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幢!
男人在看到這個畫麵後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猛然被畫麵中的那個屠夫捏住了一樣,猛的一縮,竟是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滯了下來!
在跳出了屠夫獰笑著說出那句話的畫麵後,畫麵似乎又再一次定格。
男人看著屠夫黑漆漆的大衣,他仿佛從那根本看不清麵容的畫麵中看到了屠夫死死鎖定住他的雙眼。
“哢嚓~”
在男人失神陷入恐懼的幻想中的時候,一聲如同關門後上鎖的聲音突然從麵前的平板電腦中響起。
第六格畫麵中的屠夫隨之一跳,然後整個畫麵便再次變成了黑色。
“喂!喂!遊戲開始了!”
男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希望的光芒,立刻集中精神往最後一格畫麵中看去。
隻見那畫麵漸漸由黑轉成一圈昏暗的白色夾雜著肉色,然後一圈不明顯的指紋一閃而過,看來是有人將手指按在了什麼鏡頭上。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看著,好好看看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遊戲!”
當鏡頭那邊的人把手指拿開後他將鏡頭四處旋轉了一圈,不過依舊沒有讓鏡頭這邊的男人看到他究竟是誰。
可是男人知道對麵那人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他對這個聲音和語氣很是熟悉,隻不過可能是因為被困在了這裡的原因,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個人究竟是誰了。
暫時把聲音主人的身份放在一邊,男人注意到這人把鏡頭轉了一圈後,鏡頭展示的地方是一處衛生間,而且和他平時所見的男衛生間不同,這裡沒有立便,這裡是女衛生間!
鏡頭現在在對麵那人的手裡拿著,他此時站在靠近衛生間最裡麵數起的第二格衛生間的位置。
在轉過一圈後,拿著鏡頭的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舉著鏡頭從衛生間的門後拿出了一個“正在維修”的牌子放到了衛生間的外麵。
鏡頭放的很低,男人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在放好了牌子以後,拿著鏡頭的人又回到了衛生間裡,他舉著鏡頭將鏡頭對準了衛生間的隔間一步步的往裡麵移動,一直移動到了最後一個靠近窗戶的衛生間所在。
這最後一個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男人看到衛生間裡的人後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他認識這個人,而且算的上是極為熟悉。
那個正側躺在衛生間馬桶上的人正是肖明強!
此時的肖明強已然是昏迷不醒了。
手拿鏡頭的人不知道是拿了一個什麼東西,他將鏡頭固定在了正對著衛生間的牆上,鏡頭剛好可以完美的把衛生間包括在其中。
接著一柄明晃晃的剔骨刀就出現在了鏡頭之中。嶄新的刀刃、明晃晃的刀口,這絕對是一柄價格不菲的殺豬刀。
鏡頭對麵的人在這個時候也終於走進了鏡頭之中。這是一個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不過他的身體雖然包裹在防護服中,但他卻是沒有帶頭套和口罩。他麵對著鏡頭,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的神采。
是他!竟然是他!
男人在看到這人後似乎被嚇到了,他驚恐的想要往後躲,但是手臂卻再次拉動了固定他的鐵鏈,倒刺再次深深的紮入了他的肌膚之中。
他趕緊收斂心神,不再晃動自己的胳膊。但是此時他也終於感覺到自己跪在三角鐵的鐵棱上的腿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那應該是已經痛到麻木的感覺。
鏡頭對麵的人隻是怨毒的盯了鏡頭一眼後便轉身走進了衛生間裡。
“你走。”對麵的人對著躺在衛生間裡的肖明強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但想來也不是真正要說給肖明強聽的,畢竟肖明強可是一直處在昏迷之中的,他便是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在說完話後就直接將肖明強的衣服撩了起來,他將肖明強衣服撩起來的時候還順手將他衣服上的一個閃著紅光的紐扣推到了一邊冷聲笑了一句,“蠢貨。”
地窖中的男人冷汗淋漓的看著鏡頭中那人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這個人,他為什麼要設下這樣的局來殘害自己。
不過接下來鏡頭中人的舉動卻是讓地窖裡的男人感到詭異了。
在將肖明強上身的衣服全部撩起以後,那人竟然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條皮尺,然後便直接在肖明強的肚皮上比劃了起來。
地窖中的男人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覺得可笑還是該覺得驚悚了,在那人用皮尺在肖明強的肚皮上比劃的時候他還不忘用手中的剔骨刀沿著皮尺在肖明強的肚子上直接劃出了一道道線,那線被劃開後,血便如同地窖男人的胳膊一樣從肖明強的肚子上湧了出來。
那人在劃出了一個完美的正方形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將皮尺放回了防護服的口袋中。然後直接用剔骨刀在畫好的線上開始用力往下刺。
不過,可能是因為此時肖明強是半仰著的緣故,他的腹部肌肉收縮的很緊,刀子在捅進去後卻是很難往側麵劃下去了,也可能是刀子不夠鋒利的緣故吧。
雖然是背對著鏡頭,但地窖中的男人察覺到鏡頭中的那人似乎是有些急了,他的時間並不算多。看到這裡,地窖中的男人驚恐的情緒竟是微微轉為了竊喜,如果那人就因為時間來不及直接被人抓住了,那他豈不就是有救了!?
不過,鏡頭裡的那人也隻是慌亂了十幾秒而已。他在發現自己手裡的剔骨刀掀不開肖明強的肚皮後,他直接將剔骨刀放回了口袋,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條明晃晃的刀鋸。
他的表情比之前麵對鏡頭時變得應該更加猙獰了,他直接用一隻手按住了肖明強的胸口,然後用另一隻手將刀鋸凶狠的捅入了之前用剔骨刀紮出來的缺口中!
“滋!”。
當他的手將刀鋸猛的從中往外一拉,一股鮮血從肖明強的腹中猛的飛濺而出,直接灑滿了他的防護服。
地窖裡的男人隻能聽到刀鋸與肉塊摩擦時發出的輕微的“噝~噝~”聲,但他看著鏡頭中那人的動作卻覺得自己的肚子仿佛也在被一刀一刀的拉著鋸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