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嫁個死刑犯,所謂的天價彩禮不過是一張薄如蟬翼的欠條,有什麼好嫉妒的?
她嫉妒林紅紅才是真的,一想到林紅紅會代替她過上奢靡的生活,陸安然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像是被人鎖住了脖頸。
“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掉她?”
“我一定會儘快解決掉林紅紅。”
這話一聽就是沒什麼什麼誠意的敷衍,陸安然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一直都錯了。
她每一次想利用張哲除掉林紅紅,就會把自己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愚蠢地以為張哲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林紅紅劃清界限,實際上並沒有,他一直和林紅紅在聯絡。
甚至彩禮打欠條的主意都是林紅紅想出來的。
也不怪她會這麼想,她跟林紅紅鬥了這麼久,林紅紅毫發無損,她呢,遍體鱗傷。
張哲是最大的受益者,張哲表麵上是跟她一個戰壕的,實際上是個叛徒。
偷偷地跟林紅紅裡應外合,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拿下了。
她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林紅紅和張哲兩個人害的。
張哲毀了她原本光輝燦爛的人生,她怎麼能甘心跟罪魁禍首躺在一張床上,更彆提以後生孩子了。
“我想吃國營飯店的醬排骨了。”
“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陸安然現在孕期反應大,彆說是吃醬排骨,就算是聞到肉味,都想吐,她不過是想支走張哲罷了。
賣醬排骨的是老字號,光是排隊都能排半天。
坐在知青點的床上,今天是集體休息,院子外麵異常嘈雜,可她心裡卻像是結冰的湖麵一樣,冷得徹骨。
她怎麼這麼蠢?從她決定利用張哲勾引林紅紅的時候,她已經成為陷阱裡的獵物了。
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淵。
周重山已經見識過她浪蕩不堪的一麵,估計不會再接受她了。
她得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
肚子裡的孩子和張哲都是最大的羈絆,肚子裡的孩子必須生下來;張哲必須死。
以前她不敢動手,是覺得沒合適的契機。
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和張哲現在已經公開了,要是張哲死了,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最好是還要把張哲的死嫁禍到林紅紅頭上。
“滴滴滴!”尖銳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陸安然的思緒,站起來不耐煩地關上了窗戶。
剛關上窗戶,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抹粉紅色的身影,就往陸安然懷裡撲,她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坐在床上,肚皮明顯跳動了一下。
陸安然剛想罵人,就被軟糯的童音打了回去:“陸老師,我想你了。”
“倩倩,你怎麼回來了?”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覺得像是在做夢。
倩倩這麼小,肯定不可能一個人回來的,那秦正?
她站起來,隔著窗戶果然看到了站在吉普車旁邊身材挺拔的男人,抑製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現在秦正回來了,就意味著她還有希望,就算不能成為首富太太,成為軍官太太也不錯。
反正怎麼樣都比嫁給張哲那個死刑犯要強。
她對著鏡子快速整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還輕輕地點了點口紅,讓整個人看著比較有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