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舊沉默,林紅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不願意聽,自己還懶得說呢。
她在新婚夜提出來假結婚的時候,已經約法三章,彼此不乾涉對方的私生活。
這次是周重山先違規的,為了這仨瓜倆棗的肉票糧票,竟然跟她發脾氣,真是給他臉了。
她今天非得理療理療這個沒資本還狂妄的臭男人。
“以後得日子你就自己過吧。”她壓低身子,從床底下撈出來最厚實的一雙棉靴。
她選擇靴子的原因很簡單,靴子上有鞋帶,鞋帶需要一點一點地穿,她得給男人留下挽留她的時間。
等她兩隻腳的靴子都穿好,男人還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眼瞼微垂,看不到具體的表情,下頜線緊繃,整個人看起來陰惻惻的。
林紅紅穿好靴子,還故意在地上跺幾腳,像是徹底踩實,房間的空間有限,她隨便往前走了幾步,腳尖已經貼在門檻上了。
她輕輕地抬手,手就搭在門把上了。
忍不住蹙眉:不走,好像沒法收場了?
她沒打算走的,才不是對周重山有感情,而是舍不得兩個孩子,還周奶奶。
還有周重山,雖然性子冷了一點,可是對她這個名義上的“媳婦”還算體貼,竭儘所能地給她更好的生活。
而且從周家走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或許是她猶豫的時間太長了,男人疑惑地看了過來。
林紅紅:……
或許是老天爺都在替她感到尷尬,她抬腳的瞬間,沸沸揚揚的雪花就飄了下來。
飄揚像是在洗衣機裡炸開的羽絨服,漫天都是大朵的鵝絨。
林紅紅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邁出了下一步。
嘴角噙著得意的笑,要是周重山敢在這種極端的天氣,把她趕走,明天就會被周奶奶的拐棍掄死。
她右腳剛抬起來,左胳膊就被人拽住了:“彆鬨了。”
林紅紅蹙眉,一臉不悅:怎麼跟衣食父母說話呢,鬨什麼鬨,這是在說她不講理,說她胡攪蠻纏嗎?
她揚了揚胳膊,掙開男人的手:“彆拉我,男女授受不親。”
周重山被她驕矜的小模樣氣笑了:“咱倆都一個被窩裡睡那麼久了,你現在才想起來這個,是不是太晚了。”
“什麼一個被窩裡睡覺?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咱們倆明明是分開被窩睡的。”女人氣呼呼地糾正他。
“好好好。”周重山哭笑不得,手腕用力,就把人拽了回來。
“對不起,彆生氣了,我剛剛態度有問題。”
“你現在的態度也有問題。”林紅紅冷聲指正,“不想道歉就彆道歉,沒有人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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