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半三更,畢海藍依然輾轉難眠。腦海裡浮現、心坎裡您的都是那個傲慢無禮的雷禦風。
她是怎麼回事?乾嘛一直想著那個態度惡劣、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
難不成她對他一見鐘情?
不會的,這太可笑了。她自認不是那麼天真浪漫的女人。可是,雷禦風的身影偏在她的心中愈擴愈大,簡直囂張得惱人。
騖地,她感到黑暗中有所動靜。
“唔…”畢海藍正想提高警覺,已被人從背後製服,口鼻被迫吸入刺激的葯味,按著便不醒人事。
沙漠的風,依然吹送著屬於它特有的熱情;沙漠的太陽也依然狂傲霸氣,散發著炙烈的光采。
“禦風…”畢海藍昏昏沉沉地夢嚷著,漸漸從睡夢中蘇醒。
映入惺鬆雙胖的景象好陌生,是她從末見過的擺飾,很有阿拉伯王族的味道。
畢海藍赫然清醒,從床上跳了起來,慌亂的四處張望,愈看愈不對勁。
這是哪裡?她記得她正在她的床上輾轉難眠,然後在黑暗中遭人襲擊,醒來後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飛奔到窗口往外眺望,竟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景致。
“不會吧,我應該已經從中東旅遊結束,回台灣去了才對呀,怎麼還會往沙漠裡?”而且置身在這座非常氣派華麗的阿拉伯宮殿之中。她不記得上回旅遊有來過這裡啊!
門被重重的打開,進來的是一身黑色阿拉伯服裝束的男人。
“雷禦風?”畢海藍驚愕不已,心跳又開始呈不規律鼓動。
奇怪,她怎麼對他這身裝束有著難言的情嗉,卻想不出是怎麼回事?
“襲擊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究竟是哪裡?你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快回答我!”
畢海藍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大吼大叫。
雷禦風不禁輕笑兩聲,“人家說山河易改,本性難移果真不假。”
“你在胡說什麼,快回答我的問題!”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笑什麼,不過她老覺得他是在嘲笑她,真是奇怪又討人厭的感覺,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裡是阿拉伯的沙漠,這座宮殿城堡是我的私人彆墅,我們會暫時住在這裡。”雷禦風依然維持貫有的狂傲,語帶嘲諷的宣布答案。
“我為什麼要和你住在這裡!快放我回去!”畢海藍變得急躁不安,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麵對這個男人她就會渾身不自在、變得好激動。
回答她的是雷禦風霸氣蠻橫的熱吻,“我說過我的女人必須柔順聽話。”
“誰…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她喘著氣結結巴巴的說。
這男人真可惡,居然敢強吻她更氣人的是,他的吻技好到令她忘了生氣和反抗,甚至還期待他繼續吻她。
包怪的是,這種心態和際遇好象似曾相識,一時卻想不起來。
她那看陌生人似的眼神,令雷禦風不由得怒火中燒,很想纈捏死地。
“你不但是我的女人,還和我共浴、共枕過,就在這片沙漠裡,你最好儘快想起來,否則我就把你賣給奴隸商販。”他並不想恐嚇她,可是內心的氣憤和打擊卻令他失控、不由自主;而失控的感覺令他更加生氣,態度愈變愈強悍。
“你…”畢海藍又氣又驚又怕,居然說不出話來。
雷禦風又吻了她,並極具侵略性地撫弄她,逗弄得她完全無抵抗能力的癱軟在他霸道的臂彎中喘息,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氣憤與不安。
“聽著,在你沒有想出我們之間的事之前,彆想離開這裡。”他不是那種會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所以,要解開催眠暗示隻有另尋它法。
“我們會有什麼過去…你彆胡說…”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儘說些古怪又驚人的話。可是,被他擁吻撫弄時,有著強烈的熟悉感卻也是真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知她是因為催眠暗示才忘記他和他們共有的記憶,可是麵對她忘記他的“事實”,他卻無法自己的感到憤怒,剛鐵般的自製力已蕩然無存。
“不準你忘了我!”他含恨地將她丟上床。
“不要,你想做什麼!”天啊,連這份掙紮都有一份熟悉感!
“我想做什麼?”他壓住她,咧嘴冷笑…氣到極點的冷笑,“你一直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是嗎?”
雅治和劍堯並沒說錯,他確實愛上了這個毫不起眼、膽小怕死的小東西隻是高傲的自尊不許他承認,這世上不該有能左右他情緒、令他失控的女人存在才對。
所以他才會拒絕麵對自己真正的感情。
現在,他承認了。在她摔下樓,他卻來不及救她的剎那,他發現自己很怕就此失去她,於是不再拒絕麵對自己真正的感情。海藍在他心中確實是不一樣的存在,很重要,和東邦家族對他一樣的重要。
可是,就算他不再否認這份感情,並不代表他會像傻瓜一樣,對她說“我愛你!”
他絕不是那種會坦率表白自己的感情,把“我愛你”掛在嘴邊的男人。
但他更不許她忘了他,就算是因為催眠暗示也不行!
他不會向催眠術屈服的!
“放開我…不許你碰我…”明知反抗鐵定無效,畢海藍依然不死心的做著傻事。她真的如他所說,和他有著這樣激情的過去嗎?她怎麼不記得?
如果不是,這份感覺怎麼會這麼熟悉?而且在心醉中還夾雜著酸楚,為什麼?
對不習慣沙漠生活的人而言,麵對沙漠的夜晚,總是會對它特有的神秘和寧諦感到害怕,尤其夜風不時送來的猛獸嘶鳴,更會讓人毛骨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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