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女人,自然能聽出來那女人的敷衍和應付,她壓根就不喜歡這個男人。
“然然,一路上你累了吧,你喝點水吧。”他怕水涼一直放在懷裡暖著。
陸安然現在才沒有心情喝水,隻想儘快見到周重山,她在外麵耽擱了一個多月,心裡特彆不踏實。
“然然,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張哲心裡很是自責懊惱,他簡直是太沒用了,竟然讓那群人販子當著他的麵把陸安然拐走。
陸安然低著頭,沒說話,手心緊緊攥著一塊油紙包著的燒餅,恨不得把兩種截然不同的材質糅雜在一起。
她被劫持了,而且還不止一個男人。
他們像是比賽一樣……不知疲倦。
她被關在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些男人的臉。
或許是老天爺可憐她,那三個男人喝酒鬨事被警察逮捕,她才有機會逃出來。
去坐火車的時候,就遇到了張哲,然後跟他一起回來了。
“然然,回生產隊還有一段時間,你先睡。”男人把裝著衣服的包裹墊在大腿上,讓她躺下。
她這段時間消瘦得厲害,脊背上的肋骨都硌人,張哲滿眼心疼,從陸安然回來,他從來不敢多問一個字,怕她多心。
他也能想象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粗暴的痕跡騙不了人。
之前帶她去買衣服的時候,試衣間的布簾沒有拉嚴實,他不經意瞥了一眼,男人手段殘忍到觸目驚心。
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該是多大的心靈創傷,張哲忍不住埋怨老天爺的不公平,憑什麼讓自己的女孩遭受這種磨難。
他恨恨地想為什麼被拐走,被侮辱的不是林紅紅。
“要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就好了。”他輕輕地給她蓋上一層毯子,聲音裡滿是煩躁。
那些人販子肯定是看陸安然一個小姑娘獨自出門,才起的歹念,他當時聽陸安然的,為了順利把林紅紅交給人販子,一直對她寸步不離。
那些人販子當然不敢打林紅紅的主意。
“不怪你,不過我覺得這件事肯定跟林紅紅有關係。”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下午林紅紅就要被人販子拐走了,偏偏她上午就出了意外。
“我一定要讓林紅紅血債血償。”
她現在情緒激動,張哲當然不敢反駁她,一切都順著她說:“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你回去,先養好身體,我看到你這樣,心裡就像是被人捅刀子一樣。”
陸安然猛地坐起來,毯子從肩膀滑落,堆疊在她的腳踝,表情有些歇斯底裡:“你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咱們沒有證據。”張哲覺得這件事跟林紅紅沒關係,林紅紅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而且她是出事之後,才知道陸安然也在火車上的。
“還需要什麼證據,你是覺得我現在的遭遇還不夠淒慘嗎?我現在什麼都沒了。”陸安然一分鐘都忍不了,她能堅持到現在,就是為了讓林紅紅付出代價。
看她逐漸癲狂的狀態,張哲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強迫她冷靜下來:“你彆激動,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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