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課桌下的心事!
“怎麼了,爺爺在此!”
宋逸勉優雅地轉著手機,應聲道。
“你!”顧易扭頭自己消化情緒,“過分!把我當狗使!”
宋逸勉才不背這個鍋,“你自己一上來就要吃的。”
“這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吃,因為不好吃,扔了可惜,才留著給流浪狗的”陶幽試圖解釋,想讓顧易心裡好受一點。
但
怎麼感覺他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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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賽順利進行,宋逸勉和顧易的第二場比賽在飯點剛好結束。
跟三中的對抗,順利中帶了點小插曲,最後以四比二的結果勝出,成功進入半決賽。
一天的賽事結束,眾人到酒店的時候,又已經是快十點,一輪彎月高高掛在山頂,雲層很厚,好像天空近在咫尺,說不定哪一秒就會砸下來的錯覺。
跟前一晚一樣,酒店了豐盛的夜宵到十一點半。
餐廳內悠揚的輕音樂,尤其是在吃飽之後,聽得人昏昏欲睡,一天比賽下來的疲乏湧上身心,恨不得立馬躺到床上舒服睡一覺。
選手們吃飽喝足,勾肩搭背,成群地等電梯回房間,還有教練站在電梯門口,衝自己隊員喊著叮囑開會時間的。
譚教練的時間管理很是到位,爭取不浪費一分一秒,開會時間早在回酒店路上的時候,就叮囑了不下五遍,生怕有隊員睡得朦朧聽岔了去。
剛才又站在餐廳口,經過一個隊員,就拉著那人再說一遍。
吃飽喝足的洪熙淇本想找個理由請假不去開會了,原本這跟她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但還沒等她細說自己想了好半天的理由,就被孫教練一口婉拒,反駁的理由正好跟洪熙淇想的相反,今天晚上開會的內容,事關他們隊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必須到場。
說話的同時,還很有深意地看了圈麵前的幾個隊員。
旁人聽不懂孫教練話裡的話,但隊員們心裡都一清二楚。心裡拒絕,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點頭應和。
好在除了十三中那件事兒,其他並沒有什麼特殊事情要特彆囑咐的了,譚教練看眾人的疲倦都已經遮擋不住,簡單總結了一下今天的比賽,再預告叮囑一下明天的賽程,分發了補給,就把眾人趕回房間睡覺。
拖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身體回到房間,邊走邊蹬掉鞋子,洪熙淇一個猛紮把自己甩上床,抓著兩邊被子,左右熟練地翻滾兩下,把自己裹進去,滾成一個兩頭細,中間胖的白色繭蛹。
“就讓我這麼睡過去吧”沉悶困頓的聲音從被子深處掙紮著傳出。
“都怪那個辮子哥,要是沒他那事兒,我現在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吹著空調做美夢了”她說著,很是不耐煩地蛄蛹兩下,“可是我現在還得洗澡,刷牙,換衣服好累啊”
“”陶幽拉開椅子在桌子前坐下,雙手撐在桌麵上,抵著下巴,沉默地望著玻璃上模糊的倒影,聽著從開著的窗戶縫裡傳來的蟲鳴。
洪熙淇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艱難地把上半身從被子裡掙紮出來,下半身還被緊緊卷在被子裡,跟條上了岸的美人魚似的,用力撲騰好幾下都沒找到被子口在哪兒,發尾摩擦出一片靜電,“小幽幽?”
“你睡著了啊?”她看著陶幽一動不動的側影,放輕聲音。
陶幽緩慢又僵硬地轉了下腦袋,又轉回去看著玻璃,都快看對眼了,才閉眼休息一下。
“你說,”陶幽自己實在想不明白,忽地就來了精神,轉身把椅子拖到洪熙淇床邊,端正坐下。
“什麼樣關係的人,才會對你對你說,你委屈自己真正關心你的人會心疼的?”
還在努力從被子裡脫困的動作暫時停下,喉嚨裡發出‘唔~’的聲音,仰頭望著天花板思考兩秒,一本正經地說道,“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除了家裡的長輩。”
“那好油膩啊誰跟你說的這句話?”洪熙淇誇張地搓了搓胳膊,甚至想象不出說話這人的模樣。
油膩嗎?
如果不知道說話這人是誰,猛地一聽好像是挺油膩,教你做人的感覺
“”
陶幽捂著嘴沒有搭話,隻是雙眼時不時地瞥一下洪熙淇。
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洪熙淇心裡一咯噔。
“誰誰啊?”她好不容易掙脫開被子,看到陶幽不淡定的神情,噓著聲,小心猜測,“宋,宋逸勉?”
好像這個房間裡還會有第三個人聽到她說話似的。
“嗯。”陶幽鄭重地點了下頭,“他這麼跟我說的”
她探身上前,動作利落地掐住洪熙淇下巴,在她過於震驚的眼神中,把下午的場景一比一還原,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下沉幾分。
配上頭頂昏黃幽暗的燈光,竟還產生幾分誘惑的錯覺。
“他就這麼跟我說的。”陶幽說完,貼心幫洪熙淇整理了一下臉側飄起來的發絲,乖巧坐回自己的位置。
“”洪熙淇微張著嘴,瞪著一雙大眼,機械地眨了幾下,一張臉慢慢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