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_情不自禁捉弄你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十章(1 / 2)

情不自禁捉弄你!

她?

梁宛歌兩道眉幾乎要扭曲成一對大問號。qb5

她是誰?為什麼大家對這個第三人稱感到非常的……惶恐?

梁宛歌知道她就算問了,也沒有人願意給她答案,所以乾脆自己盯著電視上的新聞節目看。雖然報過的新聞必須等到下一節整點新聞才可能再播放,但一旁的走馬燈大約隻要三分鐘就能將所有重點摘要看完,她尋找著關於「逃走」的任何新聞——

情侶燒炭自殺,幸鄰居即時發現,報警救人。不是這條。

網咖喋血,也不是。醉漢大鬨市民大道,不是。

重傷害罪前科精神病患趁隙脫逃,院方緊急尋回未果——找到了,就是這個!

梁宛歌立即發揮組織能力,將所有的猜測做出各類的假設,再從中獲得最合理的結論。

「她就是捅了唐虛懷一刀的女人吧。她逃了出來,回來再找唐虛懷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上次沒捅死他,這次要再來補一刀——她將自己設想成那個女人,模擬她的想法和做法。

「我們一定會保護先生!」楊依輪掄著拳跳起來,唇色像抹了深紫的唇膏,看不出半點健康的紅潤。

「對!我們九個人一塊撲上去,還怕會製伏不了一個女人嗎?」方立忠也展現出男性的英勇,隻是他還推著點滴架,看起來真沒有說服力。

九個?梁宛歌怔了怔,算算人頭,確實是九個人,不過這是把她也算進去才有的人數,因為曾欣怡發病倒下,換她來遞補第九隻l的位置嗎?

他們對唐虛懷還真是死忠。

「好,我們來研究對策,那個女人不來最好,要是她敢出現,我們就讓她好看!」眾人同心道。

「我們要不要先擬訂隊呼,這樣向心力會更強?」既然要組織親衛隊,就要有完整的組織規畫。「你們覺得『yrecio』怎麼樣?」梁宛歌建議,最好還要配合臉部表情和抑揚頓挫。

「大家都很認真,隻有你一個人還蠢到在開玩笑!」楊依輪狠瞪過來,「你就是沒見識過那個女人的狠,才敢風涼說笑!我們都是嘗過她苦頭的受害者——」

「她做過什麼狠事?」梁宛歌是真的沒見識過呀。

「她在我們水裡下毒!曾欣怡本來隻是來找先生摘除癌細胞,結果卻因為那次意外而造成體內器官幾乎因為大量毒素的侵襲而腐壞,病情比求診前更嚴重,我們其他人的情況沒有她慘,但也相去不遠——」

「最毒婦人心。」梁宛歌說驚訝也不會太驚訝,那女人連對深愛的唐虛懷都能賞他一刀,何況是妨礙她情路的絆腳石們,當然是解決一個算一個。「難怪你們看起來都很害怕,幸好我沒見識過那個女人的狠。」

「什麼?」楊依輪對於梁宛歌此時還笑得出來感到不解。

「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若是她吃過那個女人的虧,也許她會對那女人心存恐懼,但是她不會害怕一個隻是從彆人口裡聽來的女人,管她有多狠多可怕,很多事情是要眼見為憑的。

「事前吹牛沒關係,彆到時候發生事情就屬你哭得最大聲。」楊依輪重重一哼,不肯再開尊口講話。

「你是曾經被那個女人傷害到什麼程度呀?怕她怕成這副德行?」梁宛歌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張倔氣的年輕臉龐。

「你如果一邊吐血一邊心臟病發一邊還被刀子抵在喉嚨,你不會怕才怪。」回答的人是一臉蒼白的王貞夢。

「原來你這麼慘呀?那我就不怪你膽小了。」梁宛歌開始有點同情楊依輪的遭遇,楊依輪則是撇撇嘴,似乎咕噥了什麼罵人的句子,反正她沒聽到,也就不計較了。

「總之,最近大家要多注意,隻要她一天沒被捉回去,我們就一天也不能鬆懈。」玉玲姊下了結論,宣布大家進入備戰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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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宛歌趴在全新的床鋪及枕頭上,墊高視線,剛好可以看見唐虛懷胸口的疤痕,偶爾按捺不住時就用指腹去摩搓刀疤,想試看看能不能擦掉,不過痕跡好深,像條橫臥的大白蟲。

