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紅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研究陸安然重生的心路曆程,陸安然撅撅屁股她都知道要拉什麼屎。
她不肯放棄教書的工作,就是吃了太多次虧,不敢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周重山身上。
要她放手,除非給她一個實打實看得見的好處。
“金窩藏嬌”這四個字跳進林紅紅的腦子。
要是周重山把陸安然當成金絲雀一樣圈養起來,陸安然應該會拋棄那些鼻涕邋遢的熊孩子吧。
聽完她的建議,周重山用鼻子哼了兩聲。
“你給我的錢,我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今天她當著陸安然的麵拿出來的錢包,根本不是他的,是之前談合作的時候,建材廠廠長落在他這裡的。
明天還要還回去呢。
“你是碎鈔機呀,那可是一千八百塊,三兩天花完了。”
周重山也沒多解釋,直接一個記事簿扔過去,他就知道林紅紅會追究錢款的去向。
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現在願意跟張哲一起過安生日子就挺好的,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做人也不能太趕儘殺絕。
周重山看著林紅紅想殺人的眼神,默默把話咽下去。
“你心疼她,你跟她過唄,張哲和秦正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我沒心疼她,我就是不想讓一個外人影響咱們之間的關係,她過她的日子,咱們過咱們的日子。”
“隻要有陸安然在,咱們之間就沒有安穩的日子能過,她要是真的甘心跟張哲過日子,怎麼會來勾搭你。”
她略微沉吟了一陣,用鄭重的口吻通知周重山:“我和陸安然是至死方休的關係,不可能有和平共處的一天。”
視線從男人繃緊的下頜線轉移到桌角的鋁飯盒,眼神冰冷:“還有你,既然選擇了我,立場就堅定一點,要不然你和她都會是我的敵人。”
這話太犀利了,刺得周重山半天才緩過來:“我堅定地選擇你。”
“話可彆說太早。”之前秦正跟她也是同一個戰壕的,最後還不是被陸安然哄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張哲找上門,說不定兩個人已經真的結婚了。
“日久見人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還差不多。”林紅紅當著他的麵,也不好意思把高興表現得太明顯,被窩之下的腳丫子都翹起來了。
知道她有潔癖,周重山把臟了的外衣脫下來,換了身乾淨的秋衣秋褲才上床。
“她今天碰你沒?”
“碰了,不過我沒讓她碰,我躲開了。”
“也不能一直躲,欲擒故縱你懂吧,要吊著她。”
周重山臉黑了:“你就不怕我倆弄假成真?”
“不怕,我相信你。”她還攥了攥拳,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放心,我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山人我自有妙計。”
周重山明天一早還要去工地,跟林紅紅這種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懶蟲可比不得,就先睡下了。
林紅紅可睡不著,想必張哲現在也該知道陸安然去工地的事情了吧,這種事情張哲要是還能忍,絕對是忍者神龜。
陸安然回到家,把睡著的孩子放在床上,她燒水洗澡。
一邊燒火一邊埋怨張哲偷懶,不知道死到哪去了,這種體力活還讓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