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不選擇優雅柔美又溫馴的童上蝶,而選擇了總是有一大堆天馬行空怪想法的她呢?
她知道自己就算穿上優雅的套裝也不會像總裁夫人,她喜歡過無拘無束的生活,也非常愛到處遊玩,除了她過人的家世,她個人對他的事業是毫無幫助的,對於生意一竅不通的她,不會是個賢內助。
他真的考慮好要娶她了嗎?作出這樣重大的決定,事關終身聿福,她可真怕他會後悔哪。
[還沒考慮好嗎?」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誘人的紅唇上,低聲性感地說「那麼先接吻好了……」
她瞪大杏眼,還來不及反應,他隨即俯首攫住了她軟甜的香唇。
一陣強烈的吸吮透過兩人交纏的舌尖傳達到她的感官細胞,引起陣陣酥麻的電流,她癱軟在他的懷抱中,雙手緊緊回摟著他的腰身。
兩人的唇舌輾轉交纏攪弄,她沉醉在他的熱吻之中,直到聽見一陣清咳才連忙推開他。
老天!會議室裡居然還有人在,那個叫馬洛斯的混血年輕人還沒走,她臉上燥熱,生平沒這麼羞窘過。
「我先出去了。」她倉卒收好文件要走,想到外麵去找個洞躲起來,因為實在太丟人了。
崔騰棋的嘴角驀地揚起。
「傅萊兒,在接待室等我,我們一起吃飯。」他恰恰好在她身影離開前把話拋進她耳中,相信她已經聽到了。
宗飛靜走後,偌大的會議室裡隻剩兩個男人,一個一派悠閒,自在的等候發問,一個神情嚴肅,緊蹙著眉心。
「總裁,您還沒有解決與童小姐的婚約。」馬洛斯很克製自己的遺詞用句,點到為止,沒有喻炬。
「我知道。」崔騰棋勾起性感的唇,露出玩味的笑意。「倒是你,好兄弟,你什麼時候才要對我那遲鈍的妹妹表白?」
馬洛斯俊美的麵孔驀地漲紅了。「您在胡說什麼?」
崔騰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心中屬意的準妹夫人選。[茵茵過不久就要結婚了,你再不表白,一逕扮演你守護神的角色,難道要等她成了嚴家的人,才來後悔嗎?」
馬洛斯臉部表情一繃,擰著眉沉默下語。
他和崔賽茵是在英國相識,同學四年心儀於她出眾又清冷的氣質。
他偷偷暗戀了她四年,一年比一年愛的深,一年比一年更加不可自拔,最後甚至還放棄了家業,甘心遠走他鄉,隻為了守護她的身影而進入了崔皇集團。
他一直默默的在她身邊守候,知道她的所有需求,自然也心知肚明她愛的人是誰,他認為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除了等待和守護,他什麼也不能做。
「茵茵不愛嚴雅駿,她需要的人是你,隻是她一直沒發現自己的心意。」崔騰棋揚起了笑。「冰山美人需要你用熱情去融化,加油了,兄弟,全看你的了。」
「不可能的……」馬洛斯霎時陷進兩難的掙紮裡。「她從來沒有注意過我,她的心裡不可能有我……」
單戀的苦澀他早巳嘗儘,從來沒有奢望過他深愛的女人會有回頭發現他存在的一天。
崔賽茵,一個令他啃心噬骨、每夜獨嘗痛苦的名字……他真的,渴望獲得她的青睞。
說曹躁、曹躁到,崔賽茵忽然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她的出現讓兩個男人同時閉口不再談論剛剛的話題,很有默契的把眼光轉向滿臉凝雲的她。
「我剛剛聽姑姑們說,你要和童上蝶解除婚約?」崔賽茵的眸光直直定在兄長臉上,她的心正隱隱的怞痛著。[這是真的嗎?」
下午要召開股東大會,擁有股權的姑姑們全到齊了,這會兒正在另一問會議室裡喝茶聊天,還帶來平地一聲響雷。
他要與童上蝶解除婚約,這無疑是個令她震驚的大消息。
他為什麼要解除婚約?是因為那個宗飛靜嗎?
適才在會議進行中,他們頻頻交流的親昵眼波已經令她很不舒服了,她說服自己不用當一回事,沒想到她還是被迫要麵對現實。
而她那些姑姑們全都令她非常失望,她們似乎不在乎她繼兄娶的新娘是誰,童家千金與宗家千金,她們都一樣滿意,隻務求把事情處理的圓滿,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就好。
這算什麼?為什麼崔氏要和宗氏變成親家?
在他未回來前,她一手主導崔皇集團,和宗飛煜結下不少商場的梁子,這下子仇家變親家,卻沒有人想過她的感覺,她說什麼都不能平衡。
「真的。」崔騰棋聰明的準備離開,他深知妹妹的性情,她下達目的絕不罷休是遠近馳名的,他的傅萊兒還在等他共進乍餐哩,沒有時間在這裡多做停留。
「我不讚成!」崔賽茵強烈的抗議全表現在臉上,不服氣的粉拳緊握,黝黑的眼瞳隻差沒進出火光和羽箭來。
「馬洛斯,這位小姐不能一餐不吃,待會好好陪她吃頓飯,讓她消消火。」
崔騰棋四兩撥千金的把燙手山芋丟給那個非常甘願承受的俊美年輕人,自己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哥!」崔賽茵怒火陡揚,她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的,崔氏的女主人隻能是童上蝶,絕不能是宗飛靜!
