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今日的主角可是您。”韓逸笑著提醒到。
皇帝神情複雜地注視著太皇太後身旁的女子,他又何嘗不明白太皇太後的用意?從前的他了無牽掛,如今卻是一身重擔,背負著另一個人的人生。
“好好好,哀家改日再同邵姑娘好好聊,今日諸位卿家皆無需拘束,儘情享受就好。”太皇太後笑眯眯地說道。
皇帝身旁座位的留須男子,身著一襲青袍,滿臉笑意地問道“太皇太後,邵姑娘那幅畫作能否讓臣等傳閱一番?”
眾臣子也都跟著附和了起來。
“哀家倒是忘了,國師也是個中高手。吳總管,還不快將邵姑娘的畫作呈過去。”太皇太後吩咐道。
邵詩畫的目光看向剛才說話的那青袍人,她還以為大鄢國師會像白發飄飄的仙者,卻沒想到眼前人看起來這般普通。
吳公公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將畫卷遞了過去。
國師命人將餐具收走,便將那幅畫卷平鋪在桌麵上,一旁的大臣也紛紛湊上前來圍觀。
“沒想到邵姑娘一個姑娘家,卻能繪出如此恢弘氣勢。”國師滿意地笑了笑,“邵姑娘莫非就是大鄢邵大學士的四女?”
邵詩畫微微一愣,沒想到國師居然會知曉她。
太皇太後也有些驚訝,詢問道“國師說的可是學識過人的邵學文?”
“不錯。”國師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邵姑娘,國師可是猜對了?”太皇太後問道。
邵詩畫點了點頭,答道“家父的確就是邵大學士。”
太皇太後疑惑地看了韓逸一眼,邵學文畢竟是大鄢的肱骨之臣,逸兒若想求娶可不容易。
“邵四姑娘的畫作確實出彩,也難怪會流傳至大齊。”國師微笑著說道,“聽聞邵四姑娘最擅描摹畫像,尤其是佛像極有緣法。”
“國師過獎了。”邵詩畫謙虛地垂下了頭。
“既然能與姑娘在此相逢,便是天賜機緣。”國師微笑著說道,“不知在下可否向姑娘討要一幅佛祖畫像?”
邵詩畫驚訝地看了國師一眼,“國師難道也信佛?”她瞧著國師雖然不像道骨仙風,但也不像是信奉佛教的人。
“佛在吾心,信與不信又何須介懷?”國師淡然一笑。
邵詩畫奇怪地打量著高深莫測的國師。
“邵四姑娘若真能完成,我自當替姑娘解惑。”國師一臉從容淡定地說道。
“國師此言當真?”邵詩畫立馬追問道。
國師笑了笑,“邵四姑娘請放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太皇太後和皇帝陛下都可在場作證。”
“民女定當完成畫作。不知國師大人預備給民女多少時日?”邵詩畫詢問道。
“就半個月,你看如何?”國師提議道。
“半月應該綽綽有餘。”邵詩畫喃喃自語道。
“國師大人,邵姑娘的佛像可有特彆之處?”太皇太後好奇地問道。
國師微微一笑,“回太皇太後,邵四姑娘的畫作可是價值千金,但她所繪的佛像從不出售。”
“哦?”太皇太後重新審視了一番眼前的女子,“邵姑娘也信佛?”
邵詩畫微笑著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民女雖說算不上是虔誠的佛教信徒,但對神明心存敬畏。”
“邵姑娘小小年紀,就能想得如此通透,果真是聰穎之人。”太皇太後對她倒是越看越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