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猛於虎!
“啪”一聲,範家倫用力的打開家裡的燈。、qВ5。\\
從金碧輝煌的客廳、走道一直到房間,他繃著一張俊顏,用力的拍打電燈開關,諾大的房間裡,kgsize、放著四個大枕頭、紫色綢緞的大床孤單的立在中間,他把自己丟到大床上,回想著下班前白靜瑩那張略微蒼白的小臉,他心中的煩躁就更甚了。
那是一張無力而疲憊的臉,他想關心她,但她全身上下、就連眼神都在抗拒他,他知道,他就是知道!
可惡!他真那麼差嗎?她為什麼不在乎他?
他憤怒的爬了爬劉海,不知道是被胸口的躁火給弄得全身汗,還是被那張撩撥他心坎的小臉給氣的,他坐起身來,大步的走到更衣室,裡麵的衣服清一色都是鐵灰色襯衫、暗色係的西裝,搭配的西裝褲也都是同樣的暗色係,他的視線突地定在白靜瑩常常站著的地方。
腦海中浮現的是她溫柔的回首,拿了他的衣服走到床邊要他去洗澡,她總是被他一把給攬進了懷裡,衣服落了地,她又笑又叫的要他先去洗澡,但他喜歡逗她,她愈不想要這臨時起意的激情,他愈愛突擊她。
然後,他想到自己嵌入她的身體裡,她的雙腿環住他,感覺到她的柔軟包裹著他的…
該死的!他竟然感覺到胯下的亢奮,他瘋了!不,該說的是,他該死的仍然想要她!可惡!室內怎麼這般死寂,叫他連呼吸都感覺沉悶起來。
“叮咚!”門鈴聲突地響起。
會是誰?他轉身下樓,門一開,隻見花名冊裡的某名美人,他有點兒受不了的看著她,“我有約你來?”
“討厭,是你要白秘書約的不是嗎?我在今天接到她的電話啊。”
是了,他都忘了。他轉身上樓,走回主臥,美人兒貼過來,他隻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他受不了的推開她,“去洗掉!”他想聞的是白靜瑩那種淡淡的體香。
“噢!”她尷尬的從他的大腿上起身,跑到浴室裡去淋浴。
他倚身在陽台的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下方的遊泳池,想起了有一晚,他像瘋了似的抱著白靜瑩從陽台的階梯步往泳池,卻在離池子還有七、八階時就抱著她直接跳下泳池,嚇得她驚聲大叫,他卻大笑不停,兩人在盈滿著月光的泳池裡嬉戲、追逐,然後,他在泳池裡占有了她,他記得,他凝睇著她那張沐浴在水波中的麗顏,那是一張沉浸在熾烈的激情下而酡紅的臉,伴隨著她嬌羞的婉轉呻吟及的低喘聲…
他不懂,目前他所回想起來的,都是美好的回憶,那女人到底為什麼要跟他分手?是他沒讓她滿足嗎?
“你在想我嗎?”一雙柔嫩的手突地從他背後伸出來,環住他的腰。
他濃眉一蹙,看到她手腕的蕾絲袖口,頓時臉色丕變,粗魯的扯著她的手將她揪到他麵前,惡狠狠的怒視著她,“誰準你穿這件睡衣的,脫掉!”
美人兒何曾看過他如此凶狠的表情,嚇得聲音都發顫了,“對…對…不起,我以為…剛好衣櫃裡…有這件睡衣,看來又很新…所以…”
見她還囉囉唆唆的說著話,他火冒三丈的替她脫下這件隻屬於白靜瑩的性感睡衣,也是他們結婚的那一晚,她成為範太太的第一晚,她穿在身上的睡衣。
美人兒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因為他的動作太粗魯,她哭著跑回更衣室穿回自己的衣服後,拿了皮包就跑出去了。
而範家倫卻把睡衣拿到浴室,親自搓揉起來,因為他要把那不屬於白靜瑩的味道給洗掉,這竟然是他第一次親手洗的衣服。
他愈洗心愈痛,愈洗火氣愈大,為什麼?
為什麼在跟白靜瑩離婚之後,他才開始重視起她,這不合理!
還是有什麼鬼情愫早就在他的心烙了印了?
要不,他的心緒為何老被她挑動著?他的喜怒哀樂都因她而轉換?這種感覺真太難受了!像最心愛的東西被人硬生生的搶走…
難道──他突然渾身一僵,難不成他的心早就遺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了?而他竟然後知後覺,所以,才在擁有她後又失去了她。
要不然,要如何解釋他竟然對一件女人的睡衣做這種蠢事?
又為何企盼她的眼神能停留在他身上、企盼她能在乎他、甚至企盼她的感情!
又為什麼他對其他女人興趣缺缺?
轟地一聲,他仿佛被一道無聲的響雷打到,差點沒將他整個人打趴在地上。
天啊!他愛她!他竟然愛上了她!
他把滿是泡泡的睡衣緊緊握在手上,該死的白靜瑩,竟把他的心弄得這麼痛
不公平!他陷得這麼深,她怎麼能置身事外!
