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言不僅想毀了她的一生,也想要毀掉月兒的一生嗎?
不敢觸怒他,但又不想毀掉月兒,慕小辭顫聲道“顧先生,隻要你放過她,一千萬的損失,我來還。”
“還?”像是聽到很好笑的事情。
“用我的工資抵扣,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顧先生,隻求你放過我朋友。”
慕小辭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顧涼言卻像是聽到什麼違逆的話般,將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擲,道“慕小辭,你未免也太高傲了吧,我有說,你能跟我談條件嗎?”
“你來紅窯多久了,楊塵是怎麼帶的人,一個清潔工而已,竟然也想著跟我討價還價,落我手中,還想著功成身退!”
顧涼言鋒芒畢露,將她的臉挑了起來“你還真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慕小辭心中大駭,沒想到自己失算了,顧涼言他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她的循循善誘,其實他早就看穿。
他剛剛一直在陪她演戲!
顧涼言很快叫人把楊塵叫來,問楊塵,比清潔工還要低等的崗位有什麼?
楊塵想了想,為難的說出,垃圾場還差人。
為了懲罰慕小辭的目中無人,自作聰明,她被貶到離紅窯十公裡以外的垃圾場,並且在辦理工作崗位變更的同時,讓她簽了一份欠款。
明碼標價,她欠顧涼言一千萬。
慕小辭被發配到垃圾場一個月了,這裡臭氣熏天,蒼蠅亂飛,條件十分惡劣。
在這裡她最恐懼的便是夜晚,她必須要把那個小房間鎖死,用廢棄的家具堆的很高,才能防止半夜有人偷偷潛入。
在這一個月裡,她根本不敢安然入睡,周圍虎視眈眈,她身心都飽受煎熬。
慕小辭像往常一樣伸手整理垃圾,因為得罪了顧涼言,那些人都不給她分配手套和一些工具。
剛開始,她還想要跟這幫人理論,但這些的人比她遇到過的人還要尖酸刻薄,不僅不給她東西,還撒潑,辱罵,來的第一天,她們就因物資的問題,集結起來將她打了一頓。
慕小辭沒有任何工具,隻能徒手抓那些垃圾,因為沒有任何措施,她的手被感染了。
以前白嫩的手不僅泛黑,還流血流膿,到了夜晚還發癢。
越癢越想撓,情況十分惡劣。
手部感染越來越加重,她的身上開始出現不明的紅團,她的手不能抓,隻能蹭癢。
她想去看醫生,可看管她的人,根本就不讓她踏出去。
望著發膿破潰的手,和身體上的煎熬,慕小辭便會想起顧涼言,想起他的狠心。
不光對曾經身為妻子的她那般狠心。
就算是對幫助過顧思甜的恩師,他也能這般無情。
感染的第三天,慕小辭實在扛不住了,臉色發白,這時跟她同行的一位大姐也不忍心了,她讓慕小辭休息的時候跟她去廁所一趟。
大姐托了自己的兒子,把慕小辭送醫院看一看。
坐在小夥子的摩托車後麵,風吹在慕小辭的臉上,其實風很涼但是她的心卻覺得暖,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時刻,能感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