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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找到了什麼嗎?”方騰在祥和會館的地下室電腦中心與前往重慶大廈的人已通電話。\\、qВ5、
“發現一條通道和兩間小房間,不過裡麵已經沒有人了。”對方傳來回答。
“好,繼續搜尋。”他掛上電話,走到江澄的電腦螢光幕前,盯著問“他們往哪個方向走去?”“往九龍城。”江澄正利用電腦追蹤丁翊身上的訊號。
“他們去九龍城做什麼?難道那個劉老頭是黑道出身?”方騰雙手撐在桌麵,推敲著這個可能性。
“真是魯莽的家夥!我還以為他是我們之中最沉穩的人,他就不能等我們趕去再一起行動嗎?”武步雲一邊從儲藏室中拿出一把製式手槍佩在腋下,一邊責備丁翊的擅自行動。
“難道你看不出他對俞曉淨是來真的?丁翊一定是為了她才冒險的。”林劍希搖搖頭。男人一旦身陷情網,就表示無葯可救了。
“奇怪,我怎麼有都覺得他們兩人不太可能戀愛,完全沒有交集嘛!”武步雲搔搔頭,無法理解。
“有些事是天注定的,逃都逃不了憊方騰聳聳肩,很宿命地笑了。
武步雲冷哼一聲。“我啊,才不信這一套。”“小心老天不放過你!”方騰取笑他。
“你說的那個老頭是什麼來曆?”江澄突然插嘴問道。
“不知道。我的人在那附近找遍了,大家對他都沒有印象。他乍看之下沒什麼特色,與街上溜鳥的老人沒有什麼差彆;不太好找。”武步雲派去的人毫無所獲。
“那個女老板呢?會不會有問題?”方騰也皺著眉頭。
“她什麼都不知道,連她的旅館裡被弄了一條通道她也毫不知情。可憐!”武步雲搖頭歎氣。
“那個老頭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綁走曉淨,想必不是普通人物。”林劍希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
“我想麒麟玉璽一定也在他身上。劉伯偉不過是個被利用的醜角而已。”江澄冷靜地分析情況。
“嗯!如此說來,這個老頭是有備而來了,他故意用劉伯偉引開我們的注意,又讓我們白忙一場,可見心機之深。他和咱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純粹隻是覬覦祥和會館的產業?”武步雲揚起眉毛,有點想不透。
“不可能這麼簡單。”方騰若有所思地搖頭。
“那他到底要什麼呢?”林劍希也湊到螢光幕前,對敵人的企圖不解。
“再猜下去也沒用,咱們當麵去問他好了。”武步雲一手擊在桌麵上。
“嘿!他們在九龍城停住了。”江澄瞪著螢光幕低喊。
方騰馬上拿起手槍,點點頭,“很好,該行動了。”他話才說完,四位長老紛紛走進來,其中一位臉色沉重地說“你們先等等。步雲,你確認一下那個老頭是不是照片裡這個人。”長老遞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武布雲拿過照片一看,不禁一愣,照片裡那個劉老頭正是與其他四位長老站在一起,背景是祥和會館的正廳,而他,比其他四位長老都要年輕。
“就是他!”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老邁多了,但那充滿野心的眼神還是沒變。
“真的是他!”長老們同時低呼。
“他為什麼和你們站在一起拍照?難道他也是祥和會館的一員?”方騰驚訝地道。
長老們彼此互看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才道“是的。他叫江景山,是江澄的大伯。”“什麼?”饒是向來麵不改色的江澄也變了臉。
