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豔情小菊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五章(1 / 2)

豔情小菊花!

生死關頭,速上曲府救命,今夜三更,曲府側門會麵,遲了就等著替我收屍,含玉。、qВ5\

一封簡潔俐落的求救信函送至程府,程咬金和程吞銀顧不得去探究這封沒有郵人送來的信函為何會掛在他們府裡最醒目的大門口,兩姊弟派人準備快馬,連夜趕到銀鳶城,按照信上的指示,來到曲府側門。

「怎麼來得這麼晚?!」花窗裡探出程含玉老大不爽的臉孔,他已經等了好些時候,夜裡好冷,他抖得都快散掉骨頭了,也難怪他生氣。

「含玉!」

「噓!先進來再說。」程含玉放輕動作,俏聲打開側門,讓程咬金及程吞銀溜進曲府。「跟我來。」

「含玉,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在信上說得好嚴重,讓我好擔心……」程咬金甫踏進程含玉的客房裡,不等他關門落閂,急忙地問。她與程吞銀趕得好急,披頭散發的狼狽樣更證明了她的心急如焚。

「咬金,還是你最關心我,待我最好了。」程含玉感動地抱住她,深深吸嗅她身上的糖香——至於曲無漪那種霸道的土匪味道,全忘掉最好。

「含玉,你的脖子……」程吞銀看見程含玉發梢撥開的頸部,上頭一塊塊像紅胎記的印子,乍見下仿佛患了何種未知名的不治之症,他嚇得哇哇大叫。「你得病了?!快放開咬金啦!傳染給她就糟了——」他把程咬金搶回來,掏出手帕替程咬金擦身體,要揮去程含玉留在她身上的臟東西。

「程吞銀,你良心被狗啃了嗎?!」得病?要是他得病,他第一個就傳染給程吞銀,哪還會抱咬金?!

「這跟良心無關,換成你是我,你一定也會和我做出一樣的舉動。」程吞銀理直氣壯。

沒錯,果然是兄弟,心有靈犀。

程咬金沒有這兩兄弟的無情無義,聽到含玉身體不舒服,她不顧任何危險回到程含玉身邊,動手拉開他的衣領要看仔細——會不會是疹子或癩病?

「含玉,你生病了,曲公子沒找大夫替你看病嗎?」怎麼這些紅印子看起來有些眼熱……

「這些惡心的痕跡全是曲無漪搞出來的,如果找來大夫要開藥方除禍根,那定是要一帖砒霜,毒死曲無漪就能藥到病除。」他自個兒都能整治好這種怪病。

「呀,吻痕——」程咬金看出來了。難怪她覺得似曾相識,因為梅家四少爺也曾在她手臂留下這東西過。

「你也知道嘛。」隻要有經驗的人都看得出來,隻有蠢吞銀還呆呆以為他染上什麼麻子病。

程咬金乾笑,「含玉,你被曲無漪欺負去了?」她轉開話題,不讓程含玉再追問她為什麼會了解吻痕的始末,省得程含玉又對梅家四少添上壞印象。

「還沒,但是不出三天,他就會把我弄上他的床!」程含玉看透了曲無漪的打算和劣根,這卻不是真正讓他想逃離曲無漪的主因,真正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是他不想變成第二個天香,不想成為第二個跪在他腳邊,承受他冷言冷語的可憐蟲。「所以我一定要逃,找你們過來就是要你們幫我。」

「要怎麼幫?」

「吞銀代替我留在這裡。」一眼看穿程吞銀有話要反駁,程含玉沒空理睬,「曲無漪的目標是我,據說他能分辨出我們三人,若是真的,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對你出手。」

「萬一是假的呢?」程吞銀追問。

萬一是假的,就麻煩你「捐軀」吧!

程含玉當然沒這樣回他,隻是心裡在想而已。

「含玉,我們一塊走不好嗎?照你的說法,曲無漪這個人太危險了,把吞銀留在這邊不妥吧?」程咬金對兩個弟弟一視同仁,誰也不能被留在險境裡。

「一塊走的話,我們前腳剛逃,曲無漪後腳就追回來了。吞銀留在這邊,至少還能替我掙些時間,曲府裡的人認不出吞銀和我的差彆,曲無漪的話,你隻要假裝和他鬨脾氣,死關著門不讓他進來,應該勉強能撐兩天,要是他破門進來,你再隨機應變。」而那時的他,大概已經可以逃到曲無漪找不到人的地方窩藏,完美無瑕的計畫。

而且,說不定還能瞧清楚曲無漪說他能一眼認出他們三姊弟的話是否真實。要是誆騙他的,一切不過是僥幸,他也能收回對曲無漪突生的莫名感動——要是曲無漪隻是隨口說說的,他還感動個屁呀!還是全心全意喜歡唯一真正能清楚認出他的咬金比較實際。

「你根本就是打算留我在這邊當餌……」程吞銀說出程含玉的陰謀。

「就跟你說了,曲無漪要下手的人是我,你很安全啦!」講不聽耶!

