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臨近,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在距離過年還有三天時間的時候,小棲莊園已經換上了新的對聯,走廊、房簷底下已經掛好了喜慶的紅燈籠。
一輛馬車停在了莊園的門口,陳陌和郝忈,坐在馬車前頭,喝著小酒,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要是我現在去城裡,你那師姐會不會擺出龍門陣來給我難堪啊?”郝忈背靠著車廂,一隻腳伸出車外晃蕩著。
“自找的,原本好好說話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動手。”陳陌落井下石著。“放心,城裡的大夫多,師姐仁慈,留你一命還是可以的。”
“好好的在家過年不行嗎,非得拉我去。”郝忈沒好氣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陳陌也讚成郝忈的意見,但奈何身不由己,家中女子受了沈芊芊的邀請,說什麼長京城很熱鬨,來城裡過年。
“要不讓她們幾個去得了。”郝忈說道。“這樣也沒人管我們喝酒了,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你去說。”陳陌推脫道。
“想想還是去城裡看看,你不是說城裡的美酒更好嗎。”郝忈變臉如翻書。“讓她們幾個高高興興的,說不得就不管我們了。”
“芊芊說現在城裡很擠,你就不怕她們找不到回家的路?”陳陌背靠車廂,微微閉上眼睛,有些累的樣子。
“你沒事吧。”郝忈左右顧了一下,小聲的說道,自從那天之後,郝忈就感受到了陳陌的微不可察的變化。
“沒事。”陳陌淡淡地說道。
“可彆搞壞了腦子。”
聽著郝忈這麼一說,一腳把郝忈給踹下了馬車,說道:“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就算你現在回到六境,也打不過丁槐。”
郝忈現在的狀況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按照他的解釋,強的時候,五境之人無人敵之,壞的時候四境可殺。
郝忈從雪地上站起來,無所謂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說道:“打打殺殺大半生,我也學學你,偷雞一段時間。”
“嘿咻。”郝忈重新爬上馬車,與陳陌說道:“若是你哪天重回六境,我也就回到六境了,至於丁槐,希望他能活得久一點,都成為仙人了,這麼快就仙逝,那多沒意思。”
“小睡一會,出發了喊我。”陳陌說完,就發出了輕微的鼻鼾之聲。睡夢之中,陳陌神遊太虛一般,整個世界在他的夢境變得非常的真實,又淩駕於真實之上。
他走出了莊園果林,來到長京之中,他看到了熱鬨的長京之景。
小孩子在巷弄之間追逐打鬨,他們朝氣蓬勃,像初升的太陽,有著他們自己的光彩,或淡泊,或耀眼,陳陌站在巷弄裡,看著嬉戲的孩子,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陳陌,甚至跑動過程中,與陳陌相撞,都是穿身而過。
唯有一個小孩,在打鬨的過程中,忽然止住身形,看著陳陌站的位置,眼神之中有著迷茫。
他身邊的小夥伴好奇地問道:“喂,乾嘛發愣啊?”
那個小孩用手撓了撓腦袋,然後搖了搖頭,又繼續和其他孩子一起嬉戲起來,至於之前在這裡的陳陌,已經消失。
熱鬨的酒樓之中,食客滿堂,陳陌出現在一桌食客桌子旁,與他們一凳而坐,踏著他們嘮叨著江湖的趣事,陳陌看著桌子上的酒水,咽了咽口水,似乎回響著言羽的告誡,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碗裡晃蕩的酒水。
轉念之間,陳陌又來到了一個滿是女子手捧書籍的地方,她們三五成群,疑惑地討論著書中道理,有人豁然開朗,有人眉頭緊鎖,有人看著書,卻思緒在外。
從她們的身上,陳陌似乎看到了言羽在聖人山求學的日子,她是不是也是如她們那般,時而用功苦讀,時而看向遠方,念想著那個人。
似乎覺得這裡不宜久留,陳陌隻是匆匆一覽,便離開了這裡,然後便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殿中的書桌案首旁,一個衣著鳳袍的端莊女人正閱覽著折子,在她的身上,散發著不同於陳陌之前所接觸那些人的色彩,這色彩獨一份,濃鬱且令人垂涎。
陳陌緩緩走到那個專注女人的麵前,沒有好奇去看她所閱覽之事,而是被她身上所散發的流彩所吸引,伸手去觸摸著,那流彩被陳陌所吸引,幻化成一道道蠶絲之線,沿著陳陌的身體纏繞著,然後通過陳陌的身體的毛孔進入陳陌的身體,在由竅穴進入更深處。
這一刻,陳陌陳陌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美妙之感,比他剛學會納氣的時候還要美妙,美妙得讓人沉淪,讓人有一種欲罷不能。
陳陌沉浸在這樣的感覺之中,似乎還不滿足這樣的美妙,儘主動牽扯起那些流彩蠶絲,有種一個美人站在一個欲火難耐的麵前,男人恨不得撕爛那這空有其表的絲綢物。
然後就在陳陌“手抓著美人衣領就要撕開”的時候,陳陌猛然醒悟,從那種美妙之境擺脫出來,後退一步,眼神懊悔地看著書桌後的那個女人。
她身上的流彩恢複了之前的平和流動,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繼續專注於折子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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