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把餐廳收拾出來了,飯菜都收拾好,都放在垃圾桶裡了,你明天出門的時候記得扔,現在天氣熱,容易有臭味。”
“怎麼扔了,那飯菜都是你親手做的,明天熱熱還能吃的。”張海鷗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理,他確定自己是喜歡陸安然的,可要是她的過去真的像林紅紅所說的那麼不堪,他……
“明天……”女人抿了抿唇,把想說的話重新咽下去。
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明天我要是起得來的話,就重新給你做,你好好工作,我去洗個澡,然後去睡覺。”
她取下固定頭發的發卡,青絲如瀑,配合著女人嫵媚多情的眉眼,張海鷗不由地失神。
想要追隨過去,可又怕失了麵子,佯裝鎮定:“你先去洗澡,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去找你。”
“嗯。”
陸安然走後,張海鷗就坐不住了,隨手捏了幾塊綠豆糕就要往嘴裡塞。
他不到六點就吃晚飯了,早就餓了,再說了一會還有一場鏖戰,他可不能輸給陸安然以前那些男人。
他必須是陸安然最後的男人。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張海鷗等了一會陸安然還沒出來,就去隔壁客房快速洗了一個澡,隻穿著一條平角內褲就出來了。
他本來打算什麼都不穿的,可他很享受陸安然幫他脫褲子時那種含羞帶怯的表情,嬌得不行。
等他出來,主臥浴室的還有水聲。
“出來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還以為陸安然不好意思,手已經搭在浴室的門把手上,轉了下,沒轉動。
竟然在裡麵反鎖了。
張海鷗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倆在一起也這麼長時間了,陸安然洗澡從來不關門,有時候他也會趁機溜進去,洗一個鴛鴦浴。
他又大聲喊了陸安然的名字,依舊沒人應。
他蓄力一腳踹開門,被眼前的一幕刺到了眼睛。
女人麵對浴缸坐著,雙手手腕都用修眉刀劃了一道四指寬的傷口,流血的手腕放在蓄滿水的浴缸裡,血水順著浴缸的邊緣緩緩流出。
為了讓血液加速流出,她還特意用的熱水,求死心切。
浴室門口的鏡櫃上,還放了一封遺書。
他顧不上穿衣服,抱著女人就出了門。
顧不上其他人震驚的眼神,把陸安然送到手術室進行搶救。
陸安然自然是搶救過來了,她是在男人洗完澡出來,才割腕的。
搞定一個男人而已,還真的犯不上以生命為代價。
等病房裡隻剩兩個人,陸安然才緩緩起睜開眼睛,似乎好奇自己這是在哪?
“這裡是醫院,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張海鷗隔著紗布,撫摸著女人纖細的手腕。
陸安然看到他腳下的拖鞋,滾了滾乾澀沙啞的喉嚨:“對不起,大晚上的給你添麻煩了,還有剛剛沒嚇到你吧?”
女人客氣又疏離的口氣,讓張海鷗感到嚴重的不適。
“你說什麼呢,你為什麼要自殺?”
陸安然抽回自己的手,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