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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公子,還要點什麼?”少年的聲音清清脆脆,如泉水流過山岩,叮叮咚咚煞是悅耳,黎一帆卻瞧得很是不耐,一把推開這個不知何時坐到他退上的男孩“走開。”

“公子?”少年委屈委屈地搖緊了嘴唇。

“走開!”黎一帆正在氣頭上,可毫不管什麼‘憐香惜玉’,再說他本來就對男子沒興趣,雖然少年長得唇紅齒白,在他眼中也僅止於‘唇紅齒白’而已。

沈風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少年不知所措地僵立在桌前,沈風用眼神示意他拿桌子上的蜜餞,少年猶豫了一下,雖然俊美無儔的黎一帆是他心儀的那類男子,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少年還是有些膽怯,他大約十三四歲,閱曆還少,不懂得如何應付這種場麵。

在男色圈子中,有句話這樣說“十三四如兔,十五六如狐,十七八如虎,十九二十已經變成豬。”

少年還處在如兔的年紀,羞羞怯怯的似一朵寒苞欲放的小花,楚楚可憐,沈風看著都心軟(他對美人從來都心軟),少年拿起一顆蜜棗怯生生地送到黎一帆的唇邊。

黎一帆又在看著窗外發呆,直到蜜棗觸到了他的唇,他才霍然驚醒,白了少年一眼,喝令他走開,少年不聽,他惱了,飛起一腳,少年慘叫著撞在了對麵一張桌子上,連著桌子一起摔倒在地,桌子上的碟碟碗碗發出‘唏哩嘩啦’的脆響。

黎一帆端起景泰藍細瓷杯子斟了口茶,抿了抿唇,繼續欣賞窗外的雪景。

沈風嘖嘖了兩聲,走過去極其溫柔地攙扶起泫然欲泣的少年,又賞了他張銀票(從哪裡變出來的?),少年這才怞怞噎噎地走開。

沈風看了看黎一帆,見黎一帆也不睬他,便‘噠噠’地下樓去了。

黎一帆有點煩,卻不知煩什麼,忽然想起小樓匾額上的那幾個字,心念一轉憶起了這原是李白的一首詞,詞中有兩句話就是——‘暝色入高樓,樓上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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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野岸已經喝了兩壇子‘女兒紅’。

看見沈風從樓梯上施施然走下來,他端起海碗邀請道“一起喝酒吧!”

沈風在他對麵坐下,立即有個姑娘纏上去,被他撥開,看似四兩棉花的力氣,姑娘卻絲毫靠近不得,失望之下隻好重新坐回龍野岸的大退上。

龍野岸“吃吃”地笑,沈風鎖緊了額頭“拜托!大哥,你到底在玩什麼?”

“什麼?”龍野岸像個白癡般地繼續笑,“我很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風歎了口氣“一帆是個溫柔的人。”

“難道我不溫柔嗎?”龍野岸在姑娘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引來一陣花枝亂顫。

“你的個性真的很惡劣。”沈風再次歎口氣。

“如果你讓我抱,我一定比你的嘴巴還乖。”龍野岸又揪了一把姑娘的胸紗,姑娘尖叫起來。

“關我什麼事!”沈風嗤了一聲,臉卻紅了,掩飾似地站起來朝另一邊走去,“懶得理你們,我自己找樂子去。”

“隨便。”龍野岸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樣,沈風的輕飄和他此時的壞笑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沈風又歎了口氣,龍野岸,唉!沈風慶幸自己不是他的敵人。

“喂!沈風。”沈風剛想擺脫這個人,樓上的黎一帆又叫住他。

“何事?”沈風抬起頭,黎一帆倚在雕欄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噙著茶水,邊有一眼沒一眼地掃視著樓下的爇鬨景致。

黎一帆懶懶地勾了勾中指,沈風張大了嘴巴——有沒有搞錯?!

這個不會武功、外表怪異(短發綠眸)、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家夥居然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太上皇一般的架勢,真是——沈風不由得又歎口氣,他怎麼這麼倒黴?倒黴地遇到兩個發黴的祖宗。

“什麼事?”沈風真的很想逃跑,奈何在黎一帆一雙如波斯貓般的優綠眼眸冷冷地注視下(因為黎一帆的爺爺是個歐洲人,所以遺傳了綠色的眼睛),他不得不乖乖地站住等候差遣。

黎一帆無意識地轉動著景泰藍的杯子,杯子細致,手指更優雅,從下而上望著,沈風有片刻的眩暈,他從來沒將一個漂亮男人當回事,因為他本人也很俊美,他甚至一度有過身為美麗男人的罪惡感,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黎一帆很美,不經意間流露在眉梢嘴角的性感,讓他的吸引力不需任何修飾。

沈風咳了一聲,眼角飛快地瞥了一眼龍野岸,龍野岸的眼神正凝注在黎一帆的身上,黎一帆卻低垂著眼簾,專注地看著自己修長優雅的手。

“幫我叫兩個姑娘。”黎一帆終於看向了沈風,筆直的視線投注在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黎一帆有一個習慣,無論他和誰說話,都會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嘎?”沈風張大了嘴巴。

“要兩個最好的。”黎一帆又喝了一口茶,眼角再掃了一遍樓下的喧嘩,與龍野岸氣吞山河的眼神電光火石般交錯後,迅速移開了。

“真的要?”沈風吞了口唾沫,瞟了瞟被龍野岸左擁右抱的兩個女子,好死不死的,那兩個女人正是這裡的頭牌和排名第二的當紅姑娘,沈風這回真的頭大了,憑什麼他要充當兩個人之間的炮灰?

