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課桌下的心事!
館內暖光大亮,但凡燈光能照到的地方,都站滿、坐滿了人。
大家夥好像都才起床吃完飯似的,連串地從門外裹得嚴嚴實實地進來。
“誒,你們來啦。給你們占了位置,快坐,再不來都要坐滿了。”謝餘率先衝幾人招手,把幾個空位上的書包拿開,“小宋,剛才比賽打得不錯,進步很大。”
“嗬,就這嗬”駱蕭惟沒有坐相地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草莓味棒棒糖,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欠揍的冷笑,頭頂的燈照得他臉上一片陰影。
就這幅在謝餘看來‘要死不活’的模樣,在旁人眼中就成了‘痞帥’,從中午人開始變多,駱蕭惟周身五米,就成了路人偷拍的最佳地。
謝餘眼皮狠狠一跳,回頭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閉嘴!”
“”駱蕭惟瞬間歇菜,叼著棒棒糖抬頭跟謝餘對視一眼,愣是沒再繼續說話。
“你彆理他,口是心非。”謝餘拍了拍宋逸勉肩膀,一邊整理裙擺坐下,在駱蕭惟大腿上用力一掐,沒想留情麵地說道,“一天到晚就這副死樣子,明明剛才比誰都看得都要認真緊張。倆眼睛都快在你身上盯出洞來了。”
宋逸勉剛準備坐下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坐在一旁的駱蕭惟,“真的?”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駱蕭惟被瞧得渾身不自在,調整了一下坐姿,難得地表現出一絲不知所措。
夾煙似的把棒棒糖夾在兩個手指間,歪頭往謝餘頸間一靠,另一隻手輕輕勾了勾謝餘指頭,“咳,我沒有,你彆跟這臭小子瞎說。”
雙重否定表肯定。這就是變相承認沒錯了。不然就以他二十幾年的臭嘴功力,不說把宋逸勉懟哭,但讓他自閉十幾二十分鐘還是綽綽有餘的。
“坐好,那麼多人呢,你也不害臊。”謝餘耳朵一紅,羞赧地低下頭小聲提醒。
“我貼我女朋友怎麼了,誰敢說一個不。”駱蕭惟還挺驕傲。
宋逸勉挑眉側開頭,沒眼看他那讓人惡心的嬌羞樣。一個大男人,天天沒臉沒皮地在謝餘姐麵前裝柔弱,說出來都丟人。
袁宇洲就見不得彆人說他偶像一個‘不’字,跟著猛搖頭,滿臉替宋逸勉主持正義地說道,“隊長,撒謊不是好孩子。”
“偶像,我用我用下一次大學聯賽的金獎打包票,隊長剛才絕對是看得,最最最最認真那個。”他鄭重地豎起三根手指。
——那可是大學聯賽的金獎啊,可真敢說。
——確定是真愛了。
張三掏了掏耳朵,皺眉稍作不滿道,“你發誓就發誓,乾嘛拿這個做押注,萬一真沒了怎麼辦,我還指望著靠這個拿獎金,暑假的時候出去淺玩一圈呢。”
“這還不簡單,喏,隊長不撒謊就好了。”袁宇洲朝癱坐在椅子上,歪頭靠在謝餘肩上的駱蕭惟指了指,觸及到他那想要刀人的犀利眼神後,輕下了聲。
宋逸勉將書包放在一邊,坐下後整理著起皺的衣角,歪頭衝駱蕭惟微微一笑,“就是,誠實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優良美德。你該不會沒有吧。說實話沒你想得這麼難,就是把你心裡想的,眼睛看的,說出來就行了。”說著,他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駱蕭惟推開宋逸勉逐漸靠近謝餘的腦袋,滿臉嫌棄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臭屁了。你是信他還是信我。”他朝袁宇洲努了努下巴。
跟袁宇洲比,他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畢竟他和宋逸勉從小相愛相殺的親兄弟情誼明擺著放在這兒呢。
宋逸勉坐端正,毫不猶豫地接嘴,“我信謝餘姐。”
“”
駱蕭惟還沒來得及綻放的自信笑容,立馬收了回去。
謝餘毫不客氣地衝宋逸勉豎起大拇指,“有眼光!”
“那不就是信我,”袁宇洲難得腦子轉得快,興奮地指著自己,瘋狂搖晃著張三胳膊,“我跟餘姐是一個意思啊!”
可能是第一次見自家隊長吃癟的模樣,張三幾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閉嘴!”駱蕭惟咬牙警告道,“好笑嗎?!這麼有精力,來個假期體能集訓。”
張三收了笑,一臉嚴肅地轉頭拍了拍袁宇洲腦袋,“就是,有這麼好笑嗎,彆笑了!”但是話音剛落,他自己的嘴角又不受控地彎了一下。
是誰看了都會去懷疑他話裡到底有幾分誠懇的程度。
話說到這裡,陶幽忽地起了一個壞心思。
她賊笑著瞧了眼袁宇洲,然後跟洪熙淇咬耳朵道,“我現在特好奇,如果駱蕭惟和宋逸勉同時掉進水裡,袁宇洲會先救誰。”
這邊話音剛落,那頭的張三已經開口問出了陶幽的問題。他踢了踢袁宇洲的小腿肚子,壞笑著開口,“小袁子,你翅膀硬了呀,你最敬愛的隊長的台你都敢拆?我問你啊,你覺得是隊長比較重要,還是你偶像更加重要?”
“這”袁宇洲為難地撓頭,眼睛在宋逸勉和駱蕭惟之間來回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