「那萬一他錯殺怎麼辦?!」

「我會幫你罵他一聲。」夠義氣了吧,好感人的兄弟情哩。

「程含玉——罵聲有什麼用?!那你自己留下來,要是你發生啥事,我不但替你罵曲無漪,還多送他兩個字,畜生。」程吞銀哇哇大叫。

「你有膽就指著曲無漪的鼻尖罵,彆忘了罵大聲點,我倒想瞧瞧他會不會反手擰爆你的腦袋。」哼,就賭程吞銀沒這狗膽!上回不知道是誰上曲府拒絕曲無漪的提親,還抖得像秋風落葉,一句「我不嫁你」也說得零零落落,半點氣勢也沒有,孬種。

「我……」程吞銀真的不敢。

「咬金,我要找個地方藏身,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我本來想到彆院去,可是我擔心曲無漪逼問程府的人……我不怕程家人嘴不牢,但是我怕曲無漪手段夠狠,最好能找個完全不畏懼曲無漪的地方去。」

程咬金認真思索,腦子裡閃過一個好去處。

「到梅莊去。」

程含玉嫌惡地皺眉,「梅莊?」口氣不自覺輕蔑起來。

「你彆立刻露出這種表情,現在梅莊又不是梅四在當家,你想遇也遇不著他的。」

「梅莊不好,誰都能上門去賞花,要是曲無漪來了,梅家人說不定還親自奉茶招呼他。」程含玉搖頭,再想彆的去處。而且上梅莊去住,即使隻有短短幾個月,不,幾天,恐怕也會被號稱黑店的梅莊給剝掉一層羊毛——幾千幾萬兩。

「你還挑!至少我相信梅家大少不會容許曲無漪在他的地頭上撒野放肆,你以為梅家大少是軟柿子好欺負嗎?曲無漪想在梅莊端起土皇帝的架子,還得看看梅家四名少爺允不允。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你可以繼續慢慢想,反正拖越久,糟糕的人是你。」誰叫曲無漪就單單挑中了含玉。

不成也得成了……

「好,就上梅莊吧。」程含玉眼下也不敢拿喬,還顧什麼恩恩怨怨,保命、保身子最要緊。「我上梅莊的事兒隻有我們三人知道,不準碎嘴說出去,等曲無漪不再對我感興趣,我再回程府。」

「萬一他一直不死心呢?你也不能都不回來吧?」曲無漪看起來不太像懂得「放棄」兩字如何寫的男人。

「他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大概要不了幾天就把我拋在腦後了,放心吧。」程含玉嘲弄地笑。一個會讓女人跪在他麵前哭泣而毫不軟心的男人,會有什麼太值得誇耀的情深意重?或許不甘心及不認輸會讓曲無漪瘋狂尋他,但是,單單是不甘心和不認輸這兩項理由,就妄想囚禁住他、奢望他的回應,未免也太看輕他程含玉了。

雖然說他對於愛得天崩地裂的愛情敬謝不敏,可是至少他認定的愛情必須要是沒有雜質,不是愛時轟轟烈烈,不愛時就恩斷義絕,那叫無法放棄這段感情的那方如何釋懷?

他不想陪曲無漪玩這種遊戲,他的個性差、脾氣也不好,更是愛記恨的人,他可以一項項細數自小到大被程吞銀激怒幾回、也可以數出程銖一共認錯他們三姊弟多少回,他是個記憶力極好的人,很多事情都忘不掉,若曲無漪成為心頭上的一道刻痕,要忘卻,難上加難。

然而天香跪在地上抱住曲無漪的卑微情景,讓他毛骨悚然。

「感覺……好像看到自己未來的命運,不轉身逃開不行……」程含玉喃喃說著,垂下的長睫幾乎掩住他眼中的苦笑。

「含玉,你說什麼?」

「沒有呀,我什麼都沒說。」怎麼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我要趁夜走。咬金,帶我上梅莊吧。」

曲府現在雞飛狗跳了嗎?

算算已經是第七天,吞銀瞞得了這麼多天嗎?事實上程含玉對吞銀所懷抱的希望也不過隻有短短半天——隻要吞銀能多拖過半天,他就在心裡為他大聲喝采。

程含玉坐在梅莊的假山上,平靜祥和的氛圍,淺淡怡人的花香,這裡像仙界,就不知道曲府那裡是不是淪為黃泉地府?吞銀沒被拆成一塊一塊的吧?程府沒被曲無漪一把大火給燒個精光吧?

