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是什麼時候,那就要看夜子塵的心情了。
夜子塵哪裡都沒去,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吃了點兒晚飯,隨後準備打坐調息。
順便整理一下今天在比試時,感悟到的一些東西。
正當夜子塵馬上要進入狀態時,忽然聽到了一陣十分輕微的腳步聲,正在他門前來回徘徊。
似乎是在遲疑猶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敲響這扇門。
夜子塵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練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門外之人的腳步聲十分影響夜子塵。
所以他立刻起身,刷的一下把門打開。
看清門外之人的麵孔後,夜子塵有些詫異,“你在這乾什麼?”
孫城也沒想到夜子塵會突然開門。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臉色有一絲絲的不自然。
但事已至此,也就容不得孫城猶豫遲疑了。
“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夜子塵沉思片刻,隨後將房門大開,“進來吧。”
這是孫家的地盤,夜子塵當然不能將孫家人拒之門外。
但他又有點懷疑孫城大晚上的過來,會不會是想故意打擾他修煉,讓他明天無法全力發揮。
所以夜子塵坐下之後,刻意強調了一句,“有事直接說事,長話短說,彆講廢話。”
孫城有些尷尬,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說了。
“我父親聽說你也來孫家參加秋武鬥,特意托我過來跟你說聲謝謝。”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孫誠懷疑夜子塵居心不良,特地用2000萬把人打發了。
但孫城的父親非常感激夜子塵,要不是他現在虛弱至極,躺在床上不能動,肯定會親自來拜見夜子塵。
聽完孫城的道謝後,夜子塵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不用這麼客氣,畢竟救命之恩已經兩清了。”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孫城搓著手,扭捏糾結的說道。
那麼高壯威猛的一個男人,做這種小動作,實在是有些不相符。
夜子塵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你就彆說了。”
肯定是為難人的事。
孫城被噎了一下,但還是厚著臉皮講了出來,“我聽說你的醫術非常厲害,能不能再去幫我父親看一看?
他現在渾身器官衰竭,完全是靠醫療設備吊著命,如果一拔管,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彆。
哪怕孫城知道,修煉孫家的煉體之法,最後都會是這個下場。
但是發生在彆人身上,和發生在他自己父親身上,屬實是兩種感覺。
彆人去世,孫城隻會說一句節哀順變。但自己父親出事,孫城怕是會發瘋。
所以哪怕是向夜子塵低頭,孫城也做得心甘情願。
夜子塵皺了皺眉,“你應該知道,這就是你們孫家功法的後遺症。
隻有解決功法的問題,才能徹底解決身體上的問題,這個因果關係,你不會不清楚吧?”
“但我父親,馬上就不行了,希望你能出手,多留他幾天。隻要你能救我父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早上剛跟夜子塵打完,孫城現在為了他父親,特彆能屈能伸。
夜子塵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就是想看看孫家的煉體之法。
聽到夜子塵這個要求,孫城很是無奈,“真不是我不願意給,而是我給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