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紅沒敢大張旗鼓地進去,而是守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盯梢。
她蹲守了三個小時,蹲得腿都軟了,也沒見陸安然出來,拍了拍裙子上沾染的雜草。
都站起來準備走了,突然從路邊走過來一對男女。
怪不得沒等到人,原來根本不在知青點。
陸安然肚子現在還不滿三個月,還沒到過危險期,就敢跟男人亂來。
“然然,你等等我,你怎麼又生氣了,我娘在電話裡說什麼了,是不是關於聘禮的事情?”
林紅紅一整個在風中淩亂,聘禮?
陸安然不是非周重山不可?現在怎麼和張哲商量聘禮的事情。
難不成原小說中的故事線已經發生了改變。
她屏息凝神,接著繼續往下聽。
“之前是你跟我說的,在彩禮上麵,讓我儘管開口。”
“嗯嗯,我說過。”張哲點點頭,他當時打通電話,就把聽筒遞給了陸安然,好讓他娘看看他多有本事,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媳婦。
沒想到陸安然剛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從電話亭出來就要鬨分手,他根本不知道兩人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不是說好的商量聘禮的事情。
“你知道你娘是怎麼說的嗎?”
張哲茫然地搖搖頭。
“你娘說,我嫁給你是高攀了,還說在京北市是有小門小戶賣閨女的才會要彩禮呢,在你們那一般都是給八十八或者六十六走個過場,然後女方家要陪送家具和家電,還有五百塊錢壓箱底的錢。”
當時陸安然聽到這話差點沒在電話裡罵出來。
真是池淺王八多,張家人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皇親國戚呢,要不是張哲死皮賴臉地纏著她,說他家能給多少多少彩禮。
陸安然才懶得搭理她呢,她就是想著周重山現在還是個窮光蛋,現在跟了他也隻能過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剛好能從張哲這裡敲詐一大筆彩禮。
她就想著等收了張哲的彩禮,再把這個男人除掉,拿著彩禮,不論是開廠子,還是自己花,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想到張哲的娘竟然給她下馬威,分明是沒看上她。
就張哲這種短命的死刑犯,還指望著能娶多高門大戶的小姐呢。
竟然還看不上她?
“然然,你彆生氣,我娘跟你說著玩的呢,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聘禮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張哲急切地解釋。
“不用交代了,你們家門檻高,我這種人壓根邁不進去。咱們就算了吧。”
“然然,你千萬彆這麼說,我在這裡跟你發誓,我跟你保證,彩禮肯定不低於一千塊錢。”
聽到這裡,陸安然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歪著頭眯眼看他:“你沒騙我?”
“騙你我不得好死,我們家有錢,不過我娘是個鐵公雞,不舍得往外拿,你放心,我找我奶奶,我奶奶最疼我了,彆說是一千塊錢,就是一千八百塊錢,她都舍得。”
陸安然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巧笑倩兮:“這可是你說的,那就一千八百塊,我醜話說在前麵,少一分我可不嫁。”
張哲笑不出來了:“然然……”
“我也不是非要那一千八塊錢,你娘今出來這種話,就證明她看不上我,我要是不明不白地就這麼嫁進你們家了,以後不定被怎麼拿捏呢。”
張哲現在壓根不敢說話,就害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陸安然加彩禮,或者要跟他鬨分手。
“說白了,這一千八百塊錢就是對你的考驗,證明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你要是連這個小小的考驗都接受不了,就算了。”
她嬌俏握著男人的胳膊,臉頰在他大臂上蹭了蹭:“你傻呀,等咱們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你們家的彩禮和我家的陪嫁,都是咱們的,都是咱們孩子的。”
她這麼一說,張哲竟然覺得一千八的彩禮一點都不多,竟然還加了八十八塊錢。
“一千八百八十八,一路發發發發發,討個吉利,媳婦我對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