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怔怔的瞪著她瞧時,話筒另一端的藍劭倫則在思索著好友是不是誤會什麼,他的也不太好,此「修理」非彼真修理,可不能真動手呢。
「類,我跟你說…」
「我有點事要忙,拜。」一看到她巧笑倩兮的跟著那群邀她玩沙灘排球的男孩走在一起,他隨即切斷手機。
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穿那樣打排球會有多養眼?
不過,藍劭倫這通電話倒提醒了他——一個月的期限已到了!
為了守住他的愛情,他得先打一通電話給莊恩屏,「我暫時不會回去,你就當我請假好了。」
「是可以,反正再過幾天,倫也該回來了,但你不要太…」
「謝謝。」沒聽完好友的話,他再次結束通話,因為他有預感,藍劭倫也不會準時回紐約。
此時,他們有比拚事業更重要的事要做,再說,眼前這情況有百分之兩百都是莊恩屏造成的,他一人繼續扛tank的大小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湯筱薇有看到藤原類朝她走過來,但卻故意不理他,故做開心的跟那些男孩子玩球,沒想到他仍然不開口,隻是以那雙灼灼的黑眸盯著她看。
然而,暑氣逼人,幾個跳躍、接球、殺球的動作後,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再加上被一雙灼燙的黑眸緊盯的不自在感,她丟下球。
「我不玩了。」
她乾脆走人,快步的越過藤原類,就往民宿方向跑去。
從眼角餘光,她瞄到他先攔下那群男孩後就跟上來了。
她在心中呻吟一聲,故意放慢腳步下跑了,他倒行,也跟著慢下來,兩人就這麼二前一後的走進民宿。
「你到底要乾麼?」她受不了他的悶葫蘆,先開了口。
「你穿這樣不會太暴露?有多少男人對你吞口水,再以眼神剝掉你那少到不能再少的布料,還是你根本就十分享受這樣的目光?」他一口氣道儘壓抑的不滿與怒火。
湯筱薇臉色丕變,氣呼呼的以手指怒戳他的胸膛,「我是到海邊玩,沙灘上哪個女孩不是這樣穿的?」
「她們怎麼穿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就有關係?何時我變成你的財產了?我穿什麼還得征求你的同意?我記得那句好聚好散才說了不久,你是得老年癡呆症了嗎?」
「我在乎你,該死的!」
「我也在乎!在乎你已經準備好隨時從你口中的愛情中撤退,但我不行,所以我不跟你玩,我不想玩,更玩不起,你找彆人去吧!」
她一說完就跑上樓去。
還在抱怨他那句無心之過?這個心胸狹隘的小女人!藤原類氣到語塞。
女人在抱怨男人之時,就是女人欠修理之時。
可是…他濃眉一蹙,他真的打不下去,所以,他決定用另一個方法來「修理」她。
湯筱薇走進浴室要衝澡,她剛將頭發放下來,卻見到鏡裡突然出現藤原類那張英俊的臉,她一愣,「你——」
他熟稔的拉下她的比基尼泳衣,她猛吸一口氣,不知所措的雙眸在鏡中與他那雙竄起的黑眸相遇。
「我、我要洗澡。」
「我也是。」
他打開蓮蓬頭,嘩啦啦的水花噴濺在兩人身上,他的手覆住她發育良好的渾圓,溫柔的愛撫,她無助的看著他的另一隻手按了沐浴乳在她的腹部搓揉,再繼續往下,她不敢看了,闔上眼睛,感覺他的手愛撫她的身體,還有他的胡碴搔癢著她的脖頸,他的唇正輕啄著她粉嫩的肌膚,她全身虛軟,幾乎快站不住了…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這一場愛情中沒有遊戲,也不會有人退出,你聽到了嗎?」
這個意思是代表永遠?「可是…」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吸吮,「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薇,至少在此時,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她尚未回話,他的手突地扣住她的纖腰,一個挺身占領,她急喘一聲,接著隻剩呻吟與喘息聲,他再一次的將她帶入激情的世界中。
藤原類打算用甜美的性把她留在身邊,至於愛,就看他能給在情路上跌了一大跤的湯筱薇多少信心。
經過幾天可以說是「縱欲」的纏綿日子後,湯筱薇在藤原類的陪伴下回到台北近郊的娘家。
「呃,如果你現在要走,我不會說什麼的。」
他們此時就站在這塊位於半山腰的私人上地上,一棟豪華彆墅有著高高的圍牆,高聳的拱門已讓人有種門禁森嚴的感覺,更甭提這內外都站了不少理著平頭、穿著黑西裝的年輕男子,他們一看就是幫派份子,所以…湯筱薇看著藤原類,不難理解他的臉色為何會那麼難看。
「這是你的娘家?」
「嗯。」
藤原類有種莫名的暈眩感。真是老天爺在開玩笑嗎?他努力的脫離自家的幫派,結果卻跟「天蠍幫」的人發生感情!
