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玩,你乾嘛這麼認真?」她不以為意地笑問他。
「玩什麼?」他沉聲地道「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你生什麼氣?你也可以。」她說。
聽見她這麼說,他差點兒沒把她像拎小雞一樣抓起來。他想用力的搖搖她,看她身上到底是哪個零件鬆脫了。
「我們現在就走。」他聲線一沉,拉著她就要離開。
「不要。」她負氣地抗拒著。
這時,橫山剛誌不知是哪裡來的膽量,伸手拉住千晴的另一隻手。
「她說不要。」他向世武嗆聲。
世武轉身,毫無預兆地朝他揮出一拳。像是警覺到這是錯誤的行為般,拳頭到了橫山剛誌眼前便猛然停下。
他惡狠狠地瞪了橫山剛誌一眼,然後推了他一把。
橫山剛誌反應不及,整個人後仰並跌坐在地上。而現場又是一陣驚呼。
世武看都沒多看一眼,用力的抓住千晴的手,火速的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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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放開我!」
在千晴拚命的掙紮之下,世武已拉著她來到地下停車場。
他一聲不吭地拉著她來到座車旁,打開車門,然後將她推了進去。
她像發了瘋似的想跳下車,而他卻擋在車門前。
「走開!」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我要回去跳舞。」
他眼底竄燃著怒火,但看得出他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神情冷肅而陰沉地直視著她,什麼都沒說。
她不馴且強悍地瞠視著他,「你到底讓不讓開?」
這時,他突然像拎小雞似的把她從車裡拉出來,冷不防地以吻封住她抗議的嘴。
他重重地、狠狠地、用力地吻了她一下,然後離開她的唇。
「你喝醉了嗎?」他沉聲質問她,「還是你嗑了藥?」
她秀眉一擰,不滿地瞪著他。
「如果你不是暍醉,也沒有嗑藥,為什麼會有這麼瘋狂的行徑?」
「瘋狂?」她哼地一笑,「我隻是在做大家都會做的事,你不也如此?」
「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脫序的行為?」
「我沒有脫序,這是正常的社交行為!」她反駁他。
「你瘋了嗎?跟橫山那種人社什麼交?」他沉聲喝問,「你說過的話都是屁嗎?」
因為盛怒,他說話有失文雅。但他顧不了那些,因為他真的被惹毛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眉心一沉,「你在試探我嗎?你想看我會如何生氣,如何吃醋嗎?」
迎上他像著火般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她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如果可以,他可能會重重的打她一巴掌。當然,他不會那麼做。他是個不管再怎麼生氣都會儘力克製的男人,不然他剛才早就海扁橫山一頓。
他為什麼生氣?他是真的吃醋,還是覺得她讓他顏麵儘失?
「我告訴過你,我無法忍受這種事。」他說。
「你無法忍受?」她冷然一笑,「我跟彆的男人在一起讓你不爽嗎?」
他濃眉一叫,「對。」
「那正好。」她迎上他銳利的眸子,「我也很不爽你跟彆的女人在一起!」
他一怔,「彆的女人?我隻是在接受她的采訪。」
「我說的不是那個女記者!」她近乎尖叫地說。
「那麼我到底跟誰在一起了?」他覺得她根本是在無理取鬨,不禁也惱火起來。
「夕子!」她像是用儘全身力氣般的說出這個名字。
世武一震,驚疑地看著她。「什……」
看見他那驚訝的表情,一直沉陷在矛盾情緒中的她,終於忍不住的掉下眼淚。
「夕子?」世武完全想不到,也無法理解她為何說出夕子這個名字。
「你取消跟我的晚餐約會的那一晚,你去了哪裡?見了誰?」她眼眶盈滿淚水,聲線沙啞地問。
「……」他一愣。那晚他……他見了夕子,因為夕子有要事跟他商量。
「你在紫羅蘭,你跟夕子在一起,你抱著她!」她激動地低吼。
他一怔。那晚夕子確實因為情緒有點激動而哭倒在他懷裡,但他們之間……
「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她噙著淚水,「說什麼不想相親,要我跟你合作騙家人,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千晴……」
「當年你父親因為門第之見而拆散了你跟夕子,而現在你怕家人反對,所以找我當掩護,對不對?」
「千晴,你先聽我說……」老天,她居然這麼以為,她在寫小說啊?
