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我沒名字。”
男人叫顧興平,三十出頭四方臉矮個子,是個傭兵頭子。
他此次到中東戰場來,是因為接受了一個獵殺地方反抗組織頭目的任務,可在在他終於完成擊殺目標後,卻被一個黑臉小子用槍近距離瞄準了腦袋。
他舉起雙手平靜道:“你沒地方去了,這樣的話,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的。”
是的,像這樣被從小養來當人形兵器的孩子,主人一旦死亡,除了被餓死,絕對不會有第二條路等著他們,但黑臉小子卻還要戰鬥,已經毫無意義的戰鬥。
“或許你的腦袋能夠讓我多活些日子。”
“我姓顧,你以後就叫顧小多,我來養你,怎麼樣?”
黑臉小子望著顧興平溫和的眼神,居然忍不住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或許是因為那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溫和的目光。
顧興平也就是趁著黑臉小子這麼一瞬間失神的功夫,身體箭射而出,一把奪過了黑臉小子手上的衝鋒槍,而後擒拿、手銬,眨眼間便製服了黑臉小子。
做完這些事情,他這才放心的拍手坐在黑臉小子背上,兀自點燃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才平靜的說道:“考慮的怎麼樣?”
臉上沒有一絲恐懼之意的黑臉小子,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他冷冷的出聲說道:“剛才的條件還有效?”
“自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用槍而是用手銬?”
“我答應了。”
黑臉小子低著頭,不敢直視顧興平那溫和的眼睛。那顆他含在嘴裡準備與敵人同歸於儘的微型炸彈,也終於沒有被引爆。
自此他成了顧興平的兒子,他叫顧小多,那時他十歲。
“嗨,顧頭兒,怎麼受傷了?”
“老了啊。”
顧小多縮在角落裡,默默的望著兩個在屋外抽煙的男人,他知道顧興平並不是老了,而是因為幫他擋子彈才受傷的。
第一次有種想哭的衝動,但卻被他拚命的忍住。那時他十二歲了,他決定做一個強大的男人,他要保護顧興平。
“這次去t市完成擊殺目標,我就準備退役了。”
“顧頭兒,你不是在說笑吧?”
“對啊,顧頭兒,好不容易我們才打響了名聲,怎麼能夠說散就散?”
顧興平宣布要退役,可是他手下已經足足十六號兄弟,顯然並不同意。
隊伍的二把手,綽號毒狼、一臉絡腮胡子的愛爾蘭壯漢出聲道:“是為了那小子吧?”
顧興平拍了拍毒狼的肩膀,道:“啊,他該去學校,他該有個固定的家。艾森,以後隊伍就拜托你了。”
顧小多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裡,生怕隊伍裡的大人們見到他。那一晚,他哭了一夜,這是他從記事起第一次流淚。
幸福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覺得隻要有顧興平在的地方,或許就是幸福的地方吧。病毒爆發,怪物襲擊城市,我們走不了了!”
“晶核,晶核是現在最值錢的東西,我們去獵殺進化獸吧?”
“紅鷹死了,老鼠死了,顧頭兒,我們根本就不是那些進化獸的對手。”
情況一天天變壞,十八人的精英隊伍也在不斷的減員,但是顧興平身為隊長卻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個個兄弟接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