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有毛病!」那種麻癢會讓人血淋淋抓破自己全身肌膚,陽豔歌不相信他會沒事。
「你才瘋了咧!」不瘋怎會毒害未來親夫?害他從小就得接受非人磨練。
「算了!懶得理你!」既然不接受好意,那就讓他癢死吧!陽豔歌惡毒地想,甩門回房去了。
「瘋女人!」房內的月星魂喃喃自語,擁被翻身逕自睡覺去。
這一夜,不知是否因有睡前的一番嘴皮子運動,兩人皆睡得很香很沉,一夜好夢到天明…
正午,天氣晴朗、陽光普照,耀眼的金芒映照在結霜的樹枝花葉上,閃爍出一圈又一圈的炫麗光芒。如此的好天氣讓月芽兒高興的抓來夫婿、兒子陪她在園子的涼亭裡品茗談心。
未久,就連從昨夜兒就躲起來不見人的月星魂也自動現身,加入吃吃喝喝的行列。
「有臉見人啦?」南靖璿麵無表情,語中卻暗藏調侃諷笑,頗有冷麵笑匠之架式。
將一張完好無瑕的俊秀臉孔自糕點美食中抬起,月星魂先是責難瞥向笑得詭異的親姊姊——肯定是她將他的慘狀當笑話說給親人分享。而後才狠瞪南靖璿,皮笑肉不笑的扯高嘴角。
「璿小子,長輩的事,小孩子不懂就彆亂發言,當然小舅我是不會介意啦,就怕被外頭不知情的人誤會,以為堂堂定遠王府內如此沒規炬。」聽懂沒?乖乖閉上嘴吧!
沒規炬?月、南兩家就屬他最沒規炬了,他還有臉說彆人?南靖璿聞言冷笑,臉上神情可諷刺了。不過,向來懶得與他作口舌之爭,逕自安靜啜飲熱茶。
深知兩個同齡的甥舅向來愛在言語上互討便宜,實質上兩人感情深厚,南宸顥僅是微微一笑,安靜溫和、充滿慈柔光芒的為眾人沏茶。就在此時,隻見月芽兒怱地笑了起來,一雙杏眼直往月星魂身後瞧去,
「嗬嗬…你那小冤家偕同她師父來了!」滿眼看好戲的狡猾光芒。
聞言,月星魂隻覺惡寒上身,臉色轉綠。老天爺啊!為啥走到哪兒都會碰上那惡毒女人?難道就不能讓他歇息一天嗎?
「果然是命定的,逃也逃不了呢!」南靖璿眯眼嘲笑,冷冷補上一腳。
「你們…唉!做啥笑話星魂呢?」亦知其中詳情,南宸顥卻沒有其他兩位親人的壞心眼。
嗚…果然是修佛之人,心地總是較良善的,不像另外兩個沒心沒肺。月星魂悲切暗想。
「哈!月星魂原來你在這兒!」遠遠就瞧見那熟悉的背影,陽豔歌有些不敢置信地拋下師父,一個竄身飛掠進亭內。待她瞧見他安然無恙、毫無損傷的外表,先是呆愣,隨即驚叫。「你、你怎會沒事?」原本是想來笑話他肯定頂著一張大花臉,沒想到竟大出她意料之外。
「因為你使毒功夫太差!」拋出兩記白果眼,他嘿嘿冷笑。
「噗!」明明昨夜兒還慘不忍睹,今兒個倒有瞼來嫌棄人家毒下的不好,虧他說的出口!月芽兒忍禁不俊地笑了出來,卻換來月星魂警告性的一記狠瞪。
月芽兒哪理會他,逕自招呼還處於驚愕中的陽豔歌坐落,同時陽雪天也漫步踱進亭內落坐。
「師叔,來,這安溪鐵觀音,您嘗嘗看怎樣?」由於總覺爹娘對他有所虧欠,月芽兒見著陽雪天總會有種想補償的心理,不自覺的就會特彆熱切招呼。
接過她送來的青瓷杯,隻見杯中茶水色澤褐綠,再嗅其味芳香四溢,恍若天然馥鬱的蘭花清香,還未飲下,陽雪天已欣然叫道「好茶!」再飲下其茶,隻覺頰齒留香,入喉回甘,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他情不自禁閉眼品嘗其韻味。
眼見師父許久未露出如此陶醉神色,陽豔歌不由得笑道「師父生平最大的興致便是飲茶品茗,南夫人,你這一著可真對了師父的味了。」
「叫啥南夫人,多生疏啊!喚聲芽兒或姊姊不是親切多了。」月芽兒笑眯眯地糾正。
姊姊?和他們月家、南家似乎沒熟稔到這種程度吧!
