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州知州衙署內,
陳知州被幾個挎刀壯漢帶上來,戰戰兢兢的看著麵前的匪首。
匪首蒙麵,共有三人。
中間那男子定是賊寇大頭領威震天,
左手那女子隻怕就是女頭領紅蜘蛛,
那個小的就是賊寇小頭領大黃蜂,
這三人向那裡一站,倒像是一家三口。
隻是這一家三口……
嗯???
有些不對啊!
陳知州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
這一家三口為何如此雍容典雅,氣度不凡?
這女子站在這裡,雖是粗衣蒙麵,但身段無限風流,風姿端莊卓約,雅致優美的氣度竟然如畫卷一般。
嘶——陳知州暗吃一驚,這般氣度,可不是一般人呐!
如果不是在他自己的府衙裡,他險些以為是站在上京城的某個尊貴的國公侯爺的客廳中。
這一家三口的氣度,讓他都自慚形愧。
這種發自內心,自裡而外的貴族優雅從容的氣質,隻能是從小的培養和熏陶,不可能假裝出來。
這他媽的是匪首?
跟他們比起來,我才像是匪徒才對!
蕭禹書道
“陳大人,幸會了!”
陳知州小心翼翼的問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有如此風采氣度,必然不是尋常人物,何必跟朝廷作對?若是閣下願意棄暗投明,下官願意替閣下向朝廷保舉,為國效力。”
蕭禹書一笑,這陳知州倒是個聰明人。
無論自己來自何方勢力,他都不得罪先賣個好。
他說道
“陳紹言,江南道福興人士,鴻嘉八年進士。”
他見陳知州,自然找師爺打聽了下對方的情況。
聽到陳知州是鴻嘉八年的進士,謝雲冰想起來,住持那一次科考的正是她的祖父謝敞。
她便輕聲開口道
“陳大人的會試文章,莫非是那篇‘為治者固不可先利,而食貨不可闕然’的佳作?”
陳知州心中大震,驚駭不已。
“威震天”知道他是鴻嘉八年的進士,已經讓他很驚訝。
但能精確的說出他在會試中的文章內容,這已經不僅僅是令人震驚了。
他並不是會試三甲,文章不會公布於天下。
能夠看到他的文章,隻能說明一點,麵前這位夫人的熟人中有會試的主副考官!
會試主副考官,
那得是朝廷重臣,海內大儒。
這紅蜘蛛竟然出身名門望族,書香門第。你有這般優渥家境,何必造反呢?
陳知州隨即心念一轉,不對……
事有反常必有妖!
他暗吸口冷氣,開始猛烈自行腦補起來。
難道這義軍另有背景,竟牽扯了幾位皇子的奪嫡之爭?
我擦——水太深了!
我一個小小知州……我得好好服從配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