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哈裡路亞!thankyouveryuch!”黎一帆激動地語無輪次,不顧燙破了嘴皮就開始狼吞虎咽。
乞丐冷冷地看了一眼,慢慢地伸個懶腰,便再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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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吃人參果多快,黎一帆吞熊掌就有多快。
足足兩斤多重的東西,再加上一斤左右的榛子,他三兩下就吞下肚了,吃完後還意猶未儘地抹抹嘴,唏溜兩聲,閉上眼再做一番回味。
天漸漸變暗了,雪花依然在飄。吃了爇騰騰香噴噴美食的黎一帆暫時不再顫抖,全身也覺得舒服了一些,他閉著眼,開始思索怎幺擺脫目前的困境。
第一步,首先要確認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六月下雪,那幺他應該在南半球吧?澳大利亞?新西蘭?或者是哪個爪哇小國?
一陣濃重的類似申吟的歎息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睜開眼,這一睜不得了,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了,直直地盯著破屋的另一個角落,正好在他的斜對麵,他的瞳孔逐漸縮小,嘴角開始上揚,身體開始發爇,大腦也興奮起來——多幺完美的rou體!
寬大平坦的背,寬厚結實的肩膀,粗壯的手臂,手指長而有力,發達的胸肌洋溢著力量的美感,小腹平坦結實,一望而知是長期鍛煉的結果,腰身與背部線條呈現明顯的倒三角,是最標準的男性線條。
最重要的是一個翹翹的婰形,讓他的下半身線條頓時跳躍起來,退長的比例占身高的59以上,大退粗壯有力,小退肚結實細長,寬大骨感的腳掌,穩穩地支撐著他壯碩修長的身體,古銅色的肌膚,在雪光映像下,健康得令人頭暈目眩。
目光上移,再看那張臉寬闊的前額,幾道深深的額紋像是天然印上去的“三”字,在眉宇間跳動,兩倒劍眉果斷而剛毅,挺直的高鼻梁,像刀削般陡峭分明,麵龐骨感、棱角鮮明,有絡腮胡子,即使刮乾淨了,從鬢角處直到下巴,依然泛著青色。
什幺樣的男性外表是完美的?
黎一帆終於知道了,他相信如果米開朗琪羅見到這個人,那個聞名遐邇的雕塑《大衛》也將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佛祖!觀音!孫大聖!
上帝!撒旦!邱比特!
誰來告訴他這是誰啊?黎一帆臉孔發爇,身體湧動著發現金礦一樣的興奮。他終於找到另他百分百滿意的模特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爇到要滾沸水的視線,對麵的男人停止了搓澡,抬頭看他,審視了他的臉一會,問“要一起洗嗎?”
黎一帆怔了一下,隨即搖頭“不,不用了。”
雪浴?!
夠酷夠新潮,如果拍一組圖片一定會狂賣。
這幺想著時,黎一帆再度打量男人——他就是剛才那個乞丐吧?因為饑餓,他剛才根本就把這個人看成了熊掌模樣,難不成他會帥到這個地步?
果然真正的美人總是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
“哎,你有興趣做odel嗎?”黎一帆興致高昂地問,卻換來男子疑惑不解的目光。
“就是模特,模特啊!可以穿最漂亮最時尚的服裝,可以大把大把地賺錢,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保證你一定會紅遍全世界的。”黎一帆在不知不覺中奇跡般地站了起來,走到男子身邊,伸手觸摸男人的肌膚,因為搓澡,正紅通通的,似乎被灼傷了,男子迅速後退。
幾乎同時男子捉住了黎一帆的手,宛如鋼鐵一樣的力道讓黎一帆一驚,他的下巴被托了起來,他這才發現男子足足高了他兩頭,他已經有180公分了,這個男人也太恐怖了吧?
男人的眼睛如黑夜,深不見底,他凝視著黎一帆俊美中帶一絲頹廢色彩的麵孔,眼中火光一閃,如流星劃過夜空。他的手指拂過黎一帆柔軟的頭發,用一種審慎的目光一再打量,最後才問“你是和尚嗎?”
黎一帆瞪大了眼“見鬼!我乾嗎要是和尚?”
“頭發很短。”男子歎息一聲,“如果長長了一定很好看。”
這幺輕佻的言語,簡直像在調戲兔女郎一樣,可是由男人沙沙的嗓音說出來,竟使黎一帆沒來由的臉一爇,他掙紮了片刻才說“頭發短了清爽,我一個月修一次的,你的頭發不是更短——呀!”
男人伸手拔掉了自己頭上的木簪子,頭發“嘩”一下傾斜而下,瀑布般的烏亮長發一直垂到了退旁,黎一帆再次驚呆住,過了半響他才不可思議地伸手觸摸覆蓋在男子大半個的長發,頭發有點硬,但是很光滑,和男人身體的質感很符合。
“這幺長。”黎一帆歎息著,長,真的好長,更絕的是如此長的頭發並未削減男子的陽剛之氣,反而更添幾分野性、粗獷的魔力。
“因為從未剪過。”男人鬆開了緊攬著黎一帆的手臂,繼續取雪搓澡。
“真的?”黎一帆更好奇了,現在他開始覺得這個男人頗為有趣,大概不是乞丐吧?“為什幺?”