歐式自助百彙餐廳裡,沙詠芃眼也不眨的瞪視著她的小姑,她知道她素來就不忌口,天生的好食欲,身材又要命的曼妙,可是她從來也沒有像今天吃的那麼多啊。
「飛靜,你……是不是有了?」沙詠芃冗以一個過來人的敏銳感覺到,她那胃口大開的模樣仿佛是她自己懷孕過了孕吐期的架式,吃的很爽快。
「有什麼?」宗飛靜還沒意會過來,隻專心的對付麵前的一大疊蛋糕還有一大疊沙拉。
「有那個啊——」沙詠芃冗比了個大肚子的形狀,菱唇跳出兩個驚天動地的字。「懷孕!」
被疑似懷孕的人兒住口不吃了,她思忖了會兒,索性拉起嫂嫂的手,結帳走出了餐廳。
「去哪裡?」沙詠芃冗被她拖著走,後者已經攔了計程車,她隻能被動的跟著宗飛靜上車。
宗飛靜對司機吩咐了一問大型綜合醫院的名字,然後對嫂子揚揚秀眉。「去證實一下啊。」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因為體質的關係,她的經期向來不準,一、兩個月沒來不算什麼,半年沒來也是常有的事,這次已超過三個月沒來了,她也沒放在心上,這會被大嫂這麼一提醒,她忽然覺得事態嚴重。
如果她真的懷孕而沒發現,任憑崔騰棋去娶童上蝶,那麼她的孩子不就變成可憐的私生子了嗎?
她嚴肅的搖搖頭。
不行、不行,她的孩子絕不能落得如此慘切的下場,她這個做媽的得給孩子一個交代才可以。
「我隻是懷疑而已……」沙詠芃莧小心翼翼的措詞。「你最近有交往要好的男性朋友嗎?如果有了的話,是不是那個關醫生的?」
宗飛靜平靜的看著嫂子,不改頑皮,故意用遺憾的語氣說「其實,我跟關君佑已經分手了。」
「那孩子是誰的?」沙詠芃冗驚跳起來,看來事情大條了。
如果孩子的爸爸是關君佑,人家起碼是個醫生,一切好商量,如果孩子的爸爸來路不明,那不就好複雜了。
「可能——應該是——」她思索著要怎麼講才不會嚇到大嫂,想想也沒彆的,索性實話實說。「詹姆士·崔的。」
正確的說法,她隻有過那麼一個男人,如果有了孩子,鐵定是他的,他賴不掉的。
「什麼?!」沙詠芃冗的震撼更大,她瞪著她平坦的小腹,吞了口口水。
詹姆士·崔……據她所知,他與小姑一年三個月前在威尼斬相遇,如果小姑懷孕,直到現在還沒臨盆,那孩子豈不是怪胎?
宗飛靜對自己的大嫂微微一笑,很知道天兵型的大嫂在想些什麼,她安撫地拍拍沙詠芃冗的手背,紅唇微彎,綻開一記連女人也會著迷的淡笑。
「三個月前,我在紐約又和詹姆士重逢了,我們度過了很浪漫的一個夜晚。」她在沙詠芃冗目瞪口呆中道出另一件更大的秘密。「上個禮拜我再度遇見他,而且,他就是崔皇集團的總裁,鼎鼎大名的崔騰棋是也。」
這下子,直到了醫院掛好號,沙詠芃冗都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接著婦產科麵無表情的女醫師又帶給她另一波驚嚇。
檢查的結果——
[宗小姐懷孕三個月,一切正常,記得要定期回來做產檢就可以了。」
聞言,沙詠芃冗錯愕的說不出話來,而當事人則一直掛著喜孜孜的微笑,享受著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雖然她從沒打算這麼早就當母親,但幸好一切來得及,沒有讓孩子在她的糊塗下變成私生子,真是感謝上帝!
姑嫂兩人步出醫院,由於剛才沒吃飽,她們在附近找了問餐坊,繼續未完的晚餐,也繼續她們女人的私密談話。
「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難道你都不會感覺惡心難受嗎?」沙詠芃冗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了,問了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宗飛靜嫣然一笑心情還是很好。「如果我有感覺,我早就來檢查了。」她看著菜單,盤算著要吃什麼比較營養。
想到寶寶是在浪漫的紐約中獎的,她就很快樂,寶寶是她和詹姆士久彆重逢下的激情結晶,一定非常的優秀。
沙詠芃冗流露出欽羨的表情來。「你還真走運耶!我好羨慕你。」
想到自己懷孕初期被馬不停蹄的孕吐整得七葷八素,她就覺得飛靜很好命,她是天生的公主,連懷孕的過程也注定一帆風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沙詠芃冗想到飛靜是公婆的寶貝獨生女,想必那個讓宗家公主懷孕的男人不會太容易過宗家這一大關。
準媽媽宗飛靜樂觀的回答,「吃飽一點啊。」
沙詠芃冗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你的孩子。」
「哦!」宗飛靜笑了笑,對沙詠芃冗拋了個得意的媚眼。「當然是要召告天下,然後舉行婚禮!」
她理所當然的說著,忽然心生一計。
詹姆士說過,他有五名巴望著他傳宗接代的姑姑和一名抱孫急切的父親,這些人她都未曾謀麵,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份量如何,能夠和他們原本的乖巧媳婦人選童上蝶相媲美嗎?
孩子未來的姑姑——那位對她充滿敵意的崔賽茵小姐肯定是不會投她一票的,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講她的壞話,為了孩子和她將來的福利著想,她最好先下手為強。
「你在想什麼?」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沙詠芃冗已經很了解小姑那漂亮的黑瞳在滴溜溜轉時,一定有陰謀。
這位宗家小公主據聞在學生時代是個風雲人物,她十分會闖禍,卻總能讓一大堆心甘情願的替死鬼為她收拾善後,天生浪漫但詭計多端的她,往往能化險為夷,瀟灑置身事外,讓彆人去頭疼。
「沒什麼。」宗飛靜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隻是想先通知孩子的爺爺和姑婆們而已。」(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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