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慮吧,明天早上給我答複,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去找彆人了。”
張哲表情扭曲了一瞬:“陸安然,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實話,你要是能找到其他人,就不會來拉攏一個殘廢了。”
“那你還真是小看我了,你信不信,我隨便勾勾手指,就能找到男人,我想合夥,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那麼恨林紅紅,你就不想她死?”
“想,我做夢都想讓她死。”
“隻要有你這句話就行,具體我還沒想好怎麼做,周重山最近經常出差,計劃開始實施的時候我再來通知你。”
陸安然沒打算讓張哲插手這件事,一個癱子也幫不上什麼忙,她是想讓張哲當替罪羊。
可計劃實施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問題。
周重山這個人當過兵,警惕性特彆強,絕對不會吃來曆不明的食物,根本近不了身。
最要命的是她跟蹤的事情被發現了。
“對不起,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我就是控製不住我的眼睛,控製不住我的腳。”
周重山聲音像是淬了毒,視線沿著她膝蓋的位置繞了一圈:“你要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我可以幫你控製,你跟張哲也算是夫唱婦隨了。”
陸安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他這是什麼意思,竟然打算廢了她的腿。
“周重山,你不覺得你太絕情了?我以前幫你那麼多,你都忘了,美術館缺錢的時候,是我厚著臉皮到處給你籌錢,你現在發達了,想要一腳踹開我?”
陸安然撒潑打滾,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紛紛指責,周重山是見利忘義的陳世美,戳他脊梁骨。
“這樣吧,我也不要利息了,你把我之前給你的八百塊錢,還給我,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她現在著急用錢找幫手。
她竟然想用道德綁架周重山,可在周重山這裡道德早就喂狗了。
“我可以還你錢,但是你要拿出來證據,欠條或者證人,你總得拿出來一個吧,要不然你憑什麼說我欠你錢……”
陸安然當時一心和林紅紅拉開差距,彆說是欠條了,她一開始給錢都是瞞著周重山,直接給張大森的,而張大森早就不知道逃哪去了。
“沒有的話,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凡事都要講證據,我生意能做這麼大,就是因為我夠無情,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來鬨一場,就能從我從我這裡訛錢的,你要是還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找我的律師。”
一個夾著黑色公文包的男人,走到陸安然跟前,遞給她一張燙金的名片:“陸知青,請收好。”
陸安然在心裡默默打消了綁架周重山的計劃。
又是律師又是保鏢,還有齊世亮如影隨形。
每次和齊世亮對視,她總有一種錯覺,齊世亮好似看透她的想法了。
短短半天的時間,陸安然重新把視線聚焦在林紅紅身上。
沒辦法,周重山是塊鐵板,她提不動,隻能選林紅紅這個軟柿子捏了。
可事實證明,林紅紅是鐵核桃,還是從鍋爐裡剛扒出來的鐵核桃,燙手得很。
林紅紅直接帶著警察找到她。
“我的一對金鐲子丟了,有人看到你總是鬼鬼祟祟地在我家轉悠,我懷疑是你偷了我的金鐲子。”
陸安然氣得說不出話來,那金鐲子明明是陸安然從她手裡搶走的,現在還來誹謗她。
“警察同誌,你可要相信我呀,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