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死我,那證明我有本事,你想吃還吃不到呢。”
“你勾搭彆人老公,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要臉,也對,你的臉這麼黑,除了你應該也沒人要,你這種長相的人,細看是一種殘忍。”
王曉雨被她氣得眼前一黑,剛分宿舍的時候,她還想著跟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新室友打好關係,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個人太兩麵三刀了。
“陸知青睡了嗎?”門外有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陸安然眼底的嘲諷一掃而空,開門的時候嘴角掛著乖巧的笑容:“還沒呢?”
“我的袖子破了,明天還要穿,想借用一下針線。”說話的是一個又胖又矮的男知青,膚色比王曉雨還要黑上好幾分。
“好,我現在給你去拿,你們男人肯定不會針線活,你把這衣服放在我這裡,我幫你縫補,不會耽誤你明天穿。”
男人道過謝就走了。
關上門,陸安然就把男人的臟衣服甩給王曉雨:“你來縫。”
“憑什麼?”
“你要不縫,我就把你喜歡張技術員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王曉雨噎住了,認命地接過來衣服,張東民是鎮上農技站的技術員,之前王曉雨的腿卡到了機器裡麵,是張東民把她救出來的。
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當初是把陸安然當成好姐妹,才告訴她的,沒想到現在卻處處被威脅。
三兩下就把衣服縫好了,陸安然抱著衣服歡天喜地去送過去。
王曉雨自然是能聽清楚兩個人的對話。
她注意到陸安然跟男人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夾著聲音,嬌滴滴的。
“你又不喜歡他,怎麼對他那麼好。”王曉雨實在沒忍住。
“他喜歡我。”
“可喜歡你的男人多了,你又不喜歡他?”
陸安然給她一個白眼,她就是喜歡這種被男人覬覦的感覺,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著渺小而貪婪的螻蟻。
男人求而不得的熾熱眼神,讓她著迷,她巴不得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這種感覺是王曉雨這種女人這輩子都體會不到的。
“你沒男人你不懂。”
“你有男人嗎?”
陸安然咬著唇,沒說話,她是有過的,是最優秀的男人,能夠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你管得著嗎?”她不屑地抬眸,就去扯被子睡覺。
剛脫了外套,門再次被敲響。
“你倒是挺搶手。”
陸安然理所當然地理解為她是在嫉妒她的男人緣好。
還特意打扮了一下才開門,努力營造出慵懶而隨意的感覺。
“你跟我出來。”門外的張哲一臉怒氣。
“你是不是喜歡那煤球?”男人扯著她的胳膊來到後院,是極端癲狂的情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掙了掙,沒掙開,索性就讓男人握著,她喜歡看男人們為她爭風吃醋的樣子,越吃醋,就越能證明自己的魅力。
“你幫他縫衣服,你是不是喜歡他?”
陸安然攏了攏棉襖,外麵風大,她也不想跟男人掰扯,隨口說:“我想著你們是朋友,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幫他的。”
這話說得張哲心花怒放,快速地抱了她一下:“我跟他關係不好,你不用看在我的麵子。”
“嗯,那我能回去了嗎,外麵冷。”女人鼻端凍得微微發紅,還是乖巧地征求男人的意見。
“能,那你記得晚上要想我。”
“討厭。”
張哲目送她回去,等著房間裡的燈關了,他才帶著回自己房間。
時間已經很晚了,可張哲的精神卻是異常亢奮,腦子全是熱豆腐的手感。
嘗過一點點葷腥,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迫切地想要得到陸安然。
隻要把林紅紅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就能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