那時候應該是千鈞一發吧?可是他還那麼輕描淡寫,說是「不怎麼重要的以前」……以後他說的話要打對折。

或許是她太花心思在他受傷的往事上,腦子活動得太勤勞,導致現在躺在他床上也睡不著,倒是唐虛懷看來睡得很熟。

他熟睡的樣子真可愛,就像是一個漂亮的特大號混血兒小男孩,每次她看到混血混得好精致的小孩就會忍不住上前去逗弄逗弄,當小男孩長成大男孩之後,還是很惹人喜歡。

她頑皮地偷偷吻了他高挺的鼻梁,他的鼻型真的很好看呢,不過唯一的缺點是他會打呼,以前總是她先睡著,所以她沒感覺,今天倒是親眼見識了,雖然不是那種震天價響的鼾聲,但也沒辦法擁有睡著了就像死掉一樣的安靜無聲,在夜裡就是能清晰聽到他的吐納……

她聽著,嘴角想笑,覺得很新奇——當然,如果她每天失眠都必須聽到他的打鼾,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拿枕頭蓋住他的口鼻,以求耳根子清靜。

幸好他還不會搶棉被……

隱隱約約,樓下有開門關門聲傳了上來,正巧被沒睡的梁宛歌聽到,她無法分辨那是有人從外頭進來,還是有人從屋裡出去,讓有戒心的她決定下樓一探究竟。

畢竟,這段時間還是要小心些。

屋子裡檢查了一遍,沒有異狀,她到大門邊探出腦袋張望,發現她的秋千被人悄悄霸占。

定晴一看,是楊依輪。

這麼晚還不睡?出來賞月嗎?

梁宛歌跟了出去。

「你偷坐我的秋千噢。」

「少唆,上麵又沒你的名字!」楊依輪抬頭,發現是她,口氣惡劣地回答。

「睡不著噢?還是作惡夢嚇醒了?」他額上有很多汗水耶。

暗暗夜色裡,楊依輪漲紅的臉色還是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我就是怕到作惡夢,怎樣?!想笑我孬就笑好了!」叛逆的青少年很不受教地冷哼。

「哈哈哈。」

「你還真的笑?!」

「不然咧?是你叫我笑的。」真難伺候。梁宛歌隻好挑囡囡的秋千坐。

楊依輪不再和她吵嘴,他不想年紀輕輕就被她氣得心臟病發作,他低垂著頭,看著草皮上的影子,終於,他說話了。

「那個女人是瘋子……」

梁宛歌不意外他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她相信他今晚的失眠主因也是那女人。

「我相信她是。」過分執著,是會逼瘋一個人的理智。

「她也是先生救回來的病患,她一輩子幾乎都在醫院病床上度過,接觸到的人除了醫生以外就是護士,她的生活圈就隻是那間小小的病房,所以當她喜歡上先生時,是全心全意的——」

「唐虛懷不也是精神科醫師嗎?他為什麼沒發現?」梁宛歌皺起細眉,尤其是「全心全意」這句話,讓她像啃了顆極酸的檸檬,扭蹙眉峰。

「先生有發現,隻是她的情況超乎我們大家的想象,我們太晚做出正確反應,她就先下手了。」

「我知道她下毒害你們。」

「她在晚餐那鍋湯裡下藥,我們一群人一如以往圍著用餐,誰也沒懷疑過她的笑臉背後竟然是另有目的。」楊依輪緊握住秋千兩側的麻繩,冷不防低聲咆哮「我們是朋友呀!大家都是先生手裡救起來的人,同病都要相憐了,為什麼她竟然還狠得下心想殺掉那麼多朋友?!她一點都不顧舊情,一點都沒想過以前玉玲姊是怎麼替她找調養身體的菜單,一點都沒想過以前豪哥幫她在前庭種下多少她喜歡的熏衣草,一點都沒想過以前她和貞夢她們有說有笑,一點都沒想過——」

「你並不是害怕她下毒或是亮刀殺人,而是氣她背叛了你們吧。」梁宛歌說出她聽到的感覺。

他彆開頭,不答腔,卻默認了。

「那時的她可能也沒辦法控製她自己的行為,她想以死帶走唐虛懷,卻也想連你們都帶走,或許潛意識裡,她希望還能跟你們在一塊。」當然,這種心態是不對的,太偏激,沒有人可以為了想擁有一個人而殺人,這是犯罪。

楊依輪微愕地凝視她,他從沒有試著用這種角度來分析事情,現在她替他辟開了另一條思索的路,竟然讓他困擾了好久、始終無法跳脫的囹圄逐漸鬆脫……

「你這種爛說法像是在替她脫罪!」但他還是嘴硬地反駁她。

「我隻是想讓你心裡好過一些,我才懶得去替那個女人脫罪。」拜托,那女人捅了唐虛懷一刀耶,她乾嘛替那女人犯的罪行合理化?!