“三十年前,他是江氏一族唯一有資格成為長老的人選,因此,年紀輕輕就成為五行長老之一。可是他野心勃勃,伺機要解散祥和會館,想讓我大家族解體,然後把屬於江家的那份產業畫分出去。他認為祥和會館隻是讓我大家族綁手綁腳,根本不該再存在,於是利用關係和人脈在會館內部製造騒動,引發不安。當時的金麒麟,也就是丁翊的叔公丁嶽便下令將他逐出會館,並要他改名換姓,要他永遠離開香港,再也不準回來。”四位麒麟全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事件背後還牽扯著這段恩怨。
“江景山是個極端分子,將他放逐已經夠寬待他了,沒想到他會藉著黑道的勢力回來找碴、報複,還利用園丁陳中為內線替他搜集資料。”唉!養虎為患啊!四位長老都麵色凝重。
“那他拿走麒麟玉璽的目的…”江澄內心登時波潘洶湧。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不僅在當年背叛祥和會館,這一次還抓走了丁翊乘機要脅…這實在太過分了。
“他拿麒麟玉璽是要得到五大家族的資料,但是這不是重點。玉璽裡藏的不止這些資料而已,那裡頭還有我們五大家族當年的主子滕家的一切重要記載。”長老們打算說出一切。
“滕家?”四位饑麟全都吃了一驚。怎麼?五大家族上頭還有個主子?見他們都無法置信,長老們知道,該是把事情攤開來說明的時候了。
“這要從百年前說起了,我就長話短說。當年祥和會館是上海大亨滕紹恩所創立的,他出生青幫,是個行事利落、颯爽精練的男人,帶著五位誓死效忠的得力助手共同在龍蛇雜處的上海打出一片天下,也替祥和會館賺進數不清的財富。當時,上海灘的人給了他一個『麒麟王』的封號,後來大家都把祥和會館的會長稱為麒麟王。而那五個得立助手,就是現在五大家族的前人。”一個長老細說從頭。
“後來局勢大亂,滕紹恩命令五為屬下帶著年僅十歲的小鮑子轉移地盤到香港,重新在香港起家,等他過來會合。但是他卻在上海遭了意外,再也沒有出來。這五個人於是共同輔佐小鮑子長大成人,接手祥和會館,他便是第二代麒麟王滕逸興,香港祥和會館的建立和五行麒麟的命名都是出自他手裡,會館在香港的運作開始有了起色。可是傳了兩代之後,第四代的麒麟王卻在年僅二十二歲時莫名其妙地失蹤,會館花了許多金錢和時間仍查不到蛛絲馬跡,這件事深深打擊兩位主子,因而雙雙去世,就這樣,一脈單傳的滕家就告消失…”“那麼…現在我們守著這五大產業都不是我們的?”武步雲簡直無法相信會這段曆史。
“為什麼要瞞著我們這件事?”方騰一聽不覺有氣。這麼重要的事,身為五行麒麟怎麼可以不知道?更何況,多年來方家也不過是為人作嫁而已。
“難道五大家族一直還不放棄找尋當年失蹤的麒麟王?”江澄也受到不小的震撼。
“就是怕你們會有這種反應,上一代的五行麒麟才決定先隱瞞此事。你們敢紡你們的心中從來沒有想要解散祥和會館嗎?”四位長老太了解這些孩子的心思了。如果認他們知道多年來五大家族隻是為一個空位而拚命,那麼到時一定會造成更多困擾和反撲。
方騰與其他二人麵麵相覷,又分彆轉開頭去。的確,他們曾經質疑何必將五個不同宗的家族綁在一起?何必讓他們這麼備受壓力地過日子?這些念頭經常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祥和會館無論如何不能解散,這是當年五大家族與滕家立下的血誓。滕紹恩是五大家族的恩人,我們的後代子孫絕對不能背叛他。”有點迂腐,可是又讓人不得不為五大家族的重義而動容。是什麼樣的年代和環境造就了這種奇妙又牢不可破的組合?“可是麒麟王的位子勢必會一直空下去,我們還要這麼等下去嗎?”林劍希激動地問。
“不!不再是空位了。”“什麼意思?”他們瞠目地看著四位長老。
“我們已經找到主子了。”“什麼時候?在哪裡?為什麼不叫他回來?”方騰大喊。
“六年前就找到了。這六年來我們將他安置在國外接受教育,就為了等他明年二十歲時回來接掌祥和會館。”“不到二十歲?”他們同時倒抽一口氣。不會吧?將來要麵對的麒麟王居然比他們還年輕!