「你根本就不曾忘了她,你心裡還是愛著她,說什麼隻剩友誼,全是騙人的話!」她整個妝容都幾乎哭花了,「她現在是自由身了,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千晴……」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跟誰在一起,你隻是覺得我讓你丟臉……」她哽咽難言地控訴著,「你……你……」
他還以為她今天吃錯了藥,原來她隻是想藉此報複他。
「你那天去了紫羅蘭?」他笑歎著。
「對!」她恨恨地瞪著他,「你想不到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吧?」
「是沒想到。」他挑挑眉,「要是早知如此,我會乾脆帶你一起去。」
她一怔,「你說什麼?帶我……你……你簡直可惡!」
他不以為意地一笑,「你今天這麼做,隻是為了讓我難堪嗎?」
她不承認,但也沒否認。
「走吧。」他突然說道。
她一怔。走?他要帶她去哪裡?
「我們現在就到紫羅蘭去,跟夕子麵對麵的把話說清楚。」
她憤怒地雙手握拳,「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妨礙你們,你們結婚去吧!」
「結婚?」他蹙眉一笑,「我跟她是不可能結婚的。」
不可能?因為他家人絕對不會答應,結過婚且死了丈夫的夕子,進外川家的門嗎?對,他就是因為這樣才需要利用她。
「我不管你們結不結得了婚,總之我不會再被你利用。」說罷,她推開他想定。
他攫住她的胳臂,「她要結婚了。」
「是嗎?」她氣呼呼地說,「那恭喜你……」
慢著,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新郎不是他。她驚疑地望著他,眉心一皺。
他睇著她,「她要結婚了,對方是築地的魚店老板。」
她怔住,慢慢沉靜下來。「什……」
「他們認識三年,正式交往一年,對方前陣子跟她求婚,她非常猶豫,又覺得對修二及修二的家人感到歉疚……」他說,「那天我陪她去見了修二的雙親,向他們稟報這件事情,」
「……」千晴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地上有洞,她會立刻鑽進去。
「夕子她還是愛著修二,但也對魚店老板的用情至深非常感動,她很旁徨,所以才會難過得哭倒在我懷裡。」
「所以說……你隻是在安慰她?」她糗極了。
他點頭一笑。「你怎麼有這麼好的想像力?」
「我……」
「我看你也彆到公司去搞那些數字了,」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促狹地道「不如到電視台去寫劇本吧。」
「彆糗我了……」她好丟臉,不隻對他感到抱歉,也覺得對不起夕子。
「把事情鬨這麼大,你怎麼補償我?」他睇著她,似笑非笑地說。
她難為情地支支吾吾「我……我……」
「不如……」他將熾爇的唇片貼在她耳畔,低聲地道「把你的第一次送給我吧。」
「ㄛ……」她倏地漲紅了臉,然後勇敢地說「好……好啊。」
他一震,驚訝地看著她。「你……」
不知是真的心存愧疚,還是也有意願,總之她非常勇敢,非常乾脆地答應了——儘管他可能隻是在逗她。
「擇期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現在。」也許是已經說出了口,她也沒什麼堅害臊的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說真的?」
「是你先開口的,不是嗎?」
「我隻是……」
「你是說說而已?」她問。
「當然不是,不過……」
「那你怕什麼?」
怕?男人很忌諱在這時候被當縮頭烏龜的。「誰怕了?」
「那就走啊。」她不知自己是哪來的膽子跟勇氣,「你家還是我家?」
他皺皺眉,「我家有我老姊,你家有奶奶,不好吧?」
「那去飯店開房間。」她提議。
「慢著……」他一臉狐疑緊盯著她,「你該不是在耍我吧?」
想到她曾經邀橫山剛誌開房間,卻放人鴿子,他不禁擔心自己也會遭到相同的待遇。
「誰耍你,走,上車。」她率先上了車,砰地關上車門。
見她神情堅定地坐在車上,他半信半疑地坐上駕駛座,並發動引擎……
他清了清喉嚨,慎重其事的告訴她。「騙人的是小狗。」
「快開車,免得我等一下反悔。」她說。
聞言,他飛快的踩了油門,像開f1一樣的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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