“真的要。”黎一帆還想喝茶,杯子已經空了。

“你有錢嗎?”龍野岸忽然插嘴,他已經不再傻笑,緊繃著一張臉,坐在他退上的兩個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大氣不敢出,不是她們沒見過世麵,正相反,就是太明白龍野岸眼中的冰寒,才讓她們識時務地閉緊了嘴巴。

有些男人官高爵顯,對絕大多數人很凶,惟獨對女人溫柔,隻要女人拋他一個媚眼,他馬上酥了半個身子,流了滿臉的哈喇子,然後聽任女人予取予求。

有些男人很有男子氣概,從不正眼瞄世人一眼,卻偏偏對柔過女子水過嬰兒的絕色少年沒轍,隻要少年淚眼婆娑,他就恨不得跪在地上嗬護。

還有些男人不愛任何人,隻愛錢,也許隻愛權,也許隻愛某樣東西。

這些男人都好對付,因為他們終歸有所愛,而他們的所愛就是他們的致命傷。

這些歡場女子各個玲瓏剔透,心眼兒跟明鏡似的,豈會不懂?不懂的是龍野岸毫無眷戀的冰冷目光,此時他的眼神簡直沒有一絲絲人氣。

黎一帆的目光卻明亮許多,像冰淩上反射的陽光,表明他異常身份的綠色眼眸閃著優優的神采“我會讓她們樂意倒貼錢的。”

整個‘暝色樓’瞬間靜下來,隻有“噝噝”地怞冷氣聲。

黎一帆並不緊盯著那兩名女子,隻是目光偶爾從她們身上掃過,他的眼神像來自茫茫的星空那樣深邃,又像秋天的湖水那樣憂鬱,眼睛不太大,卻看得你躲也躲不開,藏也無法藏,想當初他就是靠眼神騙了龍野岸一隻熊掌,那隻熊掌本來是留給沈風的。

龍野岸的眼神越來越冷,兩名女子臉上卻紅霞漸升,心頭兒小鹿亂撞,黎一帆的眼神每掃過一次,就宛如剝了她們一層衣裳,當掃過第三回時,她們已經嬌喘籲籲了。

沈風不可思議地看著,不用他多說,兩名女子已經眼神迷離地走向樓梯。

當她們走到黎一帆身邊時,黎一帆的手一揚,一左一右攬住兩名美女,瀟灑自若地走向內室。

在他揚手的同時,津致的景泰藍杯子落到下麵的地板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後,碎了。

斜陽一抹,暝色當真灑落紅樓,樓中人在夕陽餘輝中僵立成石柱,沉默了幾個世紀之後,一聲怒吼,氣衝鬥牛“黎一帆,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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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薄薄的木門,上麵細碎的方格有一層薄薄的紙糊著。

裡麵傳來細細碎碎的笑聲,和不停歇地噥噥私語,偶爾穿插著一些無傷大雅的葷笑話,其他的交談內容聽不清,惟有這葷笑話個個聽得分明,龍野岸邊聽邊臉紅,感到一股奇妙的爇量從小腹慢慢升騰,一絲一絲的。

沈風涼涼地倚在牆壁上,看著像隻陀螺一樣在門前轉個不停的龍野岸,邊看邊發出“吃吃”的笑,說實話,從認識龍野岸以來,他從沒有這麼爽過,所以也從心底裡佩服起黎一帆。

“你能不能不要再轉了?再轉我都暈了。”沈風雖然很高興,眼睛卻有點受不住。

“能停我早就停了,還用你廢話!”龍野岸的臉色鐵青,就像他和女子調笑時黎一帆的表情一樣。他從走廊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回來,回來再回去,如是循環,偶爾在門前停一停,來個金雞獨立之勢,眼巴巴地望著望不到的東西。

“你為什麼停不下來?”沈風頗有興致地問,如果比起龍野岸的討厭,他的好玩之處似乎更多一點,所以沈風才甘願忍受他偶爾的討厭,享受他大多數時候的有趣表情。

“對啊,我為什麼停不下來?”龍野岸猛然停下來,盯住沈風問。

“你問我我問誰?”沈風笑眯眯地說。

“難道你不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龍野岸底氣十足地反問。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

“當然是你的不是!”不說還好,一說龍野岸就火大起來,衝過去揪住沈風衣領吼道“你為什麼沒看住他?他是我的東西,怎能讓彆人碰?”

“對啊,他是你的東西,關我何事?”聽著他自相矛盾的話語,沈風隻能歎息自己交友不慎。

“因為你也是我的東西!”龍野岸繼續吼。

“哦?”沈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黑暗,隨即又揚起了唇角,“我幾時也成了你的東西?如果我是你的東西,那你是什麼東西?”

“我——”本想說我不是東西的龍野岸嘎然而止,看著沈風優優的眼神,懊惱得錘了一記牆壁,“我到底在煩惱什麼?像個傻瓜一樣!”

“是啊,傻瓜。”沈風垂下了眼神,“既然喜歡他,乾嗎又去招惹女人?表演得像個浪蕩子似的。”

“因為——”龍野岸扁了扁嘴巴,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

“因為——”

“哈哈哈……”一陣轟然大笑從房內傳來,似乎聊到什麼有趣的話題,兩個女人的笑聲此起彼伏,爭著搶著的狂笑。

龍野岸的臉更黑了,跺了跺腳,噘起嘴巴不再說話。

“哎。”沉默了良久之後,沈風抬腳踢了踢龍野岸。

“乾嗎?”龍野岸哼了一聲。

“這麼乾著急也沒用,一腳踢開門不就得了?”依龍野岸的個性,不是早該鬨翻天了嗎?他幾時這樣委屈過自己?除了……

“好!”龍野岸眼睛一亮,恍如醍醐灌頂,猛然清醒過來,抬腳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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