雖然門牆上沒有掛上任何幫派的牌子,不過,幾名年輕人臂章上特有的毒蠍徽記他可是一點都不陌生,這個幫派也是個年代久遠的老黑幫,隻是持家的大頭目一代不如一代,已有沒落跡象。
「小姐!」
兩名守門的幫派小弟跑了過來,必恭必敬的跟湯筱薇行禮,同時間,大門也已緩緩開啟。
湯筱薇沒理會那兩名小弟,隻是忐忑的看著藤原類,「你還是可以走的。」
看著她那不安的眼神,他的心不由得放柔了,「沒關係的,隻要…」
「隻要什麼?」
隻要他沒被認出來!
他記得三年前在日本東京時,曾被爺爺硬拖去參加一場由另一個黑道暴力集團所舉辦的會慶,由於他是日本第一黑幫的準繼承人,所以,那天他是讓賓客們團團圍住,當時天蠍幫的幫主湯成剛也有出席,而且一直拉著他說話…
「類?」她喚了聲陷入沉思的他。
「沒事,走吧。」
聞言,她稍稍安了心。至少他有膽子跟著她進來,所以為免待會父親見到他,態度太過高傲、囂張,她大略將父親身為幫派要角的背景告知,一方麵也打量他的表情,但他看來沒受什麼影響,仍是氣定神閒。
兩人經過泳池、溫室,再走往後麵一獨棟的屋子前,不過,她卻有些遲疑,深吸一口氣後,她看著他,「你…我看你還是先在這裡就好了。」
「嗯。」
她跨步走進去,一個大大的蠍子圖案就立在牆壁中央,寬敞的空間裡都是高檔的古典家具,養生得宜的湯成剛看來一點也不像五十歲的人,他的皮膚光滑,長相俊逸,一身唐裝的他坐在一張大紅木椅上,一見到女兒,他即出言調侃,「稀客。」
「是啊,也真難得四處獵豔的父親會乖乖窩在這裡。」她馬上回了一記。
他臉色丕變,「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我離婚了,因為我跟你一樣,養了個情夫,被抓奸在床,所以,我的前公婆不會再來打攪你了,再見!」
「等一等。」
「還有事?」她不安的回頭看他。
「這不像你,特彆來知會我這件事。」他的臉露出狡詐神情。
她臉色一變。
「再說了,我的子女們跟我一樣都是獵豔高手,唯獨你,乏善可陳。」
「很奇怪嗎?」湯筱薇逼自己直視著他的眼睛,「我身上流有你的血液,就算我想從一而終,遺傳自你的壞基因仍蠢蠢欲動,所以我為什麼來,為什麼特彆知會你我離婚的事,因為我終究還是遺傳了你,背叛了婚姻,我是要『感謝你』…」
「夠了!」聽出她話裡的嘲諷,湯成剛火冒三丈的拾起手要摑她耳光,但一道黑影突然閃過眼前,他的手陡地被人抓住,他一愣,在看清楚眼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孔,他先是難以置信,接著笑逐顏開,「怎麼會是藤原少爺?該死的,我那些手下在乾什麼?貴客光臨竟然沒有通知!」
「我是跟你女兒一起來的。」他鬆開他的手。
湯成剛卻有點回不了神。跟筱薇?
湯筱薇則是完全呆掉了。父親怎麼會認識他?而且態度還如此和悅,甚至是謙卑!
湯成剛困惑的眼神來回的看著女兒跟藤原類,一直到藤原類將目瞪口呆的她擁入懷中,那雙黑眸中有著清楚可見的深情與嗬護,他這才回過神來,既驚又喜的問「你們在一起?是不是筱薇?」
「我…」她仍未回神。
「是!」藤原類的口氣毫不遲疑。
「太好了!」他笑得闔不攏嘴,「我早就覺得那個叫何勝維的家夥根本配不上我最心愛的女兒,你們離婚是對的,藤原少爺,呃,對了,薇薇…」
她差點沒有吐出來。父親何曾以這麼親切的語氣叫過她!
「對了,我們得舉辦一個宴會,藤原少爺到我們這裡做客,當然要表示我們的誠意與歡迎,還有,我得先去安排住的地方,就我的主臥室好了。」湯成剛興致勃勃的看著她說。
「不必了。」藤原類馬上拒絕。
「不行,我堅持,薇薇,你哥哥明早會回來,我看宴會就選在明晚好了,你先帶藤原少爺四處走走,我派人張羅晚餐去。」
湯筱薇幾乎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笑咪咪、緊握她雙手的人真是她父親?
「我們走。」她拉著藤原類就往外跑,不想再看到這張虛偽嗯心的嘴臉。
「你到底是誰?我父親的態度為什麼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藤原類定定的看著一臉氣呼呼的她,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因為我是日本黑幫『川流會』會長指定的第十八代準繼承人。」
啥?她再次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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