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都快夠到鐵柱的屁股了,那小子好似早有警覺一般,跑到了她對麵。
兩隻胳膊分彆搭在兩兄妹的肩膀上,看起來很是霸氣:“以後他們倆是我罩著的,欺負他們就是欺負我。”
從那群熊孩子的眼睛裡,林紅紅看到了臣服兩個字,想必鐵柱在學校裡也是有點地位的。
能不動乾戈地解決所有的事情,她倒是樂得清靜。
她轉身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陸安然,那怨恨的眼神還真是令人神清氣爽。
落井下石可是她的看家本領,不懷好意地走到陸安然跟前:“陸知青,還真是辛苦你了,剛生產完畢就要來教學,有你這種高材生在,我也就放心了。”
“對了,我剛才還看到張知青了,在挑糞水澆菜呢,真羨慕你呀,找到了一個有文化又能乾的城裡人,你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林紅紅詞彙庫都掏空了,就是為了讚美陸安然。
可在陸安然聽來這分明是奚落,她和張哲都是城裡人,可身上有汙點的知青,短期內根本回不了城,張哲能乾個屁,一天隻能掙三五個工分,有個屁用。
嫁了個不爭氣的窩囊廢,家裡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是她故意攛掇學生霸淩周家兄妹,就是想以兩孩子為切入點,再次接近周重山。
聽說他現在開始搞工程了,接下來肯定會跟上輩子一樣的,她必須要把周重山給搶回來。
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是林紅紅這個臭不要來臉的女人鳩占鵲巢。
“你也挺有福氣的,周重山放著好好的鄉長不當,非要去工地當泥腿子,渾身的臭汗,熏都熏死人了,難為你受得了。”
林紅紅耳朵豎了起來,她都這樣了,還不忘挑撥兩個人的關係,笑得很是蕩漾:“是呀,汗臭味熏人,要不怎麼說他們是‘臭男人’,這跟臭豆腐是一個道理,聞著臭,可吃起來香呀。”
她還隱晦地朝陸安然眨巴幾下眼睛,貼著她耳邊小聲說:“我吃臭豆腐上癮,一天不吃,我就饞得慌。”
陸安然是女人,當然也知道此饞非彼饞。
手裡的粉筆都被捏碎了,白色的粉末從指縫裡窸窸窣窣地落下:“也不怕撐死你。”
“當然不怕了,周重山成熟又穩重,知道輕重,會撐到但是不會撐死,他才舍不得我死呢。”
她滿嘴的虎狼之詞,陸安然每次都要反應一會,繼而又紅了臉:“你個臊貨,你不要臉。”
罵人的話是一點新意都沒有,林紅紅權當是瘋狗在叫喚。
“臉皮子是給外人看的,周重山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男人,他就喜歡我不要臉的勁。”
陸安然這邊醞釀著滔天的怒意,而林紅紅無所畏懼,深入貫徹“風越大,浪越狂”的準則,浪得飛起。
“男人呀,脫掉衣服都一個樣,都喜歡放浪的,要不然狐狸精能千錘不朽嗎?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一開始的確看不上周重山,他也看不上我這麼嬌氣的女人,喜歡你這種端莊典雅的女人。”
她看了看周圍,補了一句:“說實話,我跟周重山能走到今天,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搶走了張哲,我也不會發現周重山的閃光點。”
陸安然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時間可以倒轉,回到她剛剛重生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慫恿張哲去勾引林紅紅。
讓兩個人順其自然勾搭在一起,跟上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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