「……你果然是個怪人。」

「我接受你的惡意批評。」反正不痛不癢。

他打量她許久,從方才就覺得她說話的神情有些眼熟,他一直在尋找這份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現在終於找到了。

「我發現……你有一點像先生。」

「這種人身攻擊我不接受噢。」梁宛歌立刻板起臉。

「拜托,這句話應該由先生來講吧!」楊依輪為她的毫不自覺而翻白眼,這女人要不要臉呀,拿她和唐虛懷相提並論,會哭的人是唐虛懷吧!

「你們一顆心全向著他,他說的話對你們來說是聖旨,在你們眼中他沒有任何缺點,他完美得像天神,我這種螻蟻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楊依輪心裡一定是這樣看待她的!

「你一定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麼佩服他。」

「因為他是主宰你們生殺大權的主治醫師,諂媚他、巴結他,是你們的義務。」瞧,她當然知道。

「你聽過振東國際企業集團嗎?」他突然問。

唔?突然考她商場資訊嗎?沒聽過振東集團的人,一定是看報紙隻看演藝版的家夥,才會忽略了這個老是占住財經版頭條不放的大集團。

「聽過。」

「我是振東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梁宛歌傻楞楞地呀了聲,不能說她不驚訝,這個目中無人的美少年是振東集團的繼承人?!這是驚訝之一。

但她隨即也想起這幾年振東集團內部一直無法平靜的主因,就是振東集團主事者唯一的孫子年輕早夭,導致其他旁係族親相互爭權——這是她的驚訝之二。

「振東集團的繼承人已經死掉好幾年了,不是嗎?」她隱約還有印象,在新聞有看到豪華肅穆的喪禮。

「對,我已經死了——以他們的眼光來看。」楊依輪扯扯嘴角,但沒有笑容。「我要是再不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死法在等著我,我光是車禍就發生十九次、船難五次、綁架十二次、不明原因急病住院二十六次、心臟病發三十次、呼吸器故障六次,最後一次是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爆炸……」

「你好慘……」而且事實上還滿命大的嘛,加加減減……將近百次的「意外」都殺不了他,他比九命怪貓還猛。

不過,身為龐大家產的唯一繼承者,對不少人而言的確像眼中釘一樣,不拔除不痛快。

「那時,先生救了我,還幫我離開了那個地方,我終於不用再去過那種張開眼睛就是等著有意外發生的日子,死亡是我唯一能用的方法。」楊依輪緩緩綻開笑容,他那張臉是非常適合微笑的,至少比他扮酷的結屎臉好看。「在這棟屋子裡的人,全都是身患重症,並且因為個人家庭背景而無法見光,先生不隻治療我們的身體,還願意收留無親無故的我們,如果真的有『再生父母』這種人……他當之無愧。」

梁宛歌聽完他的話,知道這隻是屋子裡某一個人的某一段故事,她如果一個個去問,一定能問到更慘的情節,她以為這屋子隻是另外一處醫院,實際上,這屋子的功能絕對遠超過於此,而屋子的主人不單單是醫師,他的貢獻也絕對比她看到的還要多更多。

梁宛歌和楊依輪就這麼靜靜坐在秋千上,他搖過來,她蕩過去,他說完他的故事,沉默的尷尬是因為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向她說這麼多,感覺……好像在向她強迫推銷唐虛懷似的……

「他真是個好人,對不對?」梁宛歌低低笑著,為滿腦子填塞的唐虛懷,也為楊依輪稚氣未脫的臉蛋上浮現的潮紅。

「嗯……」

梁宛歌從秋千上跳下來,往大屋子走回去。

「你要去哪裡?」不陪他……多聊聊?

「你不是才十五歲嗎?」

「你去哪裡跟我十五歲有什麼關聯?」他問東,她反問西,詭異。

「未成年的小鬼頭不要問大人要去哪裡,講了你也不能聽。」梁宛歌這回有記得摸了把大門鑰匙下來,她掏出來,插進門鎖,轉開。

「看你那一臉賊樣,我也知道你要做的事是兒童不宜的十八禁壞事,對吧?」楊依輪的聲音沒追過去,隻在自己嘴裡含糊,他仰頭看著三樓的窗戶,忽然好想放聲大笑,雖然他才十五歲,但是a漫沒少看過半本,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先生危險了……」

因為有隻小色羊要撲向沉睡的大野狼。

「……嗯?」

唐虛懷確實是被身上壓來的重量及落在眉眼鼻唇之間的重啄給吵醒,半睜開眼,看到梁宛歌迭坐在他身上,撅起的紅唇不停在他臉上打印子。

「怎麼了?」他睡得正好,全身上下大概隻清醒了那張嘴,所以吐出來的嗓音低沉到幾乎教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在獎勵你。」

惺忪的俊顏上露出笑,仿佛像作了場好夢般,他柔柔她的頭發。

「我做了什麼值得獎勵的事?」值得她大半夜不睡,爬到他的身上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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