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是簽過一份真的轉讓合同,要不然會被張大森發現端倪,畢竟張大森和周重山也算是老朋友。
可那份真的合同早就被齊世亮偷走了,現在張大森手上的是假合同。
金誌明隻翻了一頁,就把假合同扔了過來:“你下次偽造麻煩用點心,印章上還有錯彆字,誰能把自己的名字記錯?”
兩撥警察烏央烏央地走了。
王廠長跟在金誌明後麵:“你不能不管姐夫,你知道我這次損失了多少錢和精力嗎?”
“姐夫,我也想幫你,可我怎麼幫你,生產故障車的是你們,造假合同的也是你們,我就是看在咱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才不管的,要不然你得跟我一起回去,我姐還得給你送飯。”
“可她敲詐我五萬塊錢,周重山是裝病。”
“你說人家是裝病,他裝病的時候你怎麼不拆穿呢,非得等人家治好了再說,這不是馬後炮嗎?”
王廠長:“……”
“算了,我鬥不過你們。”
“知道就行。”林紅紅還衝他比了一個鬼臉。
“叫上廠裡的兄弟都跟我走。”
張大力:“廠長,咱們去乾嘛,咱們工廠幾百號工人呢,都要喊上嗎?”
“都要。”
林紅紅也抱著膀子跟了過去,她倒要看看姓王的打算乾啥。
竟然要上房揭瓦。
“這上麵的瓦是我買的,還有下麵的牆體也是。”他甚至還打算弄幾輛拖拉機,把美術館給拆了。
這美術館有他的一部分,既然不給他錢,大家誰也彆想好過。
幾個人還沒爬到房頂的時候,警察就來了。
還是金誌明帶隊過來的,二話沒說把王廠長銬起來了。
“還得讓我姐給你送飯,你怎麼就不能消停一點。”
“你要是一下子搭進去十幾萬,你能消停不?”王廠長還哭了。
他紅著眼看向林紅紅:“這下你滿意了?”
壞人的眼淚是林紅紅的興奮劑:“我挺滿意的,你還好意思哭?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要不想趁火打劫,而已不會損失那麼多。”
“還有你,當叛徒有什麼好的?跟周重山一起賺大錢,走向人生巔峰不好嗎?偏偏要一條道走到黑。”
“我叛徒,明明是周重山先背叛我,他敲詐中興機械廠的事情有跟我提前說嗎?”張大森現在依舊覺得自己沒錯,是周重山先把他踢開的。
“你算老幾,憑什麼要給你商量。”她無條件地偏袒自己男人。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不得好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男人剛掙了那麼大一筆錢,錢還沒花完呢,我才舍不得死呢,你剛剛的話,我就當你祝我倆長命百歲了,我先謝謝你。”
張大森以前都是看林紅紅懟彆人,覺得特彆過癮,現在他成了挨懟的那個人,心臟病都差點犯了。
可林紅紅卻還覺得不夠,往張大森心窩子上又插了一刀:“本來你有機會跟周重山一起闖出一番大事業的,可是你呀,目光短淺,人品欠佳,這潑天的富貴可跟你沒關係了。”
她估計張大森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蒙在被窩裡,都能把枕頭哭濕。
“哼,周重山有什麼了不起的,風水輪流轉,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張大森還不服氣,嘴硬地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
“你這話也有道理,周重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也就是隨隨便便就能掙個幾十萬塊錢而已,你將來肯定比他有本事,比他還強。”
這話看似是在肯定張大森的前程,實際上是在罵人。
張大森聽得耳根子都有些發熱。
有了那麼大一筆錢傍身,就是不一樣,林紅紅覺得自己走路都帶風。
“你彆老這麼看我,我覺得怪怪的。”周重山默默地把手裡的筷子放下來。
“你長得帥,我想多看幾眼還不行?又不會少塊肉。”林紅紅嘟著嘴抱怨,她就是想好好看看未來首富長什麼樣。
自己選的男人真的要成為首富了,想想還真有點心潮澎湃,還好她沒逼周重山放棄美術館的工程,要不然不就是自斷前路。
“你能把你的眼珠子收回去嗎?”男人看著她哭笑不得。
“吃菜,吃菜。”她殷勤地給男人夾菜。
“你是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的錢?”他不掙錢的時候,林紅紅可沒有這麼體貼周到。
“我不喜歡你這個人,我也不喜歡你的錢,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我下賤。”男人趕緊把門關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