陽豔歌浮現尷尬神色,略想了下,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喚你聲師姊如何?」反正師父與月銀嵐是師兄弟,她們以師姊妹互稱並無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兒並不氣餒,反正日後將她拐來當弟媳,這聲姊姊還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嘗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腳跟踢向月芽兒,要她彆太過分了,誰知——
「喂!你乾麼踢我?」陽豔歌小腿吃痛,嗔怒責怪唯一可能私下動腳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錯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慘,表麵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樣。
看你再怎麼裝蒜!惱極怒橫他一眼,桌麵下的小蠻靴奮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顥慘烈痛呼,疼得差點兒飆出男兒淚。
「怎麼了?」心係夫婿的月芽兒馬上低下身來探查究竟。
完了!怎會這樣?闖下禍事的陽豔歌當下愧疚地縮回腳,訥訥無法言語,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對、對不起…我的目標下是他的,不知為何…為何…』
這下月芽兒完全明白了,一麵揉著夫婿無故挨踹的小腿肚,一麵啼笑皆非搖著螓首。「你們兩個…唉…」說再多也沒用,真是標準冤家。
「豔兒,你…」陽雪天此時也隻有歎氣了。
「喂!自家的事自個兒解決,彆禍及南家。」直接把陽豔歌歸類到月家人,南靖璿冷睨兩人,為自家溫和、無辜招禍的爹親叫屈。
就見罪魁禍首月星魂強憋著笑,脹紅一張臉…最終還是禁不住猖狂笑氣,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他笑得一手直拍桌、一手揉著肚子,眼角還滾出淚來。
「你、你、你怎麼可以縮起腳來!」陽豔歌又糗又窘,玉掌一揮直往他後腦勺刮去。
好在月星魂機靈,頭一縮連忙跳開,嘴裡還爆出一長串止不住的笑聲。
月芽兒深伯兩人又杠上,屆時又要有人遭殃,忙不迭出麵調停。
「對了!豔歌,你有沒有興趣讓師姊為你卜上一卦,瞧瞧你近日運勢如何?」眼珠兒一轉,一石二鳥的主意已來。
「姊——」月星魂猖狂的大笑硬聲戛止,帶著些微尷尬與懊惱出聲警告,要她彆插手作亂。
「好主意!」唯恐天下不亂,南靖璿也擊掌讚成。
「呃…不用了…」陽豔歌連忙搖手婉拒,她對卜算之類的玩意兒向來就不大相信。
「算算亦無妨,芽兒卜的卦象向來很準的。」南宸顥強忍腳痛出言,對於愛妻的家學淵源很有信心。
「原來芽兒你也承襲了月師兄一身精湛的卜算之藝!」陽雪天顯得有點訝異。
「咦?師叔,你不會嗎?」見他驚訝,月芽兒反問。她還以為師叔應該也會,畢竟他與爹爹是同門師兄弟,學習的應該是同樣的技藝。
搖搖頭,陽雪天解釋道「卜算這門技藝是需要有點兒天分的人,當年我怎麼學就是學不來,不像月師兄一點即通。後來因我興趣不在那上麵便放棄了,全心全意於武功與製毒;而月師兄則在武功、醫術、卜算上有所成就。」
「唉——沒錯!」月星魂聞言真是心有戚戚焉,很感同身受的直拍陽雪天肩頭,顯得有點兒沒大沒小。「想當初爹硬要我學卜算,可我怎麼算就是算不來,最後我爹隻好死心放棄,想來我與師叔您是同一掛的,皆屬於沒天分的人啊!」
這有啥好自得的,非得這般大聲說出來嗎?陽雪天好笑地凝睇自己肩頭上的大掌,等了老半天不見他有任何收回的打算,隻好隨他去了。
「算算嘛!挺準的喔!」月芽兒興衝衝取出專用的小龜殼塞進陽豔歌手裡,眨巴大眼滿是期待她趕緊搖個卦出來。
不用算也知道我最近運勢很背!很想這麼說,陽豔歌硬是給忍住,不想潑月芽兒冷水,隨便搖了幾下便將古銅錢零散錯落倒在石桌上。
「這卦啊——」月芽兒一瞧見卦象,唇畔便浮現古怪、詭異至極的微笑,在她與卦象,還有月星魂之間來來回回地瞄著。
啊!這景象好生眼熟,奸似在二十年前發生過…南宸顥下禁陷入許多年前的回憶中…
嗬嗬…有好戲瞧了!南靖璿眸底隱現笑意,
月星魂略顯尷尬,沒好氣回瞪月芽兒,隻求她彆點破天機。
怎麼了?為何大家一臉神秘?陽雪天不解地觀察眾人神色。
「怎樣?」舉杯啜飲,陽豔歌意興闌珊隨意問。
「卦上說豔歌,你——」詭譎輕笑,一字一句吟哦道「紅,鸞、星、動、了。」
「噗!」漫天茶水恍如醍醐灌頂似地朝眾人兜頭澆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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