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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魚澹然極其吃味,一副“審判者”的姿態,咄咄逼人地問道。

“不是,我和她隻是朋友,滿談得來的朋友…”

白容膝心想你都嫁人了,還憑什麼管我?不過,他倒滿喜歡這種感覺的。

“胡說!如果你喜歡她,那你去娶她好了!”魚澹然負氣道。

“澹然,彆鬨了,去梳洗一下,吃個早餐,我差人送你回去。”

“白容膝,你彆顧左右而言它,我現在和你談冷翠姑娘。”

魚澹然心中忿忿難平,理所當然地質問白容膝。

“我和她真的隻是朋友,難道就不能和青樓女子做朋友嗎?”

“但願如此,你們隻是朋友。”

對於魚澹然如此異常的反應,白容膝隻有感到莫名其妙,但其中亦包含出乎意料的欣喜。

魚澹然卻一心擔憂著,在她恢複自由之身前,萬一有人捷足先登,做了摘雲山莊的女主人,那她才虧大哩!瞬間身價一落千丈,從正室跌落偏房…不,她得儘力阻止才行!

雖說“為妾又何妨”,但魚澹然不甘心,就差在這節骨眼上,畢竟還是為妻較威風呀。

日上三竿之時,朱瞻垣和柴毅拖著疲憊身子從縣衙回到草銜堂,一顆心依然懸吊在半空中。

“表哥,柴毅,我回來了。對不住,讓你們為我操心。”

當他們—踏進草銜堂大門,魚澹然就如—隻小鳥兒飛到他們麵前,天真無邪道。

“然妹,你終於回來了!”

柴毅激動地摟住魚澹然,淚珠兒在眼眶中打滾,幾乎一眨眼就落了下來。

“然妹,說,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一整夜都沒回來?我們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朱瞻垣見魚澹然神清氣爽的,頓時安心了,但—想到昨夜的事,他就有氣,忍不住大聲吼道。

“對不住,對不住,昨夜白容膝暍醉了,我留在摘雲山莊照顧他…”

“什麼?然妹,這種事你居然也做得出來!難道你不曉得男女授受不親之理嗎?你是個有夫之婦耶,怎麼可以和另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而且還待了一整夜,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你以後拿什麼顏麵見人啊?”朱瞻垣是愛之深,責之切。

“這有什麼關係?想當年祝英台女扮男裝到學堂裡

讀書,還不是跟梁山伯朝夕相處,後人甚至傳為美談,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呀。”

“強詞奪理!然妹,你可要搞清楚,你這輩子都是柴狀元的夫人,生是柴家人,死為柴家鬼,怎麼可以不守婦道呢?你彆壞了魚家聲名,行不行?”

“朱兄,沒那麼嚴重的,然妹她平安歸來就好,彆再責怪她了。我相信她隻是一時糊塗,倒也無傷大雅,這事就算了吧。”柴毅為魚澹然求情道。

“就是說嘛,我丈夫都說算了,你還追究個什麼勁兒?”

魚澹然向來嬌生慣養,頭一回被她表哥如此責罵,心有不甘,恃寵而驕頂嘴道。

“然妹,你…”

朱瞻垣見魚澹然如此不知悔改,做錯事還一副趾高氣揚,實在氣不過,忍不住舉起手預備狠狠賞她一個耳光,教訓、教訓她。

“朱兄,使不得呀!澹然她年紀輕不懂事,我會好好開導她,你就請息怒,彆跟她計較了。”

筆好柴毅及時攔住了,不然以魚澹然的任性胡為、忤逆兄長,即將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滄浪軒裡,朱瞻垣和柴毅相對而坐,他們一麵草擬失物追回的對策,一麵討論太阿寶劍傷人一案。

“朱兄,我覺得我們得化暗為明,化被動為主動,我再也無法坐視太阿寶劍濫殺無辜,草菅人命。”柴毅氣憤填膺道。

“是啊,隻是…在尚未掌握確切的訊息之前,我們也不宜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一切就更難辦了。”

