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禹書微笑道
“今日來得匆忙,隻給單叔嬸子帶了點薄禮,一定要收下才是。”
樊夫人還在給他夾菜,嗔道
“你這孩子帶什麼禮物?這裡便是你家一般,哪有回家還帶禮物的?”
單嬋也道
“禹書,你還是帶回去吧!過來找我玩就可,不要帶東西。”
蕭禹書打開兩個木盒,送了過去
“這是嫣支花,送給嬸子和嬋姐。”
“這——”
樊夫人芳心頓時砰砰亂跳,她驚喜的接過,那一朵朵正紅如火焰般的乾花絢麗至極。
能養顏去皺的名貴嫣支花?
單嬋看了看,俏臉微紅,驚喜不已,羞澀得捧著盒子微笑。
哪個女人能拒絕這種禮物?
何況隻有小小一盒,禹書一片心意,若是不收就太殘忍了……
兩個女子喜滋滋的打量著小盒,伸出玉指翻弄著那些乾花瓣,竊竊私語起來。
單衝十分不滿,咳嗽一聲擺出家長的姿態
“你們這是乾什麼?這還有沒有點出息,禹書的東西你們不能要。”
他的話讓兩個女子一陣冷笑,俏眼中寒氣凜然。
單耘也擺出大哥的姿態,對單嬋道
“妹子,你不許要蕭禹書的東西。他已經成親了,你得跟他保持距離!”
單嬋微笑“哥,妹子很久沒跟你討教武功了,一會兒咱們練練!”
單耘“……”
單衝嚴肅道
“禹書,你單叔這裡不缺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是你叔,隻能我給你東西,哪能要你的禮物?”
蕭禹書十分為難的說
“我給單叔您的禮物已經帶來了,還挺沉的。不如單叔還是看看吧,我也是千裡送鵝毛,一番微薄心意罷了。”
單衝威嚴大氣的一擺手
“不看了,禹書直接拿回去。以後過來再拿禮物,直接不讓你進門。”
蕭禹書起身回到客廳,將帶來的那個大箱子抱了過來。
他微笑著將箱子打開。
“這是什麼——這是——”
“咦?這是盔甲?”
單衝父子兩人一愣,隨即發呆,終於駭然變色。
兩人扔掉酒杯,呼啦一下都蹲在了那個箱子旁邊。
隻見一副盔甲堆疊整齊,靜靜的臥在木箱之中。
這盔甲打製的極為精致,但更重要的是,那黑色的甲片上的質感。
沉凝厚重帶著冰霜般的紋路,仿佛經過天火的灼燒,又經過了嚴寒的冷鍛,化作了千年不朽的強韌和堅固。
單衝倒吸口冷氣
“這是——寒鐵甲?”
單耘伸手小心的撫摸那甲片
“我滴天呐,冰霜紋這麼清楚,這得是成形幾百年的寒鐵吧?”
單衝立刻罵道
“什麼幾百年?這都看不出來,絕對是成形千年的寒鐵。千年寒鐵啊,竟然舍得做盔甲,這套甲可真是……”
他反複感歎著,依依不舍的摸來摸去,很想自己上身試試。
這踏馬不是盔甲,這是武將的信仰啊!
蕭禹書笑道
“這套甲是我送給單叔的,就當賠禮道歉了!”
單衝目光嚴肅的看著蕭禹書,開口道
“賢婿,從小我就知道你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