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課桌下的心事!
“嘿,你丫的,懂不懂”
“顧易!”宋逸勉製止顧易繼續說下去,這樣隻是繼續在往他傷口上撒鹽,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安撫情緒的作用,甚至還可能觸底反彈,真做出什麼傷自又傷人的事情。
宋逸勉再次看向那個稍稍佝僂著背,神色落寞,不似剛才那般昂首挺胸的男生,端正語氣認真道,“你和藤橋六中之間的恩怨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之前都不認識你,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沒有欠你人情,更沒有義務參與其中幫你解決。”
“你還是去找其他學校的參賽選手幫你吧。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除了這個以外,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幫忙,你可以找我們隊長徐硯兮,他在隊裡才有著除了譚教練和孫教練之外的絕對說話權,你找我們算是找錯人了,我們就是普通隊員,一切隻聽教練安排。”
“你身後左手邊走廊,直走右側第八間是我們隊長的房間,你隨時敲門找他。”宋逸勉大氣不喘地把鍋扣給隊長,“但是他這個人有起床氣,最好在早上十點以後敲門,或者直接在比賽場地找他。”
顧易補充介紹,“我們隊裡脾氣最臭,長得最高冷,鼻尖有顆痣的那個,就是我們隊長,很好認的。”生怕十三中的找不著人再回來找他們。
不給十三中隊員更多反應的機會,宋逸勉衝顧易揮揮手,直接快步離開。
留下一眾十三中隊員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我們,現在是走,還是不走?”
“還要找其他選手嗎?我怎麼覺得,不會有人幫我們了?”
梳著辮子的男生抬起雙手在臉上撫了把,抬起眼皮盯著前麵的地毯,“當然要找,光靠我們自己,怎麼在網上掀起浪花,根本就不會有人關注我們。”
“這件事,必須一口氣乾大,在舉辦方找到我們之前,把事情捅到眾人眼前。”
“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又隊員打退堂鼓,“我覺得剛才他們說的也沒錯,輸一次比賽而已,技不如人能怎麼辦,後麵再多打幾場複活賽唄”
隻是這話才說出口,就被梳著辮子的男生瞪了回去,“不行!”
“我不能輸!”
“叮咚!”電梯門開,七八個七中隊員打鬨著走出電梯,看到十三中的隊員傻乎乎站在門口,腳下步子一頓,聊天聲也噤了。
隻是他們跟十三中的人不熟,因為雙方教練不合,友誼賽都沒打過兩場。
看到十三中站的位置,還有那男生過於難堪的麵色,猜也能猜到剛才這邊肯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走走走。”他們相互推搡,一步三回頭地走人。
“走,去找七中的。”梳著辮子的男生理了一下領子,又往後捋了把劉海,衝其他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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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洪熙淇捏著門把手,躲在門後,輕手輕腳關上門,生怕十三中的隊員聽著聲音找過來。
“哢噠。”門鎖扣上,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她拍著胸口,脫了外套坐到床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十三中的人,都這麼囂張了嗎?!”她雙手撐在膝蓋上,跑了這麼幾步,就開始有點喘,“小幽幽,我們要跟譚教練說這個事嗎?”她很是擔憂地問。
“宋逸勉他們會去說的,等明天看情況吧。”
陶幽在行李裡翻來覆去找來比賽前,陶爸爸強行塞在行李底部的膏藥,打算一會兒給宋逸勉送過去。
從晚上下了車開始,她就發現宋逸勉一直有意無意地聳肩活動,看上去很不舒服。
剛才開會的時候,這個動作變得更加頻繁。
她擔心會影響後麵的比賽。
如果是因為車上她靠著他肩膀睡覺,導致他肩頸不舒服,她會內疚半輩子的。
這時候,她不得不就誇一下陶爸爸執著的先見之明。
出門前她都悄摸把兩貼膏藥拿出來放茶幾上了,嫌老氣丟人,比賽前都做好熱身活動了,還有隊醫在,誰會用到這些東西。
味道大不說,還不一定好用,撕下來的時候帶走一片汗毛,直接無痕脫毛。
陶爸爸看到後又在上車前放行李的時候塞了回來,還特意塞在了最底下,上麵壓著厚厚的衣服和作業,讓她沒法很快翻找出來。
美名其曰就算是熱身了也存在萬一,要是真這麼倒黴在賽場上扭到了、傷到了,緊急貼一個,就算第二天沒有完全好,也能緩解大部分不適。
還一直強調這是被他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特產種草,一直回購的少數特產之一,特彆特彆好用。
沒想到還真被陶爸爸預料準了,看到場上康益受傷被抬走去醫院的時候,她就在心裡給還在加班的陶爸爸豎起一個大拇指。
果然,老人言還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