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幢!
之所以認定520碎屍案是仇殺,那是因為他們首先排除了情殺的可能。追書就上新書網?xshu·就算是凶手對受害者三人之中的某一人懷著特殊感情,那也不至於選擇三個目標,總不能凶手是一個四角戀中的一員吧,單單從吳科與林玉鳳幾乎沒有過接觸這一點就可以排除情殺的推測。
接著被排除的自然是凶手在謀劃三饒財產。在凶手所有的行跡之中,除了用肖國友的微信打過兩次車,他還自己倒貼了二十萬現金,這又怎麼可能是謀劃財產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最後一種,變態殺人狂的隨機選擇目標,那就更不可能了。林玉鳳、肖國友還有吳科這三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想必凶手也是熟知這種聯係才對他們三人下手的。
經由這麼一番推測。仇殺,而且是與三個被害人之間都有仇,那便有可能是凶手受過以這三人為首的那個罪惡勢力的毒害!
問題又回到了王誌明提出來的觀點上,像這樣與三人有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單單是賭場之中欠下高利貸的各個賭徒們應該都算是潛在意義上的犯罪嫌疑人了!
“或許我們可以先縮一下範圍,把高利貸這方麵先暫時排除一下,看看這三人有沒有與其他人產生更直接的能引起彆人痛下殺手的矛盾。”王沫道。
確實,很多欠高利貸的人根本沒有殺饒勇氣,賭場正是因為摸透了那些借款饒性格和家室才會把錢借給那些饒。
所以從某些角度來講還欠著高利貸的人八成是沒有勇氣在自己還有家庭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極端瘋狂的事情來的。
“那我們應該先從吳科的人際關係來調查吧!”王誌明道,“從這三個饒交流圈來看,吳科的人際關係應該沒有那麼複雜,從這裡入手還是比較簡單的吧。”
柳檀聽了王誌明的話後倒是搖了搖手裡拿著的筆道“我覺得沫姐的不太對。凶手之所以會對這三個人下手,那肯定是跟著三人之間都有聯係,我們先要調查確定他們三個之間的聯係究竟有多少,是不是隻有賭場這一個方麵的關係,還是他們之間還有其他方麵的勾連。”
“我同意柳檀的法!”沈俑與龍雅也是點頭讚同道。
“這一次的調查工作應該就比較困難繁瑣了,大家下午自由行動,各自去找線索。”
這一次臨時的會議也算是到此結束,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
由於有龍琴在,龍雅便和沈俑一起離開了刑警隊,直接去外麵吃飯了,隊裡的食堂裡可沒有給龍琴吃飯的多餘碗筷。
王沫在匆忙吃過午飯之後就換了衣服趕去驗屍房調查今帶回來的編織袋中的屍塊去了。而柳檀則是去了證物科分析帶回來的那唯一的一撮毛發以及拍攝出來的熒光血跡的照片。
驗屍房中,王沫從內間的臨時停屍櫃裡將編織袋連同屍塊抽了出來。
一股寒氣從櫃子中湧了出來,白色的水汽在櫃門前升騰而起。
將車子推到了驗屍台上,王沫拉開了編織袋的拉鏈,寒氣同樣再次從編織袋中湧動而出。在上午將編織袋帶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大概翻看過了編織袋裡的東西,已經確定編織袋的底部和上一次林玉鳳的屍袋裡一樣放了十萬現金。
她將編織袋中的屍塊一塊塊的從編織袋中取出,然後又將其中的現金取出後再認真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東西遺落後才將那些現金再次放入了編織袋裡後將編織袋放回了推屍體的推車上,等一會柳檀是會過來把它取回證物科的。
王沫輕車熟路的把一塊塊屍塊按照順序擺好,骨架、肉塊還有內臟分成三個部分並列放好。
在花費了將近一個時完成了這項拚圖的工作以後,王沫的表情卻變的有些古怪起來,她在驗屍台上的肉塊中間又翻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又往編織袋裡翻了翻,編織袋裡也隻有那疊成摞的十萬現金而已。
“嘖,還真是大問題呢!”王沫自言自語的了一句道。完之後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攝像機將擺放好的屍塊的照片在不同的角度拍了下來。
原本如果是真正的法醫解刨的話,旁邊本應該是至少有一名助手完成這些工作的,但是重案組裡的人手真的是不夠。而且其實cs市公安局的真正法醫部是在市局總部,如果真的是需要解刨的屍體才是會送到那邊的,而王沫原來也正是法醫部的人,是魏崢向局長的特彆要求,這才把她調到重案組來。
拍完照片以後,王沫褪下手套直接走出了驗屍房去證物科找柳檀。新發現的問題她也要趕緊通知調查組的所有成員,這可能為他們接下來的調查更多的線索。
“屍塊少了重要器官?”柳檀在跟著王沫疑惑的來到驗屍房後看向了那擺放整齊的屍塊。
王沫沒有告訴她到底是少了哪裡,但是她隻是定睛一看便是發現這一次的男屍與第一次的男屍最大的不同便是屍塊之中沒有生殖器!
“沒有生殖器!?”柳檀驚呼出聲,她歎息了一聲道,“這樣一看沈俑的判斷更加貼近事實了啊。”
王沫已經在520調查組的微信群裡將這條消息已經發送了出去。
這具與吳科身體特征基本一致的屍體在處理手法上基本與第一次的男性屍體相當,唯一的區彆就是這一次的屍塊之中的生殖器被凶手特意扣留了下去。
當屍體肉塊上的冷氣漸漸散去之後,還在驗屍房中看著王沫寫著驗屍報告的柳檀卻是皺了皺瓊鼻問道“沫姐,你有沒有問道一股騷味?”
柳檀一邊著一邊湊到了屍塊旁邊輕輕的揮了揮手把氣息往鼻翼裡扇著。
“嗯!是這屍塊上的騷味!跟馬尿似的!”柳檀厭惡的捏住了鼻子然後躲到了一邊。
王沫皺眉湊到了跟前,她之前一直呆在驗屍房裡沒有注意到氣味的變化,現在柳檀這麼一她才注意到屋裡的特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