“不如我們私自訪查,暗中觀察太阿寶劍出沒的時間,地點,甚至是持劍的歹徒背影,也務必弄個清楚,如此一來再對症下葯,來個一網打儘!”柴毅獻策道。

“好主意,好主意,就這麼辦。”

於是,他們繼續討論關於暗中調查的細則,兩人憂國憂民的心是一致的,再加上誌趣相投的緣故,談超事情來備覺輕鬆、愉快…

“柴兄,這樁案子如果了結了,你算是功臣一個,真不知該如何謝你。老實說,你最想要什麼賞賜,什麼官職,等結案回京之日,我一定上稟父皇,論功行賞。”

“皇上真的會成全我嗎?”柴毅試探道。

“會的,會的,我父皇是個賞罰分明的賢君,隻要你開口,我保證幫你達成。”朱瞻垣信誓旦旦道。

“好,那就讓我辭官歸隱吧。”

“柴兄,你不會搞錯吧?辭官歸隱?你寒窗苦讀十數載,所為何來?而今功成名就,不求飛黃騰達,揚名官場,反倒急著歸隱,這個我可不明白了。”

“人各有誌嘛,何況我家鄉尚有老母,等著我回去奉養。”

柴毅輕描淡寫地帶過自己想要歸隱的原因。

沒法子,她總不腦篇誠布公地對朱瞻垣說由於自己原為女兒身,她是女扮男裝、冒名頂替,而一舉高中狀元郎;為了逃避欺君之罪、殺身之禍,所以她不能留戀官場,待案子一結,父親遺願一了,她就必須辭官遠去。

朱瞻垣並不以為然,他想柴毅骨子裡那一分悲天憫人,任重道遠的情懷,怎麼忍心拋下黎民百姓,拋下家國大事,棄之於不顧呢?

秋日午後,萬裡無雲,秋風送爽,朱瞻垣和柴毅兩人結伴而行。他們此次出門,是為了私下調查失物,倒也趁機擺脫惱人的瑣事,出外來透透氣,呼吸點新鮮氣息。

他們走過大街小巷,就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一處偏僻、荒涼的山區。

“朱兄,我看算了,前麵山路崎嶇難行,咱們還是繞道走吧。”

柴毅見眼前小路,樹木林立,蔓草叢生,他退縮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我聽一名侍衛說,翻過這座山,有個落日鑣局,動作快一點,說不定還趕得上看落日呢。”

“這…山裡會不會…有虎呀?,或者…熊?還是…山豬?”

儘避朱瞻垣說得多麼陶醉,柴毅耳朵裡隻聽到“虎山”、“虎子”,嚇得她心驚膽戰,四肢發軟。

“安心,有我保護你。走,我們今天正事沒辦成,去看一場落日的美景,才不枉此行呀。”

朱瞻垣熱心地拉起柴毅的手,邀她一同去欣賞落日之美。

柴毅卻彆彆扭扭的,臉上還泛起兩片紅霞呢。

“柴兄,瞧你,像個大姑娘家似的,還有著一雙纖纖素手呢。”

朱瞻垣見柴毅如此扭捏狀,故意取笑道。

“朱兄,你見笑了!小弟乃堂堂七尺之軀,怎會是個大姑娘家呢?隻是生性文弱,手無縛雞之力而已。”柴毅連忙為自己掩飾。

“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話,就跟我走,彆再婆婆媽媽了。”

於是,柴毅硬著頭皮,咬緊牙根,舍命陪君子,隻好眼著朱瞻垣走山路了。

許久,他們來到了一座獨木橋,橋下亂石聳立,水流湍急,朱瞻垣三兩下工夫輕而易舉地過橋去,而柴毅仍在橋的這頭,望著橋下的深淵發楞…

“柴兄…慢慢走…過來呀!”朱瞻垣在橋的對岸隔空呐喊著。

“我…我…我不敢走,你…過來…接我…”

柴毅生怕朱瞻垣先行走掉,留她一個人在山裡,心中又急又怕,連聲音都嚴重顫抖。

朱瞻垣又如猴兒走鋼索似的,蹦蹦跳眺地回到橋的這頭。

“柴兄,來,把手交給我,讓我扶著你過橋去,這下子不用怕了吧?”

