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鷗待不下去了,不知道這女人還有什麼虎狼之詞等著他呢。
“你立馬給我搬出去。”他指著林紅紅的鼻子,態度蠻橫。
反觀林紅紅,倒是淡定的不行,好似在閒庭信步:“張老板,怎麼這麼著急?是覺得今天天氣熱,想快點到床上跟陸安然涼快涼快?”
張海鷗現在聽到“涼快”這個爛俗的梗,就頭疼不已,高血壓都快犯了。
林紅紅手裡的美人扇還對著張海鷗扇了幾下,把張海鷗的怒火扇得更旺了。
“老公,他想打我。”她驚恐地躲到周重山的身後。
感覺有個男人還是挺好的,心裡踏實,就算天塌下來,還有周重山頂著呢。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要是不搬出去,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他今天帶了那麼多人過來,可不是看熱鬨的,是打算動真家夥的。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跟陸知青可是好朋友,她在南方那邊的前夫還送過我一對金鐲子呢,你要不要效仿一下,你照相機廠的生意那麼好,總不至於輸給一個老男人吧。”
“你做夢。”他的錢就算扔到河裡打水漂也不會給林紅紅這種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做夢了,我做夢夢到的都是金鐲子,可陸安然做夢夢見哪個男人就說不準了,禿頂年邁的前夫,還是英俊剛毅的秦團長,或者是風趣幽默的張知青……”
“沒影的事情,你不要胡說!”他這次帶過來的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得在自己兄弟麵前維護自己心上人的臉麵。
要不然這些兄弟指不定怎麼看陸安然呢。
“沒影?你是說那些男人快到沒影嗎?”
“你……”張海鷗還是被女人的無恥程度震驚了。
旁邊的周重山抬頭看天花板,假裝沒看到張海鷗的眼神。林紅紅就是這種人,他管不住,說得多了,還會被嫌棄。
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陸安然,林紅紅自然是火力全開。
看了眼牆上的石英鐘,也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
“你們不走,還等著我留你們吃飯嗎,我店裡的東西可不便宜,還有我是不會搬走的,房租還有一年才到期呢,你是買了房子,可買賣不破租賃,到哪都是我占理,反正飯店的生意也不好,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打官司。”
說到這裡,張海鷗直接傻眼了,合著林紅紅根本沒打算搬出去,為什麼不早說,故意讓他丟人丟這麼久。
“張老板慢走不送,現在溫差大,晚上冷,在床上‘涼快’的時候蓋好被子,要不然容易著涼。”
“海哥,你娶陸安然的事情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不瞞你說,我也去生產隊打聽了一圈,林紅紅說得是真的。”說話的是跟張海鷗十幾年的好兄弟,也是海鷗照相機的創始人之一。
“你不要聽其他人亂說,我相信陸安然的為人,謠言是最容易被操控的,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此時張海鷗手裡就掌握著“真理”。
沙發上的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是他,柔柔地貼了過去:“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我還等著你吃飯呢,等著等著睡著了。”
桌子上是還沒動的飯菜,張海鷗內心滿滿的愧疚,其實他早就忙完了,是在外麵整理思緒,不可否認,林紅紅今的那些話,對他的確有影響。
“以後不用等我了,你現在還懷著孕,困了就回房間睡。”
女人靠在男人的胸膛,嬌哼了一聲:“我不要,我要在你懷裡才睡得著。”
張海鷗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她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靠在其他男人懷裡。
“人家還沒吃飯呢,我罰你去給我做飯,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