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從未覺得光陰流逝得如此的緩慢,仿佛被什麼拖拽著一般,讓陳陌在這緩慢流淌的光陰中備受煎熬。
不知何時起,天上的雨,忽然變大了,雨滴砸在屋頂上,“劈裡啪啦”地作響。
陳陌起身看著房間的方向,目光凝重,在那聲淒厲的嚎叫過後,驟然停歇。陳陌單手握拳,忽悠大風刮起,吹得雨滴飄濺起來,散落在陳陌的衣服上。
“哇~”的一聲稚嫩又響亮的哭喊聲驟然發出,劃破天際,把之前那道風都給破散去。
隨後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繞過密集的雨滴,傳入陳陌的耳朵,陳陌凝重的眼神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另一份擔憂。
又過了一會兒,藥尹走了出來,一臉笑容地對著陳陌報喜道:“老爺,夫人生了個千金。”
“我能進去了嗎?”陳陌還站在亭子中,看著藥尹,眼神銳利的他,發現她的衣服上還沾染了一點血漬。
“可以,不過”藥尹點了點頭,隻是話沒說完,陳陌的身影就三步並一步,與她擦身而過,進了房間之中。
陳陌進入房間之後,能聞到血腥的味道,地上的血汙正被幾個仆婦清理著,此時他那哪裡還管這些,目光看向躺椅上的言羽,一掌毯子正蓋在她的身上,頭發被汗水打濕,臉色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沒了血絲。
在躺椅的旁邊,有一張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搖籃,原本空蕩蕩的搖籃中,現在已經有一個裹著繈褓的嬰兒躺在了裡麵,嬰兒還在哭鳴著,隻是那力度沒有了之前的那邊響亮,應該是有些累了。
陳陌隻是瞧了一眼,便來到言羽身邊的一個小板凳坐下,用手替言羽擦著還為乾透的汗水,陳陌靜靜的看著她,感受著她勻稱的呼吸,鐵血男兒說出了知之為知之最為柔情的話:“辛苦了。”
言羽沒有回應他,此時的她雙眼輕合著,是虛脫之後的沉睡。
“夫人怎麼了?”陳陌的視線沒有離開言羽的麵龐,問著仆婦情況。
“回老爺,夫人是累了,要休息一下。”一個仆婦說道。“夫人是早產,幸好老天保佑,母女平安,隻是讓夫人有些虛弱,老婦得去使人去請一個大夫過來看看,免得烙下病根。”
“去吧。”陳陌回應著,聽著言羽應該沒多大事,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下。
“老爺,您還是先看看孩子吧,讓夫人好好休息一下。”藥尹來到陳陌身邊,讓他不要這般“厚此薄彼”,而她可以照看一下言羽,她還是略懂一些醫術的。
陳陌點了點頭,視線終於落到搖籃中的嬰兒,嬰兒還粉嫩粉嫩的,薄薄的眼皮還沒有睜開,但是嘴巴長得大大的,在哭喊著。
“我可以抱一下她嗎?”陳陌輕聲說道。
“可以,老爺,老婦幫您弄一下。”一個仆婦輕輕的把孩子從搖籃中抱了出來。
此時,陳陌已經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孩子從搖籃中抱出來,神情有些景象,像是怕孩子會
目關看著孩子在老婦手裡遞過來,陳陌的手無處安放,有些不知所措。
老婦微笑著看著這個年輕的老爺,把孩子塞進他的懷裡,然後幫助陳陌擺好摟抱的姿勢,一邊說道:“老爺,放鬆一點。”
“哎喲,老爺您瞧,小姐在您手裡就不哭了,她認得您。”
孩子放到陳陌懷中的時候,哭聲立馬停止了,頓時讓還在房間的仆婦驚奇著,這樣的情況她們聽說過,卻沒見過。
陳陌有些發愣地看著懷裡好像睡了過去的嬰兒,她的嘴巴輕輕的蠕動著,他的眼中滿是溫柔。
“陳遲卉,丫頭,這是你娘親給你起的名字,其實老爹我也給你起名字了,隻是你娘不喜歡,那就給你當乳名,,女孩子,刁蠻一點,免得以後被男孩子欺負。”陳陌看著自己的女兒,柔聲的說著,
陳陌喜得千金一事,很快就被他的好友們知道,沈芊芊在知道之後,立馬給她的小侄女跑東跑西的買東西去,前前後後弄了一堆東西,然後興致滿滿朝小棲莊而去。
同一天的不同時刻,一起快馬從皇宮那邊出發,而在皇宮中,忙碌一天的武靈兒,難得空閒一點點時間,在後花園中陪太子散步。
如今天下的局勢,兩國打得如火如荼,麵對唐國猛烈的攻勢,商國那邊除了咒罵兩句“不講武德”之外,總不能避而不戰吧?唐國的四路大軍向著東邊如風吹野火般的撲了過去,武寇和韓子閻兩路大軍,正麵抵抗著商國的主力軍,實力不相上下。而駒隙和白闊一北一南兩路的勢頭比較好,作為好的是白闊大軍,可以說是勢如破竹,幾乎快打到雲嶺山脈那邊的,也就是說,之前的舊楚之地,幾乎要被唐國給搶了過來。
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武靈兒已經不擔心是否能奪得天下,而是想著如何快一點,儘早的結束,就能少一些死亡,雖然知道這不太可能,但她還是要試著去做,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而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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