心裡有些小小罪惡感,一切事端因他而起,他卻完全遠離風暴外,在景致優美的梅莊當貴客——一天一百五十兩的高「貴」代價住下來的客人。

「也許情況沒我想得糟,否則咬金老早就派人來通知我逃命,再不然,吞銀也會沒義氣地供出我人在梅莊,曲無漪該殺上來逮人……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是不是表示曲無漪沒認出吞銀假冒我?」程含玉揮開一隻在他臉前飛舞的蝴蝶,礙眼。「還說什麼一眼認出……哼,露餡了吧。說不定他現在正忙著和吞銀在桃花林裡吻得難分難舍哩。」他放冷了表情,真想跳到曲無漪麵前看看他被揭穿大話後的難堪臉色,順便再賞他一拳。

程含玉拋了幾顆糖球到魚池裡,喂食水裡斑彩斕紋的錦鯉。這回的糖燒得不好,帶了澀味,失敗中的失敗,不吃也罷。

再摸了幾穎糖球拿來當彈弓珠子打,目標是同樣礙著他大少爺眼的含苞牡丹。彈弓一進,糖球打斷花莖,牡丹瞬間斷頸,苟延殘喘地垂掛在風裡搖曳。

「一株九蕊真珠的價錢是五千兩,程公子是熟客,特彆給予優惠,四千六百兩,記在帳上。」

「是。」

「嘖!」才剛在梅莊做完壞事就被捉到,程含玉真要懷疑梅家大少是不是安插了眼線在他身上,怎麼無論他走到梅莊任一地方,就算是自己的客房,悄悄拉開半扇窗,拉開彈弓打花,隻要一打完,梅家大少沉沉低嗓就如鬼魅索命地飄出來,報出驚人的殺花天價,簡直是土匪窩!

偏偏他心情惡劣,看著一朵朵嬌嬈含笑的花,就忍不住手癢,打幾朵下來泡茶喝!

「梅舒城,你再黑一點沒關係啦!」程含玉忍不住出言諷刺,反正知道梅家黑店的大少爺一定聽得到。

「過獎了。」遠遠的聲音回應,大方收下程含玉的「讚美」。

有這種大哥,他就不信梅家其他三名小弟會有多成材!絕絕對對不能把天真善良的咬金交到梅家四少手上,他不允許咬金被這商養成同種人,更不允許他的外甥變成梅舒城那類的奸商!

程含玉再拿出一顆糖球,越被罰錢越是叛逆,惡意瞄準另一朵也是幾千兩貴重的牡丹花苞。

「程公子,在下良心建議你打右手邊那朵禦衣黃,如此一來帳麵上正好湊足三萬兩。」撥撥算盤珠子。現在在瞄準的那朵太便宜了,打貴一點比較劃算。

「事實上,我比較想打你,麻煩梅大公子露個臉、報個價,看看『程府糖球彈中梅莊大公子』需要坑掉我幾萬兩。」被坑這種銀兩還比較甘願!

「梅莊不這等服務,抱歉壞你興致。」梅舒城低低在笑。

「大當家,有肥羊……不,有客到。」梅莊下人打斷兩人談話。

「有客到就去招呼呀。」難道還要他梅大少爺每個客人都要上前鞠躬哈腰一回嗎?

「這個客人出手好凱,不,好慷慨……您瞧,我才朝他問聲好,他就賞我一錠銀子。」銀晃晃的銀元寶亮出來,會紮眼的呢。「所以我才趕快來找您,讓您也去狠賺他一筆。」有大當家出馬,包管剝光肥羊的羊毛,半根也不剩下。

程含玉聽得很清楚,這一大莊子的家夥,人人是錢奴!連下人都一個模樣!聽,滿嘴貪財的口水,即便沒看見梅莊大少和下人的嘴臉,也知道他們笑得多樂……哼,不聽也罷,省得勞累他的耳朵!

「那你手邊另外那一錠又是怎麼回事?」梅舒城繼續問。

「喔,他問我客房在哪裡。」真好賺,隻動動手指,指了客廂所在,沉甸甸的銀兩就入袋。「第三錠銀子被梅甘搶先一步賺走了。」好可惜,沒搶贏。

「第三錠又問了什麼?」

「問最近才搬進客廂裡的人在哪裡。」

「然後?」最近才搬進客廂的人物隻有那麼一位,就是拿彈弓在辣手摧花的程含玉。

「梅甘食指這麼一送,銀子就拋進了他的襟口。」說話的下人模仿著那時梅甘的舉動,遙遙指著假山上的程含玉。

程含玉猶不知梅莊主仆說的是他,也不知道那名下人正指著他的方向,更不知道上門撒錢而且得到一商包庇指點的肥羊已經步步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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