接下來幾天,範家倫變成了乖乖牌,而且每天一早,還笑咪咪的向白靜瑩道早安,不但認真辦公,可以自己處理的事情就自己做,應該交給白靜瑩的事他也做,甚至停止了他的獵食活動,不再和花名冊中的美女糾纏,清心寡欲得像個和尚。這讓白靜瑩忍不住要懷疑範家倫是不是又吃錯葯了,還是被雷劈到,要不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緊接著的周末假日,也是她的畫家友人麥曉莉在她獨居的淡水彆莊舉辦生日溫馨小聚會的日子。
出席的都是麥曉莉最重要的朋友,現場除了長笛樂曲悠揚外,簡單的糕點、茶水、咖啡自由取用,一身酷帥重金屬打扮的麥曉莉頭發仍削得短短的,一樣染上七彩顏色,讓那張原本清秀的小臉蛋看來更像個叛逆小孩,但她可是揚名國際的天才人體畫家。
在一桌一桌的與幾個朋友閒話家常後,率性的她才回到她最好的朋友白靜瑩的身邊坐下,同桌的還有那名她覬覦已久,想畫裸男畫像的郭軒立。
三人愉快的聊著,沒一會兒就聽到一聲緊急煞車聲從屋外傳來,在座人的人大多知道來者何人,因為隻有一個人會這麼不要命的在台灣這麼難以馳騁的壅塞道路上仍開快車的。
果然,原本就半敞開的木門被推開來,一身時尚的範家倫就像從流行雜誌走出來的男模特兒,valento鐵灰色襯衫、亮絲灰色長褲、gui皮帶、rada黑色皮鞋,半敞開的襯衫裡,一條綁繩黑帶銀飾項煉躺在那光滑的古銅色胸肌上,讓在場不少女人恨不得能取代那條項煉躺靠在他胸口。
迷死人不償命就是這個意思吧,尤其是範家倫瀟灑的爬了爬劉海,嘴角揚起壞壞的邪魅笑容時,白靜瑩相信在場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心跳愈來愈快,當然,男人婆除外。
範家倫親切的看著白靜瑩一笑,再瞟了坐在她身旁的郭軒立一眼,好友很識相,自動的讓出位置,讓他跟白靜瑩比鄰而坐,他則坐到麥曉莉身邊。
範家倫將一隻價值不菲的金筆禮盒放到桌上,“曉莉小姐,生日快樂。”
“謝了。”她率性的接過,隨手放到桌子一角。
“在聊什麼?”範家倫溫柔的目光隻看著身邊的白靜瑩。
她還沒開口,麥曉莉就代為回答,“我們在聊男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傷女人的心。”
他擰眉,看著白靜瑩朝她好友搖搖頭,他再看句郭軒立,他隻是聳肩一笑,但黑陣中卻出現了等著看好戲的笑意。
“你這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是啊,誰叫我身旁這一船的男人全都是一個樣,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麥曉莉沒看他,倒看著好朋友,“男人的獸性在性的加持下,永遠也不會進化,所以,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不會懂得愛的,你要聰明點!”
“彆說了。”
“不行,我要說,今天我最大,何況範總經理難得出席,我得把握機會。”她還真的說了一大堆男人有多惡劣,喜新厭舊、自己劈腿都找得到理由來脫罪、不負責任等等的話。
範家倫聽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出言反駁,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白靜瑩幾次想打斷這個話題,都沒法子,倒是郭軒立聽得很入迷,有時還喝口咖啡、吃點蛋糕,津津有味的很。
範家倫愈說愈火,到最後,乾脆看向白靜瑩,“我勸你最好離這個男人婆遠一點,她對男人的偏見太深了。”
“偏見?當一個笨女人把你當成她的世界中心轉呀轉時,你有感動嗎?你曾珍惜嗎?”說穿了,她說了這麼一大堆全是在為好友抱不平。
因為她知道好友離婚後的境況,這讓她更討厭範家倫。
“我沒有把他當世界的中心,不然我怎麼會離婚。”
白靜瑩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即使好友說的是事實,但她仍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怯懦,好像感情提得起卻放不下。
“對,這是你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麥曉莉還為此鼓掌。
範家倫惱羞成怒的看著說風涼話的她,“要不是你今天是壽星,我肯定罵人。”他今天的好心情可以說完全被她給磨掉了。
“曉莉,彆說了。”白靜瑩也忍不住製止好友一再酸範家倫,她覺得很不忍。
但範家倫對前妻這句話卻是大大的不滿意,“就這樣?她在批判我耶!”
“但我讚成曉莉對男人的某一部分評價。”她很公平,不會重色輕友。
這女人是皮在癢嗎?麥曉莉說的話有部分跟全部的差彆嗎?那全是歧視男人的話嘛!
見他那雙陰沉的怒眸,她一臉淡然,“我想,你也不得不承認,在恢複單身後,你有了更多的自由及樂趣。”
她淡然的話語及神情讓他不禁若有所失,尤其在看到某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時,更勾起了他更多的妒火。
他黑眸半眯,那個討人厭的小白臉怎麼提了一個大紙袋走進來?
甫進門的駱子凡與範家倫同樣英挺俊逸,吸引眾人的目光,但駱子凡多了抹斯文氣質。
“生日快樂。”他送給麥曉莉的是一位國際級大師的親筆畫作。
範家倫很不是滋味的看到男人婆開心的接過他的禮物。
麥曉莉接著為這幾名互不認識的男人介紹,並且準備好好介紹這名最近在好友生命中出現的男子。
“這是範家倫,stc集團台灣分部的範總經理。”
“這位是郭軒立,和氏企業的少東,成天混水摸魚,但薪水照領的開發部經理。”
“而他呢,叫駱子凡,是靜瑩的男朋友,美商保險公司的台北分處主管。”
白靜瑩怔愕的瞪向好友。
但駱子凡卻顯得很大方,“那是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