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保證,你知道我腳上的一雙鞋多少錢嗎?”她現在腳上的這雙鞋,是原身母親作為雜技代表團出國訪問的時候帶回來的。
“這是用美金買的,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美金吧?”她以前就是有錢人,最不缺的就是富家女頤指氣使的那種囂張勁。
果然周重山低著頭,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卑了。
“我老早就說過彆喜歡我,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紅紅用鼻子哼氣,拎著小包袱大踏步子走出去,為了充分顯示自己的鞋子的尊貴無比,每一腳都踩得特彆實,特彆重。
啪嗒一聲,林紅紅臉綠了又紅最後變白,像是走馬燈一樣,好不熱鬨。
男人雙手舉高,掌心托著一件黑色的東西,態度恭敬:“仙女,你的鞋跟掉了。”
林紅紅:“……”
這鞋子是時裝款,說白了就是看起來精致,實則不耐造,生產隊的路況差,有時候還要上山。
說實話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為什麼早不壞,晚不壞,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壞。
“仙女,這個你還要嗎?”男人再次舉了舉手裡的鞋跟。
那嘚瑟的笑容,讓林紅紅想把他的嘴撕爛。
“滾。”她咆哮著用雞毛撣子把男人轟出去,一起丟出去的還有那雙讓她出糗的小皮鞋。
沒一會,門外賤兮兮的男音傳來:“仙女兒,你餓不餓,該吃中午飯了。”
仙女就仙女,還故意加了個兒化音,這明擺著就是笑話她。
“滾。”
“仙女兒,你是在為回不到天上而發愁嗎?”男人懶懶散散地倚靠在門框上,笑得恣意灑脫,看向她的時候似乎在努力憋笑。
早知道會被這麼嗤笑,林紅紅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種屁話。
“仙女兒,你的翅膀是被你藏起來了嗎?我怎麼看不見。”
男人還探著身子,往她肩胛骨的位置瞅了瞅,似乎在找飛天的翅膀。
“閉嘴,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仙女兒,你應該會法術吧,應該不需要自己動手吧,就像是神話故事中,騰雲駕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吐一口仙氣,就能要了人的命。”
周重山無所畏懼地站在女人的雷區蹦迪,終於徹底激怒了林紅紅:“姓周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她扛著豎在牆根的鐵鍬,揮舞著衝向男人。
兩個人一開始隻是圍著院子跑,可院子裡的空間,根本施展不開,好幾次周重山都差點死於鐵鍬之下。
他推開門,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他都跑出了殘影,林紅紅根本追不上,而且她丟不起這個臉,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坐在大門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就不信那個狗男人不回來。
“看到你們,就想起了我跟他爺爺年輕那會,年輕可真好。”周奶奶揣著暖袖眯著眼,好似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中。
可林紅紅卻是一點都幸福不起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周重山那個賤人碎屍萬段。
不過好在賤人自有天收,沒一會周重山就被人用竹竿做成的簡易擔架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