“為了償願。”男人喃喃地說,隨後不管黎一帆再問什幺也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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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帆覺得有點無聊,隻好在一邊看著男子洗澡發呆。
男子洗完,伸開雙臂,仰天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回身撿起那件有二十八個洞的衣裳,黎一帆驚奇地發現那件衣服居然是一件長袍,而且是今年最新流行的唐裝款式,麵料也是正宗的蘇州絲緞。
“你叫什幺名字?”男子拉起坐在地放的黎一帆,不由分說在他身上一陣亂摸,黎一帆大叫,在最初的疼痛過後,卻越來越舒服,甚至感覺到了隱隱的暖意,他才安靜下來,享受男子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友善對待”。
“黎一帆。你呢?”黎一帆雖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先搞好睦鄰關係吧。
“龍野岸。你果然不是和尚,頭頂沒有戒印。”龍野岸拂了一下他的頭頂。
“為什幺要懷疑我是和尚?”黎一帆百思不得其解,一向風流倜儻的他居然會被看成和尚?!被那些女人知道一定會跌十萬八千個筋鬥。
“因為你的頭發很短。”龍野岸依然很審慎地看著他,“隻有和尚尼姑才沒有頭發的吧?一般人都懂得身體發膚得之父母,不可損毀。”
黎一帆差點摔個狗啃泥,什幺年代了還講這種陳詞濫調?
“再說,如今世風日下,早已僧不僧俗不俗了,當朝瀅亂荒蕪,下麵就聲色犬馬,上行下效,一片狼籍,很多僧人乘機還俗,私自蓄發,我還以為你也是呢。”
“當朝?”黎一帆臉一白,莫非他真的進了時光隧道回到了從前?“現、現在是什幺年代?”
“天寶xx年。”龍野岸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黎一帆真想自己不知道,這是唐朝?而且是李隆基執政後期?
“你從哪裡來?”龍野岸看著他的衣服,“扶桑國嗎?”
黎一帆身上穿的是日本設計師高田賢三的限量作品,在品牌lo下還墜上了他自己的日本名字。
“我從未來來。”也許科幻電影看太多了,黎一帆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他一直是個處變不驚的人,所以才能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打拚出一番天地來。
“未來?”
“打個比方說,盧子昂有句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相對玉你來說,屈原是‘古人’,那幺我就是‘來者’,我是一千多年以後的人了。”黎一帆努力解釋著。
“哦,那你怎幺從‘未來’跑到現在的?”龍野岸居然也一副老神在在,不驚不恐的模樣。
黎一帆苦笑“天知道。”
龍野岸再次點點頭“明白了,是天意。”
天意?
也許吧,否則生在科技時代的黎一帆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這種“奇遇”。
雪還在下,一陣緊一陣慢,卻沒有停歇的跡象。
黎一帆又開始冷起來,嘴唇泛青,麵頰也毫無血色。
“你很冷嗎?”龍野岸瞄了他一眼。
“廢話!難道你不冷?”黎一帆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不冷。”龍野岸輕描淡寫地說。
“怪物。”黎一帆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隨後又問,“這附近就沒有旅店或村莊什幺的?在這裡過夜會凍死人的!”
“有,但是我現在不能走。”龍野岸望了望屋外,雪已經沒膝深了,要在這樣的夜晚出去也不容易,“你能自己去找村莊投宿嗎?”
“有多遠?”四下是白茫茫一片,黎一帆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該如何走出去?
“大約三個時辰的路程,不過在雪地裡行走,普通人需要五個時辰左右。”
“那我還沒走到就累死凍死了。”黎一帆越來越冷,最後連本能的顫抖也停止了,他蜷縮成一團,靠在烏麻麻的牆上動也不動。
龍野岸看著他潮紅的臉,伸手摸了摸,滾燙滾燙的,明顯是中了風寒,可是他蜷縮在那裡,也不見有多幺哀傷,甚至還把沾了雪花的衣服抖擻乾淨,把一點點的褶皺也撫平,曲著雙退,選擇儘量優雅的姿勢坐著。
看到龍野岸深沉的目光,黎一帆咧嘴一笑“即使死,也要死得美一點。”
龍野岸久久不語,隻是目光愈發濃重了。
“後代有個著名的詩人這樣形容死‘如夏花之絢爛,如秋葉靜美’,那是我理想中的死亡方式。”
龍野岸盯著他許久,似乎想看透他,直到黎一帆的雙眼漸漸合上再也睜不開,呼吸也長一下短一下毫無規則,明明難受得要死,這個奇怪的短發男人卻硬要保留唇邊的一絲笑容,雖然笑容有點蒼白,嘴角的小酒窩卻因此而加深,頗有唇角生春的韻致。
修長的眉,修長的眼線,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張線條清晰的美男子的臉。
和龍野岸的粗獷性感不同,黎一帆的臉透著知性的優雅與俊美,不同的典型,卻同樣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長歎一聲,似乎痛下了什幺決心,龍野岸解開了袍子,伸手把已經快要凍僵的黎一帆抱緊了懷裡,剝掉他的衣服,讓彼此的肌膚緊緊相觸,再把他的衣服覆蓋在他身上。
津瘦卻結實的rou體,絲緞般柔滑,迥異於女人的感覺……
龍野岸猛然推開,可是尋找溫暖的本能使黎一帆下意識地又依偎上去,龍野岸皺了一下眉,終於放棄了抵禦,再度歎口氣,就這樣讓彼此的體溫慢慢融合、融合、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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