人就想著怎麼擺弄成最婬靡的體位吧?

也罷,在等他回來之際,看看書肆裡進了啥新貨吧,省得淨想著怎麼對他不規矩。

天香走近架邊,挑了幾本書翻覽。

唔,這本挺吸引人的,好,買。這本也不錯。那本也好棒…

她邊挑,不時還抬頭瞧瞧街上,見鹿玉堂還沒回來,就繼續低頭挑書,但腦袋瓜子一低,又馬上舉起,就怕錯過了他的身影。

雨蒙蒙的街道奔來了人影,卻不是他。

一男一女健步如飛,急急跑著,鑽進了書肆,像兩條落水狗般地甩頭晃袖,將身上的雨水全抖向四周,天香拿著書擋,不想被弄濕。

「你躲雨躲到書肆做什麼!我不是說餓了嗎?你不會挑間飯館酒樓嗎!」女人低低在抱怨,滿頭滿臉都是狼狽雨水。

「雨這麼大,我哪知道這是哪裡?能躲雨就好,要吃喝等雨小再說。」男人乾脆脫下外袍,將袍子擰乾。

天香瞧見他腰間有柄大刀,亮晃晃的,沒有刀鞘,隨時隨地都像會砍傷人似的。

「可你偏偏哪裡不好鑽,鑽進這種地方!」女人還是很不滿,媚眼瞄了滿室的藏書,了無興致地轉回來瞪男人。

「剛剛也是你先說隨便找個能躲的地方呀!」

「我的意思是你鑽進湯圓鋪,我就吃湯圓;你鑽進豆腐腦鋪,我就喝豆腐腦;你爬進葯鋪,好歹我還能摸兩顆紅棗吃!」她對吃的不挑,隻要能填嘴就好!現在呢?全屋子的書,要她撕幾頁來啃嗎!

「不然咧?」男人一副「那你要怎樣?」的態度。

「你應該要說那我去替你買吃的!」

「外頭雨這麼大,我怎麼可能為了你的肚子就去淋雨!誰這麼蠢呀!」

聽到這裡,天香好想笑,並不是因為看戲的好心情,而是…

真有個蠢男人就為了填飽她肚裡的貪吃蟲而冒大雨去拿芝麻大餅。

「有你這種兄長真是三生不幸。」女人撇撇嘴,也不爭了。

原來是兄妹呀,難怪她覺得這兩個人非常有夫妻臉,眉眼鼻嘴間都有血緣的相似——天香半眯起眼,不自覺多瞧這兩人好幾眼…這兩人好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她的目光正巧和女人對上,她瞧她瞧得專注,她瞧她也瞧得認真。突地,女人朝天香走過來,一雙柳葉眉微蹙,接著很沒禮數地在天香身上嗅了嗅。

「怎麼了?」男人也湊過來。

「她身上有味道。」女人說,兩人交換的眼神裡有相當多的心知肚明。

「我身上有味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天天都有沐浴淨身,哪有什麼味道!」天香哇哇大叫。任誰被人說身上有味道,恐怕都很難平心靜氣感謝對方誇獎吧。

「你嗅錯了吧?」男人打量著天香,無視她氣鼓的雙腮,「她身上不可能有他的味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人相處。」尤其還是個美姑娘。

「可是真的有,很淡很淡——」女人堅持,還大剌剌地執起天香的發辮嗅聞,「說不定她曾與他擦肩而過。」

「這麼說來,我們沒追錯方向了?」男人大喜。

「哼哼,靠我的鼻子,要找到人還有什麼困難的?」女人很驕傲。

天香一把抓回被女人握著的發辮。「你們兩個很差勁耶!在人家身上又聞又嗅,還說我身上有味道——」她自己嗅嗅手臂,沒有呀!香得很!「現在又自己在那邊嘀嘀嘟嘟的說什麼呀!」

男人女人終於正視天香,卻沒人想向她做出解釋。

「我們在說小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很美呀。」男人當他在哄小娃兒,用簡陋的謊言想打發她。

「你們剛剛明明就不是這樣說的!」天香跺腳。誇她身上水粉香,那就不該用那種小人嘴臉!

