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樺個頭不高,可心氣高,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縱觀整個知青點,最有錢的要數王黎明了。
“陸知青,這東西是張知青讓我轉交給你,他心裡還是有你的。”在李彩樺看來,陸安然有點不識好歹了。
有張哲那麼好的男人,她還有什麼不知足。
“你還給他吧,我不要。”
李彩樺把肉票收回來,咽了咽口水,這可是兩斤肉票,省著點吃,能吃好久呢。
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她來了這麼久,王黎明都沒正眼看她一眼,反而眼珠子一直黏在陸安然身上。
她雖然沒有陸安然漂亮,可她乾淨呀。
李彩樺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我可真羨慕你,有一個對你這麼忠心的男人。”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年輕又漂亮,胯骨還大,肯定會生兒子。”
“嗯,俺娘找人給我算過,我能生三兒子呢,以後也是享福的命,你能告訴俺,咋追男人嗎?”
她是誠心請教,陸安然也是很認真地在幫忙。
“首先你的穿著都不行,這樣吧,我有幾件舊衣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送給你了。”
“不嫌棄,不嫌棄,我一點都不嫌棄。”
陸安然一邊挑衣服,一邊說講自己和張哲的故事:“我倆剛認識那會,張哲沒看上我,畢竟追他的女人也不少,有次知青聯誼會,我倆都喝了點酒,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後來就正式在一起了。”
她用裙子擋著臉:“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李彩樺默默記下了:“萬一他事後能不認賬怎麼辦?”她娘從小就教育她,女孩子要勒緊褲腰帶,男人說得天花亂墜都不要信,絕對不能把身子隨便給男人,很多男人都是提上褲子就走。
看她這意思是打算照葫蘆畫瓢了,陸安然關上門窗,確定沒人,才小聲說:“傻姑娘,那檔子事容易上癮,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等你懷孕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負責,要不然你就鬨到知青辦。”
“這是不是就叫母憑子貴?”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是這個意思,我是過來人,告訴你一句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到無花空折枝。”
李彩樺聽不懂,可也大概明白這個意思,好男人是靠搶的。
陸安然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桌上的米酒少了一瓶。
她用剩下的米酒,給自己做了一碗米酒小湯圓。
“王大哥,我家裡釀的米酒,拿過來給你嘗嘗。”李彩樺直接倒了滿滿一搪瓷缸的米酒,滿得都快溢出來了,好似生怕灌不醉男人一樣。
她還穿著陸安然的針織直筒裙,簡直是東施效顰。
針織裙料軟塌塌的極其考驗身材,李彩樺就像是發育不良的小孩子一樣,前麵沒有凸起,後麵也沒有挺翹,腰上的贅肉都快把針織裙腰部裝飾性的褶皺給熨平了。
“你嘗嘗呀,可好喝了。”搪瓷杯已經貼到了他的唇邊,眼底是毫不遮掩的貪婪,就是奔著他的錢來的。
“我酒精過敏。”他猛地站起來,撞翻了她手裡的搪瓷杯。
李彩樺失落地坐下來,他不能喝酒可咋辦……
她捏著手裡的兩張電影票,是陸安然給她的,下午的場次,現在趕過去剛剛好。
這輩子她還沒看過電影呢。
這邊李彩樺進了電影院,另一邊王黎明也進了陸安然的房間,他想她了,在李彩樺的對比之下,王黎明才知道陸安然是個多絕妙的美人。
“你還來乾什麼,我不想看到你,我身子都被你看光了。”
忍淚佯低麵,含羞半斂眉。
陸安然釋放了了憤怒中帶著嬌羞的信號,王黎明是個男人,對這敏感得很,主動貼了過去:“我對你負責,我娶你。”
陸安然在心裡罵了一句李彩樺那個蠢東西,連灌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想著勾引男人。
“你吃的是什麼?”
“米酒小湯圓,你要吃的話,廚房裡還有,我去給你盛一碗。”她故意走得很快,好似不願意跟王黎明多待。
盛湯圓的時候,她把剩下的大半瓶米酒全部倒進了碗裡。
一碗湯圓下肚,王黎明已有八分醉了,他人品不行,可酒品好,喝了酒也不撒酒瘋,就趴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睡覺,看起來很乖。
陸安然故意扯開自己的衣服,大聲呼喊。故意鬨得人儘皆知。
知青點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王黎明對陸安然有想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把死豬一般的王黎明抬回去。
折騰了老半天,半點收獲都沒有,她想策劃一場強取豪奪,這樣她才有理由獅子大開口,可醉了之後的王黎明根本強硬不起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買米酒的錢,還有電影票的錢。
剛吃過晚飯,聽到外麵男人的聲音,陸安然支棱起來了,估計是王黎明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