“你們怎麼能肯定他是滕家的後代?”江澄對這件事還是存疑。畢竟,斷了線的風箏要找回來談何容易。
“滕家曆代的子孫左耳垂上都有個紅痣,遠遠看去就像戴著鮮紅耳飾一般,很特彆,也很容易辨識。當然,還有其他的血緣證明,這一點,等救回丁翊之後再告訴你。”“太離譜了!現在找到的麒麟王原來是個毛頭小子。”武步雲大嚷。
“彆讓自己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步雲,他年紀雖輕,但他的表現絕對會出乎你們的意料之外。”“真讓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林劍希皺緊眉心,心中還是受到不小的衝擊。
“但你們最好接受。現在,丁翊可能已經趕到九龍城了,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對付江景山絕不能手下留情。江澄,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長老的意思很明顯了,江澄一定要公私分明。
“我懂。”身為水麒麟,江澄在此時才深深發覺自已對這個角色的痛恨。
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於是,他們一行人各懷心事地上了車,朝九龍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丁翊一看車子停在九龍城外,心中就暗暗叫苦。
九龍城在香港是出了名的黑窟,早已盤據了許多非法之徒,連警方都進不去,如果他和曉淨真的進了這個地方,要出來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下車。”金翰拿槍指著他們,口氣傲慢。
“曉淨,”丁翊小聲地湊在曉淨耳旁說!案等一下我叫你走時,千萬彆猶豫,往草叢中躲去.知道嗎?”“那你呢?”曉淨擔心地問。
“我會沒事的。”“喂!吧什麼?彆想逃,我槍裡的子彈可都是不長眼睛的。”邪女人冷笑地說。
江景山的車隨後而來,他泰然自若地下車,看下他們一眼,“彆緊張,鳳凰,他們不會逃的,因為他們在等救兵。是不是?金麒麟。”他走到丁翊身旁,從他身上搜出通訊器,嘲弄地看著他,“我也曾經是長老之一會不清楚你們的把戲?”丁翊怒氣暗生。這老家夥還真不容易對付。
“我就等你將另外四個人都叫來,或者,那四位長老也會來,都好,反正這裡將會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等人都到齊了,我再來個一網打儘,哈哈哈…”江景山笑得非常得意。
“九龍城裡的人不會願意得罪祥和會館的。”丁翊保持冷靜。
“哦?是嗎?”江景山一招手,四周突然出現許多拿著槍的男人。
丁翊心下凜然,暗叫不妙。眼有自己居於下風,稍後方騰他們若是趕來也隻有送死的份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江景山對這幕自導自演的戲碼滿意得不得了。
“沒錯!好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突然響起,在靜得出奇的時刻特彆清晰。
“叔公?”丁翊錯愕地低喃。這個聲音,分明是他的叔公丁嶽的聲音。
“丁…嶽?”江景山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景山,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丁嶽慢慢地從黑暗中走出來。
他身著長袍,體型矮胖,老而彌堅的臉上有一對眯眯小眼,閃著精湛的目光。
咦?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將金麒麟印石賣給她的那個老先生?曉淨張大了口,久久發不出聲音。
那個骨董店的老板居然就是丁翊的叔公?有沒有搞錯?“要忘了自己的仇人一向挺難的。”江景山冷冷一笑。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悔改。”丁嶽搖搖頭,走到丁翊身邊。
“叔公,您怎麼會在這裡?”丁翊似是難以置信。叔公不是早就不過問會館的事,雲遊四海去了嗎?“我推算最近你會有劫數,特地回來救你啊!”丁嶽戲謔地糗著他。
“彆鬨了!叔公,這裡太危險了,您快走…”這種時候,丁翊可沒閒情逸致跟他開玩笑。
“想走也走不了了!丁嶽,既然來了,就讓我好好招待你,咱們順便敘敘舊吧!”天堂有路他不走,江景山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