「我妹子剛吩咐我向你打聽你的胭脂水粉是哪兒買的,她也要我去買一份給她。」男人還是死咬著這套說辭。

「你——」算了,爭這個有什麼意思,要是那男人堅持他隻是在說她的水粉香,她跳腳生氣反而變成了無理取鬨。

天香扭開頭,不再和這對男女有目光上的交集,可是耳朵就是關不住,無法漏聽他們斷斷續續傳過來的交談。

「他會不會走遠了?」男人道。

「可小姑娘身上的味兒還在,應該是這一兩日遇到的。」女人揉揉鼻。

「難道他人還在銀鳶城!」

「不然就是剛走。總之咱們再加緊腳步,或許就能趕上他了。」

「太好了!」男人擊掌讚道。

「哪兒好了?追到他之後才是大麻煩!」女人倒沒有他樂觀。「我們殺得了他嗎?」

「妹子,這是任務。」男人安撫著她。

「說的也是。那麼等雨停之後,我們就朝前方追。」

「嗯。」

等雨明顯小了點,那對男女就離開了書肆,看來他們要追趕的人是相當重要的,讓他們沒多做停留。

天香也不以為意,反正不乾她的事。

那兩人走後沒多久,鹿玉堂便回來了,自懷裡掏出剛出爐的餅。

方才他花了些功夫等餅攤老板烘餅,所以才延了片刻,否則依他的腳程,說不定隻消她說幾句話的時間就從餅攤回到書肆來了。

「你要的餅正熱著——」他將油紙包著的熱餅遞給她,天香卻沒功夫去接,她忙著將他拉低身子,用手絹替他擦頭擦臉擦發絲,緊張兮兮的模樣仿佛他身上沾到的不是雨水,而是會要人命的毒湯毒葯。

她踮著腳尖,沒注意到與他貼得恁近,左手掌攀著他的肩畔支撐自己的身勢,隻專注在拭乾他發上的晶瑩雨珠。

鹿玉堂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否該閉上眼睛,避開與他鼻尖距離不到幾寸的纖頸,以及線條柔美的鎖骨。以這姿勢望去,他甚至能瞧見她袍內包覆著少女的粉色肚兜…

她身上的香味霸占了他的嗅覺,香甜得誘人,如花兒吐露芬芳,為了引蝶采擷——

倘若不是在她的體香裡嗅到了他太過熟悉的氣息,他幾乎無法阻止自己的雙臂就要環住她細腰的蠢動。

「你方才遇到誰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

他就在她項頸旁吐納,讓天香敏感地輕輕顫抖,她以為他正吻著她的脖子,因為好熱好熱,像會燙人一樣…

「告訴我,你方才遇到誰了?」

「呃?」她耳裡總算聽到他的問句。「方才?」

「對。」

天香沒花太多時間想,因為對那時遇到的人,她印象頗深,如果他沒問,她一樣會當聊天般說給他知道。

「我在書肆遇到很奇怪的一男一女,他們是兄妹,可是好無禮,竟然說我身上有味道…你說他們壞不壞!你聞看看,我一點都不臭呀!」她將手背放到他鼻前,要他評評理。

「你身上隻有書香。」鹿玉堂照實回答。

「對吧對吧。」真想將鹿玉堂的話吼給那對兄妹聽。哼。

「那個男人是否與我等高,腰纏一柄大刀,女人目光精明,媚則媚,但像潑辣婆子?」鹿玉堂讓她忙碌的小手自他發上離開,改握住熱燙的餅。

「對對對,他們就是那模樣,你剛回書肆時正巧遇到他們了是不?」哇!餅好香!天香不顧燙嘴,大咬一口,然後燙得淌淚,她好不容易咽下那口餅,吐出粉舌消熱,這回就沒忘了先小心吹涼才嘗。「真不知道他們的鼻子到底是嗅到什麼味道?」

當然是他的味道。鹿玉堂清楚明白這答案。

他們還是追上來了,而且日子超出他的估算…他本以為他們會再遲些才能尋到他的蹤跡,但他卻忽略了「她」的鼻子和他一樣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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