“可是,要…慢慢的喔,我…我會怕。”

柴毅如臨大敵地把手交給朱瞻垣,然後在他的牽引下,緩緩移動步伐,眼光死命地盯住自己的鞋尖,小心翼翼地向橋的那—端邁進…

朱瞻垣和柴毅翻過山頭,正值落日餘暉、彤霞橙雲遍布滿天之時,他們想正好可以到落日鑣局去,登上落日樓,把這片“夕陽無限好”的景色一收眼底,大飽眼福。

據說,落日鑣局的主人秦一疇,是個交遊廣闊、樂善好施之人,為人十分好客,落日樓裡每到黃昏時刻,即充滿了前去觀賞落日之美的達官貴人、地方士紳,甚至是販夫走卒,訪客如織,而秦總鑣頭總是盛情款待,使賓至如歸,賓主儘興。

“這位老伯,請問落日鑣局怎麼走?”

他們向路旁荷著鋤頭,走在田埂上的老農問路。

“年輕人,回去陪伴家人吃晚飯要緊,彆學人家故作風雅,看什麼落日來著。”老農搖著頭,好心勸道。

“怎麼了?老伯,看落日不好嗎?”

“不是不好,時機不對啦。”老農一臉詭異的表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老伯…”

“年輕人,我沒騙你們,回家去吧。”

老農不願再多言,加快腳步,愈走愈遠。

朱瞻垣和柴毅對於老農的舉動十分不解,他們又問了一個車夫,幾個檮衣的婦女,人人一副懼而遠之,避而不談的慌張相,怎麼不敦他們更加起疑心呢?

“朱兄,你看,那邊貼了張告示。”

謹訂於中秋節辰時至午時,將於本局教練場舉行一場比武大賽,以為舍妹柔俠擇婿,即日成婚,歡迎各方武林高手蒞臨指教!

落日鑣局總鑣頭秦一疇

氨鑣頭秦一畦

敬迎

“是場比武招親,可惜你我皆心有所屬了,不然倒可以前往湊湊熱鬨。”

“算了吧,小生乃一介文士,對這種比刀比槍的玩意兒沒興趣。”柴毅頗有自知之明。

“是啊,連獨木橋都不敢過,怎麼可能參加比武?”

“朱兄,你…”

“彆生氣,逗著你玩的,我膽小的狀元公。”

朱瞻垣對於柴毅的瞻小與文弱,頗覺不可思議,時時拿出來取笑他。

朱瞻垣和柴毅抵達落日鑣局之時,夕陽已儘,夜幕低垂,天邊幾顆星子紛紛探出頭來。

“這位大叔,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經過此地,口正乾著,想向你討杯水喝。”他們假托道。

“去,去,去,找水喝到彆處去,我們鑣局裡正鬨鬼呢,哪有那個工夫理會你們這些閒雜之人。”應門的老仆神情嚴肅,冷酷、無情地拒絕道。

他們吃了閉門羹,也就識相地離去,踏著月色,在月光下交換彼此的心得。

“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一定另有蹊蹺。裝神弄鬼,隻是個幌子,背後可能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柴毅憑直覺揣測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就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麼神仙、鬼魅,是人為操作的可能性較大,至於他們藉助鬨鬼一說,似乎想達到某種程度的嚇阻作用,目的為何?動機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會不會連比武招親都是個騙局?”

“看來中秋節那天,咱們得前往一探究竟了。”

“朱兄,彆忘了,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少管閒事為妙。”

朱瞻垣不讚同柴毅的看法,他認為正事也好,閒事也罷,反正讓他碰上了,就非插手不可。而且,正事一直局限在瓶頸裡,他想暫時轉移注意力,說不定等閒事處理完了,正事會有柳暗花明、迎刃而解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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