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那個厲鬼，現在已經被他們給收拾了。
其實夜子塵完全沒有必要，再詢問這個人了，但是這個人身上發生的事，實在是讓夜子塵很好奇。
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會跟一個厲鬼攪合在一起？
而且還放著外麵正常的房子不住，跑來住墓碑下麵的地下室裡。
這種不見天日，躲躲藏藏活的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麼趣味，能讓他在地下室呆這麼久？
那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決定全盤托出。
“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鬼仆這種說法？”
夜子塵在嘴裡念了好幾遍這個詞，試著從字麵上的意思理解，問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是指跟鬼做交易，當鬼的仆人嗎？”
“沒錯，我就跟那個厲鬼做了交易。”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聲音虛弱，萬念俱灰。
像是在一瞬間，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感覺特彆的頹唐消極。
“什麼交易？”
“交易很簡單，就是我讓他幫我找一個人，他讓我當他的奴隸，幫他做一些他不太方便做的事。”
說到這件事時，躺在地下的那個人，表情稍微凝重了一些。
“你剛才又回去了一趟，應該也發現了，地下室裡麵的那個暗格看見了嗎，裡麵有一張照片吧？”那個人問向夜子塵。
夜子塵點了點頭，順手從自己的褲兜裡，把那張兩寸照的照片拿了出來。
“你說的是這張照片嗎？”
那個躺在地下的人眼前一亮，伸手就想去搶夜子塵手裡的這張照片。
但夜子塵目前還不能給他，“這個女生是你什麼人？”
那人突然又變成了巨嘴的葫蘆，不肯吭聲，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泄氣了一樣，自我擺爛。
“算了，反正跟你們回去之後，你們肯定也能查到我的事，我就直接在這跟你們說了吧。”
“我叫周曉波，照片上的那個女生是我青梅竹馬，我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
這個周曉波和那個女生，都來自於同一個偏僻且貧窮的村莊，也沒能念多少書，兩人高中畢業之後，就出來打工了。
跟這個社會上，許許多多的青年打工仔一樣，夢想著在工廠裡勤懇懇。辛辛苦苦的乾上幾年，攢下十來萬塊錢，就回老家蓋房子結婚。
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且渺小的願望，卻並沒能實現。
“我跟我女朋友在兩個不同的工廠，因為我們倆都急著攢錢結婚，平常彆人休息的時候，我們也會申請加班。
所以差不多是一個月才能見上一次。”
每次兩人見麵的時候，就是周曉波最高興的時候。
“可是那一次，明明已經到了見麵的時間，我女朋友還沒來。
當時我還以為她又在廠子裡加班，忘了時間，就在公園的長椅上坐著等啊等啊！”
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亮升起，周曉波都沒有等到他的女朋友。
並且那一下午，他的手機也沒有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